书城古言公主当嫁,腹黑少主别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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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下套买迷药

风邪灵性情古怪易怒,虽然对于府中的下人有那么一丝包容,但绝对不会留一个自己无法接受的侍女在身边,怜心跟了她这么久,想必定是受到风邪灵的信任,也许从怜心的身上能得到关于檀木锦盒的线索。

就算没有得到什么,她也只当是跑跑腿活动一下,回头就坚决将这坑物丢到千里之外去。

飞月跟着她一起出府,杜小雨亲自抱着檀木锦盒上门,飞月帮忙叩响了杂物房的房门。

虽然这里曾经是杂物房,不过在有人居住之后也就大大改善了内部环境,出来迎接她的是岚夜。

见到他杜小雨还是不免有些尴尬,又瞥了一眼他手臂上的伤,因为已经换了一身深色的衣服,看不出来原来刀伤的痕迹了。

杜小雨体恤地说道:“你的伤怎么样了,现在可好些了?”

岚夜沉默了稍许,阴柔的面庞携着微妙的神情:“公主不必担忧,已经愈合了。”

杜小雨冲着他微微一笑道:“那就好,看来习武之人的伤口恢复的就是快啊,啊对了……我这次来是找怜心的,她在这里吗?”

岚夜点点头,道:“公主稍等,属下这就将她带来。”

而杜小雨从始至终都被堵在门外,只能瞥到屋内渺小的角落,但她也没打算踏进去一个男人住的地方大肆观望。

不消片刻,怜心出现在杂物房外,遇她见面便是笑着的,说道:“公主这时候找到怜心,应该是要怜心帮忙吧。”

杜小雨也不推脱,将手中抱着的檀木锦盒朝着她扬了扬,带着苦恼意味地说道:“前几日侍女打扫时在我的床榻下发现了此物,好像搁置很久了,我都忘了是怎么打开它的,你知道吗?”

杜小雨心底十分期待,自己这锦盒里会不会装着什么惊天大秘密,这样她花费一番心血也就值得了。

似乎是被尘封许久的物件,怜心也皱起眉头仔细回想着,她眉宇间的困惑并不是装出来的,良久才眼神清明雪亮地说道:“怜心记起来了,两年前公主在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件物什,不过并没有告诉怜心是何物,所以怜心才印象不深。”

两年前,又是两年前,将一个少女纯真生生夺去的时候。

杜小雨眼底闪过一丝清冽光芒,只觉得这檀木锦盒里是要连怜心都要隐瞒的东西,必然不会是什么普通物件,更加迫切问道:“你知道怎么打开它?”

怜心漠然的眼眸里露出几分奇怪情绪,正色说道:“公主难道也忘了,你将这檀木锦盒的锁匙亲手交给了顾公子吗?”

杜小雨心头骇然,想起那双浓墨般漆黑却带着摄人心魂的魄力得眼眸,刹那间又从自己的意识中游离回来,默然的笑了笑,不语。

顾卿,顾卿……她究竟该不该找到他一问究竟。

那个人他也许是知道的,毕竟曾经风邪灵这么爱他信任他,她现在又贸然将交与他的锁匙收回,会不会引起什么变故?

现在是难得安宁的生活,若是为了一个盒子她也不必如此,可若是不打开看看,她又有些不甘心……

怜心仿佛看出了她心头所想一般,温柔地说道:“那锁匙就在顾公子身上,公主曾命能工巧匠将锁匙制成一串珠玉手饰,并转赠到了顾公子的手中。”

心头又有什么被勾起了一样,一股声音在心底呐喊着,让她去一探究竟。

但她的理智又告诉她,不要冲动不要轻易去做。

思绪无法停止,她甚至开始细细回想,顾卿有没有佩戴过手饰,然后又懊恼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谁会集中注意力去看一个人的手。

更何况佩戴手饰也是在衣袖下,不细看也看不出个什么来,也许……先探探情况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没有在和怜心继续交谈下去,而是带着飞月回到了寝殿中,将檀木锦盒又藏在了床底下。

飞月好奇问道:“公主,既然知道了锁匙在顾公子手里,为何不找顾公子讨要呢?”

杜小雨眯起眼眸,眸光狡黠道:“我根本不用要回锁匙,只要打开锦盒拿到里面的东西,锁匙也就没了用处,只需要一次……”

飞月依旧不明所以地问道:“公主这是什么意思啊,奴婢还是不怎么明白。”

杜小雨笑吟吟道:“不明白就不要去想了,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飞月。”

飞月挺起腰身,郑重说道:“是公主,有什么需要奴婢做的。”

“去帮我……买点迷药回来,要药性重一点的。”

“啊?迷药?……奴婢这就去!”

按照她的命令,飞月偷偷去了街市的医馆一趟,买了药性最强烈,据说用一瓶可以药晕一头牛的迷药。

虽然她也真的很想尝试,将一整瓶迷药用在一个人身上会不会直接药死过去,一睡不起。

飞月气喘吁吁的将绿瓶子交在了她的手中,杜小雨满意的笑了。

飞月总觉得自家公主那笑容像是不怀好意一样,阴森森的让她打了个哆嗦,道:“公主,您让奴婢买迷药是用来做什么的啊?”

跟着她时间久了,飞月和她的关系也变得亲切了,总是会很天真的问她一些问题。

杜小雨并没有不悦她的盘问,而是坐在桌边轻轻揭开了壶盖,将整整半瓶的粉末状迷药倒了进去,然后盖上壶盖左右摇晃了一下。

顾卿,你应该感谢我不是这么缺德的人,只是好心的倒了半瓶而已。

而她也是怕中途生什么变故,例如药效不够中途醒来,或是他体质特殊对迷药有抗性,多用一点以防万一。

等到迷药差不多在水壶中散开,杜小雨才悠闲地说道:“你若是好奇,就再等等吧,一会儿你就知晓了。”

飞月并不怀疑杜小雨的话,点头说道:“奴婢明白。”

杜小雨又将水壶推到了她的面前,笑靥如花地说道:“招待客人用凉水可不好,你去将火炉架起,将这水壶中的水烧热。”

若说在这里唯一养成的习惯,那就是适应了这里的凉白开,茶水涩然不适合她。原本她也想将那些什么珍贵的茶叶拿出来招待他,但茶水解药效,也就只好作罢。

用小扇子不停的煽风点火,飞月做起来熟练的不得了,也并不嫌辛苦,反而别有乐趣。

热了一整壶的迷药,她知道自己表现太过异样可能会让他发现什么,所以这一壶迷药不仅他要喝,自己也要喝,如此坦然就不信骗不倒他。

午时刚过,如同往常一般,她让飞月将他请到自己的寝殿中,计划之外的是还有一个莫春紧紧的跟着他。

杜小雨也不着急,才从火炉中端过来的水壶还是滚烫的,自然不适合饮用,她有的是耐心和信心,确保自己不会露出任何异样来。

杜小雨微笑中带着揶揄地说道:“这两日休息的极好,精神也充足了,现在还要劳烦顾公子继续指点我这后生了。”

那双温雅而又深邃的眼眸缓缓向她凝视去,墨黑的眼瞳中倒映着她的笑容,不由得,嘴角也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

“公主想要认真研习古籍,这是好事啊。”

“那册诗文我已翻阅完毕,不过整日研习古籍我有点腻味了,素闻女子所学的琴棋书画,作画排在最后应该是最容易学的,那顾公子觉得我这等天资愚笨的人可否能在作画上有所造诣。”

顾卿想了想,而后才笑吟吟地说道:“公主似乎理解错了,弹琴唱曲是当下百姓所喜爱的,对弈棋阵亦是兵家常用来推演战局的重中之重,学习作画也只作修身养性的用处罢了,在此上无所造诣并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

虽然知道他是本着教导的好心说出这番话,但杜小雨还是很不爽自己被拆台了,而且这其中似乎还暗示了她在作画上无所作为的预料。

看着眼前男子神态是如此柔和,语气如此温煦,杜小雨也极好的装着自己的笑脸,追捧着说道:“如此是我浅见寡闻了,不过我对作画很是感兴趣,能从顾公子这里讨学点皮毛便是极好了。”

顾卿笑意更浓地:“莫春,去取纸笔来。”

作为一个跑腿的中间人,莫春显然是很不情愿的向着文轩阁的方向奔去。

不消片刻,便将文轩阁中的砚台、墨石、狼毫笔等一堆东西都搬了过来,堆在了桌面的左上角处。

最后摆下的是薄薄的几张空白宣纸,莫春苦恼地说道:“公子,我寻来的白纸只剩下这些了。”

杜小雨在一边心中暗笑道:这当然也是我动的手脚,吩咐飞月提前将一部分的白纸带走,剩下的根本无法用于初学作画。

杜小雨整了整脸色,正色道:“那有劳你前去街市买些回来吧,银子就从府中报销。”

莫春惊讶的指着自己,不可思议道:“我?公主让我去跑腿?可是……可是外面不是还有这么多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