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灯光未开,浊重的呼吸如热风拂来。
自己大发慈悲扶他到卫生间的后果竟然是又被强吻了!
“蒋临风,你先靠着墙站,我要洗下手,等会给你找发烧药。”
“嗯……”临风脑袋发胀,放下手臂前不忘谈条件:“今晚我要躺你的床。”
轻冬当初买了大床,目的是想母亲和女儿过来时候可以一起睡,倒没想到这回要接收这家伙。
但听出他语气坚决,她唯有应允。
洗好手,她出去找发烧药,找了许久才找到,突然听到水声,她急忙过去。
已开了灯的浴室里,花洒的水也开着,蒋临风身子斜靠着墙边,任花洒的水落在他身上。
他垂着头,缓缓抬头时候发觉轻冬在此,朝她懒懒地笑了笑。
水幕中,那笑容好似轻冬曾在草原望见的凉月,引人沉醉。
“媳妇,想我吗?”
唐轻冬心里承认,在蒋临风如此含情脉脉的时候,她心里挺欢喜的,这种待遇多好啊,其他女同胞在网络想方设法地扒他的三围呢,自己现在几乎是免费享受视觉盛宴。
不过蒋临风刚说完身子就沿着墙面往下滑,前一分钟还极其具有MV感的画面一下子成了喜剧,只因他脚下一打滑然后一屁股摔在了地上,表情格外惨烈。
轻冬过去,就站在旁边。
“没洗干净,衣服都脱了,好好洗,不然怎么对得起你故意在我浴室柜橱里放的换洗衣物呢?”
蒋临风半垂着眼,似乎又累又困,听到她这样说,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但还是乖乖脱掉了衬衫和裤子,然后才想起来:“噢,我记得我上次走之前放了东西在你这。”他抬头,温水从他脸上滑落,那笑容带着一些慵懒和稚气:“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我聪明吧?”
得了!你丫就是存心的!
轻冬丢他白眼,弯身将他衣服和裤子都往洗衣盆丢去,看他还想挡着自己的面脱衣,她立刻起来。
“你慢慢洗,别又摔倒了,磕到脑袋智商又降低我可不负责。”
说完关了门。
想起他今晚要借宿,她回去房间,四下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母亲和甜甜的东西落下,稍微松了口气。
大概凌晨左右,蒋临风吃好发烧药、吹好了头发,便穿着浴袍在轻冬的床上滚。
唐轻冬刚去楼下将资料报上来,一走到房间就看到蒋临风抱着自己平时睡的枕头,那种几乎揉进怀里的画面,莫名令她想起来他抱自己的时候,似乎就是这样--要将怀里对象占为己有的感觉。
“你睡那边。”轻冬进去,他样子有些虚弱,倒显得乖了不少,她站书桌旁,一边弄自己资料一边嘱咐:“我明天出差,估计会挺早起来,你发烧了,记得多休息。醒来如果觉得病加重了,就让你助理来接你去一趟医院或者找你家的家庭医生。”
“媳妇你是担心我?”
看他在床上慢慢地滚来滚去,轻冬突然想起甜甜,那孩子也喜欢在床上滚,然后像蒋临风现在这样,下巴搁在枕头,眼巴巴瞅着她。
……感觉有些像。
这想法冒出来,轻冬一时慌神,文件摔落砸到脚,疼得她弹起来!
看蒋临风想起身,她急忙说没事,然后放好文件过去床边。
“没事吧?”
“没事。”轻冬拿薄被卷成条儿放在床中央,弄“楚汉分界”。
蒋临风没反对,躺在一边,一直看着她。
“睡吧。”轻冬躺在自己这边,背过身去。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