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在某个女人心里是如何的位置,言行举止的对待便能看出。
这样如同训斥弟弟的口吻,让车内傅天羽莫名松了口气,心情愉悦地驱车离开。
而留在现场的两人,诡异地保持沉默。
四月夜风还有些凉,吹得轻冬眼睛有些疼。
等到车子远了,她冷声说:“蒋临风,请放手。”
背脊被迫抵着他胸膛,这样久违的接触,如同走向无边的黑暗隧道,连呼吸都觉恐慌与不安。
“这话很多人对我说过,可我偏偏不希望听见当事人这样告诉我。”
不知是否听错了,这耳畔低语似乎凝了太多无奈与沉重,听得轻冬心里酸涩不停地发酵。
这人袒露心迹,道出甜言蜜语的本事依旧未变,却有了足以令人信服而非觉得是玩笑的本事。
白驹过隙,旧时光的人和事都在变,又何必重蹈覆辙?
想至此,轻冬抬脚往后飞踢。
家道中落之前学的跆拳道,她一直不敢忘,动作虽不专业,却足以应付贵族学校那些爱捉弄人的千金。
身上桎梏忽而没了,蒋临风似乎料到她会如此,转而绕到了她面前,环抱住她,硬是压在了路灯灯柱!
动作太快,等轻冬感觉肩胛骨被灯柱抵着的时候,他脸庞在自己眼前扩大。
“蒋临风,你回来就是为了耍流氓吗?”
“是的,然后负责。”
他话落,唇瓣已覆住她的。
他吻得迫切而热烈,像是要将五年多的思念都揉进去,明知她抵触地闭紧牙关,却也不急,唇瓣轻吮,舌尖描摹她唇形。
感觉轻冬安分了些,他睁开眼,距离太近明明看不清她的表情,却是知道她眼眶有泪。
那刻,因看到她与相亲对象一同归来而簇起的怒火,一下散了。
他站直,后退了半步,可双手握紧她的。
夜幕有星,路灯明亮,彼此紧贴的双手,能感觉到彼此的温度。
一切之于他,终究不再是醒来便心生失落的梦。
“不错,吻技进步了。”唐轻冬冷冷地看着他,脸上挂着一种看顽童似的理解笑容:“可以松手了吗,小子?”
“我说过,不要再喊我小子!”
“你比我小两岁,从小屁颠颠跟在我后面喊我姐姐,自己定义了我们之间的关系,那麻烦好好遵守。”
“所以你吃抹干净了就想甩掉我?”
“……”这话题跳跃太快,轻冬刚回归的理智又有些动摇了。
怎能忘了这小子最擅长诡辩!
“蒋临风,我记得我们吵过一架,说好再不联系。”
“有吗?”他一脸茫然,想了会儿,双手握得更大力,逼得轻冬不得不看着他,却对上他眼底一瞬郁色。
那样悲伤的眼神,实在不该是这位天之骄子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