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爸妈都认为我笨,将希望放在我弟弟身上,但我弟弟高考失利后就一直消极,倒是我大学开始一切顺利,但也因此成了家里针锋相对的对象。他们重男轻女,连同我混得好也视作是我弟的打击!那混小子如果能争气点,我就闭嘴,可那小子就是一直消极啊,敢情为了他,我就该也那么没志气么!”
未料到会是如此,轻冬有些怔然,看晓岸说完就开始灌酒,脸颊微红,眼里似乎噙着泪,看得她也难过。
平时看上去那么欢脱犯二的人,原来也藏着不想说的心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光鲜背后有多少疮痍,大概只有当事人才知晓。
她过去,轻轻拍了拍晓岸的肩膀想安慰她。
感觉后面坐了新客人,有女人娇嗲的声音传来,“三少爷,我们今晚到酒店好不好?你啊,吃了我豆腐,想不想吃更多呀?”
“Lisa,你这么好看,我当然想吃了……”
傅锦欢!?
轻冬和晓岸对视,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惊讶,然后两人都回头看过去。
不远处的座位,一对男女背对着他们,搂搂抱抱的。
晓岸突然站起来,跑得极快,过去就将啤酒倒在了那对男女头顶。
女人尖叫出声。
傅锦欢猛地站起来,看到是刘晓岸,他拧眉,看晓岸握着酒瓶冷冷盯着自己,他赶忙缩开手臂。
“好啊,说是见客户,怎么?见着见着就抱在一起了?”刘晓岸捏紧了酒瓶,忍住不砸下去的冲动。
轻冬过去的时候,看到傅锦欢想揽住晓岸,她只好止步。
毕竟这俩冤家的事儿,自己过去插手也不太好。
不过看傅锦欢头发淌下了酒水,显得比平时狼狈却有些急切想跟晓岸解释,轻冬莫名觉得,这家伙也不是对晓岸没有感觉的。
“让你这位‘客户’滚。”晓岸瞪着傅锦欢旁边的人,“毕竟我才是你的女友,不是么?”
见傅锦欢伸手过来,晓岸酒瓶打在他手背。
这力道不小,傅锦欢痛呼出声,暗骂了一声:“妈的,刘晓岸你有病是不是?”
“是啊我有病,你现在不让她滚,我就让她感受下脑袋与酒瓶的亲密接触!”
“你能不能冷静些?”傅锦欢过去,“我跟Lisa就见过两次。”
晓岸推开他,大骂:“两次?两次就开始聊到要不要去酒店了!花心!不要脸!你就是渣男,脚踏两条船的渣男!”
这一喊,周围的客人都看了过来。
傅锦欢面上过不去,从钱夹掏出几百块拍在桌子,回头朝Lisa冷冷说了句:“你自己回去。”然后过去一把将刘晓岸的手臂扣住,拽着她往大排档外面走。
轻冬只好跟上,发觉晓岸那酒瓶好似真的打算打在傅锦欢头上,她急了,冲过去制止:“晓岸,别冲动呀。”
傅锦欢脑袋不小心被酒瓶磕到了一下,一手捂着,另一手紧紧捏着晓岸手腕,因为动怒,平时那俊逸公子的气质都丢了,声音压低,带着冷意:“刘晓岸,你简直就是疯子!是不是我以为跟任何女人出来吃饭你都要拿酒瓶砸我?知道我为什么有时要躲你吗?因为发觉你这女人对我有意思,嘴上说着没有,可满肚子醋呢,你以为我不知道?”
“既然知道,何必故意撩我?”
“爷无聊呗!”
晓岸眼泪一下子涌上去,不想再看他,抱住轻冬手臂,声带乞求:“冬姐,送我回家好不好?”
听到傅锦欢的话,轻冬很生气,冷冷瞪了他一眼,扶住刘晓岸带她远离这里。
可没走多远,傅锦欢过来挡在他们面前,一把将刘晓岸揽过去。
“傅锦欢,我警告你,离她远点!”
“唐轻冬,你有空管我和她的闲事,不如去看一下临风啊!他家老太太知道他即将到金城投资当行政总裁,气得啊给他增加了一堆工作量,你嫌弃的家伙又天生固执,非要完成,感冒发烧了都还在工作。”
感觉怀中女人不停想挣开自己手臂,傅锦欢加紧力道,直接将晓岸横抱起来。
轻冬跟过去,挡住他:“傅锦欢,你不爱她的话,何必再徒增伤害?”
“爱是什么?”锦欢嘲弄一笑:“我只知道我今晚不能让这女人远离我,信不信我一走她就会做傻事。”
“呸,谁会为你这种极品做傻事!”晓岸怒了,伸手揪住傅锦欢的头发。
他也没生气,看轻冬目光锐利地盯着自己,也无奈,语气缓和地说:“我不会对这丑女做出格的事,我保证!我发誓!行了没?”
轻冬没理他,看向晓岸,发觉她垂眸一副小女人的模样,当即了然。
刚才的借醉疯闹,何尝不是在赌呢?
很显然,晓岸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