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轻冬在大学时候上过很多心理学的课和兴趣班,交不起学费,便几乎是死皮赖脸地义务劳动顺便旁听。
那时她与陈新禾相恋,爱得那么执着,学校的人多数都是知道的。一次与其大吵,有些失控,险些失了性命。她去心理辅导室的时候,老师对她说,轻冬,伤人再自伤,最难过的还是你,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
可她似乎一直在犯这种毛病,拒绝别人靠近的时候,便会如此。
在社会打拼的这些年学会了收敛学会了隐藏,毕竟多数人都是这样,所以看上去总算圆滑了许多,可蒋临风的出现,打乱了一切。
他好似永远不会在意她竖起的倒刺,诚挚而热情地出现在她身边。
这个世界仿佛永远风和日丽的青年,曾经是她心里的小太阳,却也因为他,自己不得不逃亡。
如同此刻,她知道他一定会接听他奶奶的电话,所以当他拿起手机面色微变那刻,她笑得得逞,看他起身,她以为他会立刻离开。
可没有。
蒋临风突然朝她探身过来,一手摁了摁嘴唇然后轻轻拍了下她的脸,这样间接飞吻的方式他坐起来那么顺手,等轻冬回过神来,他已经开门出去了。
关门之前还探头,朗声说:“我过几天会去你公司,提前报备下。”
坐了会儿,轻冬过去锁上门,再过去小书房,看甜甜还捧着书在看,她弯身将女儿抱起来。
“甜甜表现得很好。”
“刚才我拿书起来,但书不小心掉了。”
“没砸到你吧?”
“没有。”
轻冬抱她走去阳台,在适当距离站着,过了会儿,看到蒋临风和傅锦欢一同走出去的身影。
感觉蒋临风抬头看过来,她立刻后退到他视觉盲区的位置。
“妈妈,怎么了?”
“我在想要给你买多少棉花糖。”
“哇!好棒!”
下午时候,轻冬从母亲和甜甜去了客运站,放好行李,与母亲嘱咐了几句,发觉她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妈,你是见了什么老友,感觉回来就一直这样。”她免不了多想,“那人?”
“我跟他都离婚了,怎么会见……”陈欣洁接过甜甜,看其他乘客也上来,便示意轻冬:“下车吧,人也多起来了。工作也注意饮食,如果可以,跟傅先生发展试试。”
“你啊,不如多多锻炼身子,别操心女儿的事了。”轻冬低头,给母亲和女儿都吻了下,不忘跟哄甜甜:“这次比赛妈妈走不开,下次一定去看甜甜比赛好不好?”
“带个男朋友一起来吧!”
“你哪,人小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