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你想起来你白天说错了,京城四少有三位去了不同国家,可陈新禾还留在国内啊,似乎打算尊从他们家的安排了……”
轻冬一手扶着刘晓岸,听到他们提及的人名时,感觉脑袋有些疼。
陈新禾……
为何偏偏在这样的场合听他人提起这名字?
陈董的话题引起另外两位女下属的兴趣,一个感慨上司也关注京城那边的消息,另一个直接问:“陈董,您这样说,好似那位陈少爷原本不打算继承家业?如果我没记错,陈家在南方这边有好几间大公司的股权。”
“说起来稀奇,那少爷先前是出了名的忤逆,为了避开家中安排,还到南城生活了几年,前几年陈家不知出了什么事,他便回去了。”陈董说得有些含糊:“我有个项目想跟陈家合作,听说那少爷这些日子都在南方几座城市兜转,不过也只是听说,我现在还没找着人。”
到南城生活了几年……
轻冬捏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杯中酒起了涟漪,她凝视着,眼底起了恨意。
“冬姐,我头好痛……”刘晓岸脑袋歪在轻冬肩膀,闭眼嘟哝着,两手胡乱地挥。
看陈董手机响起,轻冬扶着晓岸起身,与对方客套了几句,便扶着晓岸离席了。
酒店走廊的空调有些冷,轻冬扶刘晓岸走着,脚步有些虚,也不知是因为还需要扶着一个醉醺醺的人的缘故还是自己情绪太差,原本五分钟能走回去的房间,硬是花了十多分钟。
“你先躺会儿。”将晓岸扶到床上,轻冬过去浴室弄了湿毛巾给她敷脸。
“冬姐,我直接脱鞋睡了,你不要嫌弃我有酒味儿……”
“不嫌弃,睡吧。”
刘晓岸傻笑了会儿,又用几分钟骂了傅锦欢,似乎是骂累了,慢慢合上了眼。
轻冬过去浴室,不停拿冷水泼脸,双手舀水的时候却止不住地发颤。
冷水滑落脸颊,一遍又一遍,几乎将她衣领都浸湿了,她好似没有感觉,最终直接弄了一盆水,将脸埋在蓄积了整盆的水中。
……
夜色清濛,树影随着清风微微晃动,树叶摩挲的声音在暗夜之中仿佛哀泣。
十九岁的唐轻冬为了两百块跟大学舍友打赌走学校外的荒林,起初无所畏惧,在越走越看不见指示牌的时候,她止不住地颤抖,手拿的电筒光自然也有些晃。
不知怎地,突然感觉有人爬行在草丛那处,当感觉有人头冒出来的时候,她捂住耳朵尖叫出声。
若非没有生活费了,她也不至于要跟人打赌。
一瞬委屈到了极点,眼泪汹涌而出。
“唐轻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