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你之前的良好表现，太阳TV的高层打算与你签订长约，重点培养。”
“长约？”
“嗯，长约只有名气够大的主播才能签订，为期三年，在此期间不可跳槽、罢工，而相对应的网站也会力捧你——甚至是后面的死亡游戏，有网站作为后台，就可以避免生还率太低的位面。”
生还率太低的位面，比如乔昕昕参与的大逃杀、荒野生存，都是属于一群人里只能活一个的类型。
而第一次做死亡直播《金刚》那种位面，则算是生还率较高……
李牧的意思乔昕昕大概明白了，也就是说，今天李牧来找她是为了签长约？
签约之前，有些事情她还是得问清楚。
“后面的死亡游戏，要去哪里？”
“暂时未定，按照网站的意思是……你要签了长约，他们才会费心费力的帮你挑个好位面。”
乔昕昕现在名声大噪，星际直播网站那么多，各个都对她虎视眈眈。太阳TV得抓紧时间把她签下来啊。
和普通合约不同，长约里主播是绝对不能跳槽的。
至少也得在太阳TV直播三年。
三年。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直播三年也不是不可以，而且三年后也许就能直接退出星际直播行业，到时候应该挣了很多钱吧。
最关键的是，后面的死亡游戏要去哪里？
接下来就是季赛了……季赛之后……
乔昕昕还在左思右想着，李牧已经将合约拿了出来，他放到了茶几上。
“总结几点来说，我们家长约主播的好处是——1，重点推广。2，每个月三十万底薪。3，由网站来为主播争取在死亡游戏里获得更多权益。4，不定期参加主播培训。5，浏览使用网页不收费。”
合约里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李牧这么一说全都简单明了。
乔昕昕在思考长约的事情，重点推广这个网站肯定会做，三十万底薪则代表她每个月除了观众的打赏、爵位，还有额外的工资。第三点是她比较在意的，也是李牧一直强调的——他觉得现在的昕昕哪怕为了这一点，也应该签长约。
如果下一次再被分配到生还率低的位面，总不能次次都化险为夷啊。
而浏览使用网页不收费，这点乔昕昕很喜欢……毕竟太阳TV上有很多好玩的事情，但一小时一万光豆实在太贵。就连跟卡卡聊天都得计算时间呢。
至于不定期参加主播培训……
乔昕昕忍不住问道：“合同里说的主播培训，是去哪培训？”
“网站总部啊。”
“……星际？！”
“是的。”
太阳TV会不定期举办主播培训，也会有年度庆功宴什么的，到时候会邀请很多知名主播参加，而长约主播自然是第一列人选。
这算是给自家主播的福利吧……
这下，乔昕昕就很心动了。
虽然做死亡直播可以去很多位面，但是星际她还真的没去过呢。再加上，卡卡不是在那个遥远的地方吗……如果有机会可以离他近一点也好啊。
“那好吧。”乔昕昕点点头，她几乎当即做出了决定：“这份长约，我签。”
对于她的决定李牧毫不意外，因为太阳TV长约的合同对于主播而言还是很诱人的。他笑了一下，举起了面前的水杯，以茶代酒道：“恭喜。”
“谢谢。”
乔昕昕自从当主播以来，她的事情就一直由李牧费心着，可以说她是李牧一手带起来的。
虽然李牧以前带出过不少王冠主播，但至少在这段时间内乔昕昕是他所带的唯一一个。
这种情况下，他的内心应该是骄傲的吧。如果不是出了死亡游戏的小插曲，单凭死亡电影直播也是可以为乔昕昕争取很大人气的，可能进度稍微慢一点。
而现在，她只用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拿到了长约合同，这在太阳TV几乎史无前例。
只是李牧的表情看上去实在不像有多高兴，他似乎还有什么话没说。
乔昕昕原本就不太饿，看到了李牧的的反应后她放下了筷子，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嗯，还有一件事情。”
“什么事啊？是坏消息吗？”
一般情况下，不都是一条好消息和一条坏消息让人选？李牧笑了一下，他靠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平静的看着乔昕昕说道：“我也不知道对你来说算不算坏消息——我要走了。”
“去哪？”乔昕昕还没反应过来。
李牧平时也经常出去旅行什么的，有的时候一走十天半个月，他酒吧的墙壁上到处都贴着他拍的风景人情照。
“回星际。”言简意赅。
乔昕昕呆坐在那里，好几秒后才诧异道：“你……你要回去啦？”
李牧是从星际来的呢，好像说是被太阳TV派到这边考察的，为期五年。
这么说来，李牧已经在地球呆了五年啊？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觉得他是外星人……他简直比大街上任何一个地球人都像地球人啊。
“是啊，五年的暂住证已经到期了……我，不得不走。”他看着乔昕昕，颇有些欣慰的说道：“没想到在最后的三个月里，还能签下这么出色的主播。你放心，我回去太阳TV的总部，依然是你的经纪人，而且我会更加方便的安排你的事情。”
如果李牧一直在星际总部，根本就不会出现死亡游戏的事情，虽然凶手已经付出了代价，可他的心里还是觉得对乔昕昕有愧。
只是，回总部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儿，要不也不会这么闷闷不乐。
“那，什么时候呢？”
“明天。”
“这么快？”
李牧苦笑道：“嗯，最近这段时间你很忙，酒吧的事情我也交代好了……而这房子你就安心住吧，等你什么时候买了新房再搬。”
李牧今天来找她，就是临走之前带着合约一起回去。
要不，以他的性格应该只会打电话说这种事情。
他不喜欢离别的时候，哭哭啼啼的场景呢。
所以后来乔昕昕提议大家一起为他举行一场送别宴被他直接拒绝了，他只说这在地球的最后一天，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很重要的人要见。
乔昕昕签完了合同，她送李牧出门，看着男人高高瘦瘦的背影，心底忽然涌出很多不舍。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历历在目，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分别。
她没地方住的时候，李牧把自己的房子让给了她，并且还会每天来送饭。
她不爱出门，李牧也从不多说什么，房子里的东西缺什么少什么他全都会准备妥当。
很多次他来的时候都不会打搅她，只有看到那塞得满满当当的冰箱，乔昕昕才知道他来过。
虽说，他回了太阳TV的总部后，两个人还会保持联络。
可像现在这样想见就能见恐怕不行了……
而李牧大概早就知道自己要回程的日期，只是一直没告诉任何人。尤其在今天，他不要离别宴，也不要乔昕昕去送……他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离开。
只是走之前，他还要去一个地方，去见一个人。
去见那个人最后一面。
有……有依赖李牧吗？
当然有。
乔昕昕回过头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林紫晨搬了新公司之后也不会住这里了，以后……又只有她一个人了啊。
眼睛有点酸涩，乔昕昕用手揉了揉，便端起了碗坐在椅子上继续吃饭。
菜有些凉了……
这顿饭，吃得胃里难受。
李牧走后的几天，乔昕昕一如既往的忙碌。随着连载时间的增加，漫画的人气也在慢慢提升。
而之前跟橙子提起过的比赛，也已经如火如荼的举行中。
乔昕昕没有参赛，但网站的事情橙子会经常跟她聊。
据说，林紫晨已经找到了新公司的网址，要搬到另外一个区域，天黎大厦的11层，地理位置很不错。
至少比地下室好太多啊。
就是离后海街远了点，坐地铁还需要转站，林紫晨果然要搬走了。
李牧走之后，乔昕昕把很多骷髅头的装饰全都收了起来，放在他房间里。还有一些他的东西，她都好好的打包存放。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呢，这上下两层的小房子一下子就变得清冷起来。
外星观众倒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毕竟他们从始至终他们都没见过李牧。
就是觉得主播这两天心情不好……
但，也可能是太忙了？
当然，乔昕昕也会每天都抽出时间来跟观众互动，她知道想要维持高人气很不容易，现在又签了长约，如果人气下滑的太厉害会觉得辜负了李牧的用心呢。
她现在已经是一名极其合格的主播了，有的时候跟观众聊天可以说很多话，面对一些有心人士的刁难也能从容不迫的解决。
画稿、直播，画稿、直播……每天都在重复这些事情，有时候睡前也会和卡卡聊天，就这样，迎来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次颁奖典礼。
微信讨论组——翻滚吧爱丽丝！
[橙子]：艾特乔乔！！！
[橙子]：名单出来了，最佳新人奖你入围了噢！！！
[橙子]：（喜极而泣）宝贝快粗来！！
[紫晨]；恭喜恭喜，这次入围一共也就四个人，真不容易艾特乔乔
[紫晨]：不管最后能不能拿奖，对于新人而言能入围已经很棒了！
[紫晨]：（咧嘴笑）
[橙子]：（鼓掌）（鼓掌）（鼓掌）
[乔乔]：……
[乔乔]：我？入围了？
刚睡醒的乔昕昕躺在床上看手机，整个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