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专栏凤凰冬夏(千种豆瓣高分原创作品·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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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牛郎织女(2)

食腐鸟兽在山林称霸惯了,自以为是强者,向他们猛扑而来。没有想到,它们生存的环境即将发生巨变,新统治者将完全主宰它们的命运。赵青见机极快,吩咐道:“叶儿,秋儿,红儿对付天空鸟儿,剩余我们三人在外围保护她们!”

他在极其短暂的时间内,布置好了一个目前最佳的阵势,可怜的乌鸦和秃鹫纷纷中箭落地。狼还是狡猾一些,它们呲牙咧嘴地嚎叫,但却围而不攻,显然在观察和等待时机。后来,一些饥饿的狼见天上掉美食,叼着落下的乌鸦和秃鹫就跑,自己内部就这样土崩瓦解了。

乌鸦和秃鹫见攻击无果,与野狼一起只好作鸟兽散。一场危机,顿时化解。但是,好险!三女剩的箭已经不多。他们迅速找回能找到的箭只,无奈何,一部分箭连同食物已被狼叼走,幸运的是她们还没有用到珍贵的青铜箭。

江秋捡起一只秃鹫开始拔起毛来,赵青感到奇怪,问道:“秋儿,你在干什么?”

“不是要烧着吃吗?我先去掉它的毛毛。”江秋回答。

赵青听后,哈哈大笑!江秋看看他,瞧瞧自己身上,一脸困惑地问:“夫婿笑什么?”

“这个东西烤来不好吃,有怪味!”秋枫笑吟吟地给她解释。

“原来是这样!害我忙活半天。”

江秋领悟地回答,但转念不干了,晃动秃鹫就去追打赵青,口里还叽叽咕咕:“坏夫婿,让你笑我,……,让你笑我,……”

他们打闹一会儿,见天已近午,到了打猎烧烤的时候。赵青告诉她们最好要猎取什么样的食物,说好在前面一处水潭集合,然后就分头出发。秋枫身体虽然复原,但用剑还不够自如,与赵青一组;薛乔与吾丘红一组;公户叶与江秋一组。

青枫一组和秋叶一组按时在水潭汇合,这时处在公社规定的哺乳动物禁猎期内,两组仅猎到一些鸟兔等。他们见这些足够六人吃的后,公户叶与江秋将它们去毛扒皮,掏出内脏,在水潭中冲洗干净。秋枫捡柴,赵青生火。好在人多,很快就做完准备工作,剩下的就是四人围在火旁边烤边吃。

四人吃饱喝足后,还不见薛乔与吾丘红的影子。大家感到不安,带上为她们考好的食物,沿着她们出发时的方向寻去。现在的赵青是耳聪目明,走出约一箭之地后,隐约听到狼吼声,联想到被围攻的一幕,急忙奔去。

他们逐渐发现了线索,公户叶首先看到她们的包裹。可能是仓促应战,竟然来不急取,这里面存放它们之间联络的信号器,失掉它就失掉了联络。后来,又发现一些血迹,几个人开始为她们的处境担心起来。

沿血迹寻去,发现一只死狼,一只箭射在口中。拔出箭后发现,它属于吾丘红,因为箭上刻有她的“红”字。

赵青担心二女的安危,请秋枫带队押后,自己先行朝狼嚎处奔去。不久发现狼踪,有几只狼以为他好欺,朝他扑来。他只是身形园转,速度略顿,三头最前面的狼就身首异处。还有两只狼是跟随这三只后面发起的攻击,这时也到赵青近前。他仍保持旋转之势,借势削掉一只的嘴巴,将另一只已近身的狼的天灵盖用左手击碎。远处的狼见他厉害,逃开一段距离,不甘心地盯着他,做下一步攻击准备。

赵青再前行不远,就已完全进入群狼围起的圈子,也就与薛乔、吾丘红汇合在一起。实际上,群狼第一次退去后,并没有走远,最早那只死狼是只公狼,也是吾丘红射杀的。公狼的配偶招呼近亲子女一直在尾随她,见他们分开后有机可乘,就盯紧薛乔与吾丘红。

薛乔内急,解下包裹小解,母狼见机会到来,就发动了攻击。多亏吾丘红为寻找猎物,一直持弓在手,也多亏她打猎经验丰富,一箭射中了那只带头母狼,这也是赵青他们在路上见到的那只。群狼顿时无主,攻势减慢,但仍然向她们逼近,并不停地嚎叫召唤同伴,当然也召来赵青他们。薛乔都没有解完,慌忙系上裤子,吾丘红阻住狼攻的时候,自己有机会抽出了宝剑,可是放包裹的地方已属群狼地盘。

群狼不知打什么注意,并不急于进攻,只是压她们后退。后来,她们才发现这是个陷阱,已经被逼近一处悬崖峭壁,也就在这时,赵青赶了过来。赵青杀掉的五只狼,与吾丘红射杀的两只狼,是一个家族的全部成员。其他的狼,也是抢三女射杀鸟的那些。

狼见无机可乘,事不关己,又填了肚子,慢慢就退去了。

“这是一股什么味?”赵青自言自语。

吾丘红先是在自己身上嗅,然后围着薛乔嗅了几下,突然娇笑不止。薛乔忽然想起自己小解的事,羞的是满脸绯红,急忙在周围转悠起来,搞不清她在找什么。

薛乔寻到悬崖边后,喊了起来:“青哥哥快来看,那是什么?”

这时秋枫她们也已赶来,大家一起聚拢过去,顺着薛乔指的方向看去,见一棵似草又似花的奇特植物长在悬崖上,一条大蛇正朝它游去。

“红儿,快射杀那条蛇!”赵青急喊。

就在大蛇将要得到植物的时候,被吾丘红一箭射中头部,滚下山崖。赵青下去将它采上来,顺带还挖上来一棵粗根的绿叶植物。

“夫婿,你拔这些草何用?”薛乔不解地问。

“这颗似草又似花的是极品灵芝,另一颗带有粗根的是人参,对练功极有帮助。”赵青给她们解释。

“人参有何稀奇,我随便就能找来一颗。”薛乔有点半信半疑。

“乔儿什么时候学会吹牛了?”江秋打趣她。

薛乔见大家摇头,又补充了后一句:“你们不信?随我来看!”

说完朝她小解的地方跑去,原来她是躲在一棵大人参的叶子后面撒尿!吾丘红见尿迹犹存,笑的竟直不起腰来。她见大家纳闷,就边笑边解释,差点背过气去。大家听说薛大贵人竟对着宝物撒尿,先是讶异,然后也大笑不止。

“大家先不要笑,这样的灵芝必须马上服下!一旦里面的液汁流失掉,功效大打折扣!”赵青说道。

也真巧,这个灵芝恰有六个叶片,大家每人一片分食而尽。薛乔不等完全咽下,就独自跑开了。江秋借来秋枫的剑,与赵青一起把人参完整地挖了出来。也在这时,薛乔赶了回来,裤裆里湿了一片,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躲在秋枫后面。

“怎么又尿裤子了?”吾丘红打趣她。

“不是,不是,是我找水洗的!”

她顾不上害羞,急忙辩解,看来这对她很重要。

大家忙活到现在,天色已不早,当天是赶不回去了。他们随薛乔来到她找到的水源地,路上顺手打到几只山鸡和斑鸠等晚上烧烤食物。赵青见这是一处不错的夜宿地点,周围比较开阔,容易观察猛兽的出没。水边有几棵大树,其中一棵树冠宽大,容易搭建平台。

几人分工忙了起来,赵青砍棍割藤,吾丘红在树上接应,二人负责建他们的窝棚。公户叶和江秋拾掇烧烤食物,秋枫负责捡柴生火,薛乔负责给每人打下手。江秋心情愉悦,不禁哼唱起诗经中《鹤鸣》(北京出版社,2006):

“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鱼潜在渊,或在于渚。

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萚。他山之石,可以为错。

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鱼在于渚,或潜在渊。

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穀。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古文今译,大意如下:

泽畔仙鹤在鸣叫,叫声四野都听到。

鱼儿潜水在深潭,有的游到沙渚边。

我爱那座美花园,里面树木有紫檀,树下落叶已堆满。

其他山上的顽石,可把美玉来磨制。

泽畔仙鹤在鸣叫,叫声满天都听到。

鱼儿游到沙渚边,有的潜水在深潭。

我爱那座美花园,里面树木有紫檀,楮树长在它下边。

其他山上的顽石,可把美玉来磨制。

薛乔绕他们转一圈下来后,干了几样杂活,但是感到无趣。她认为上次洗的匆忙,衣服和身上总感到不干净,于是连人带衣进入水中一起洗起来。这时,江秋停止歌唱,边冲洗手上的斑鸠,边调侃薛乔,说道:“你让我们喝你的尿还不够,还要我们喝你的洗澡水,太过分了吧?”

“你同这几只鸡一同沐浴,是不是快变成鸡了?”公户叶也加入进来。

薛乔也不生气,只是眼珠乱转。趁二人低头冲洗手上的食物时,一手一个将她们也拉入水中,都变成了落汤鸡。薛乔娇笑道:“这样公平了吧!”

傍晚,秋枫已经生起了火,三位落水少女先过来,既烤衣服又烤食物,赵青和吾丘红也将他们的夜窝搭好,一同赶了过来。江秋将烤好的两只斑鸠,很自然地将一只先递给赵青,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样子有点不像话,慌忙将另一只送给吾丘红,还自我解嘲地说道:“夫婿和红妹忙活窝棚活累了,先补补体力吧!”

薛乔先在江秋身上捏了一把,然后和公户叶一起抱胸弯腰,低头窃笑。大家没有想到,吾丘红并不领情,她不乐意地说道:“快拿开,我不吃这东西!”

说完,她躲到一边,把江秋弄的更加下不来台,僵在那里。大家顿时都愣住了,连公户叶和薛乔都忘了顾忌,直起身子、睁大眼睛望着吾丘红。心想,刚才明明好好的,怎么突然变了脸,猜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红儿,你怎么了?”赵青一脸茫然地问。

吾丘红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没说好,竟把大家都搞蒙了,歉然说道:“是我不好,我道歉,但我确实不能吃秋姐烤的那个东西。”

“为什么不能吃?”薛乔在问。

“乔姐难道忘记我爷爷的名字了?”吾丘红解释。

“叫吾丘鸠啊,难道……”一言出口,薛乔才意识到这样直呼红姐爷爷的名讳非常不妥,下面不雅的话立马打住。

吾丘红并没有怪她,指着秋姐手拿的斑鸠,解释道:“那个东西的名字犯我爷爷的名讳,我看到它,就想起爷爷。所以,我从来不猎它,也不吃它。”

这下大家明白了,也松了一口气。江秋想不到还有这种事,赶忙向她道歉:“这东西是黄貂帮我猎到的,是我不对,我马上把它扔掉。”

说完,举手就要扔出。赵青马上制止,说道:“你这样仍掉,反而对爷爷不敬,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会怪罪你的!”

这下,江秋更加为难,仍掉不行,不扔掉也不对,眼巴巴望着众人不知如何是好。赵青说到:“我们一起分享它吧,将它存在我们肚子里,装在心中,使我们时刻想到爷爷。从此开始,再不猎它和吃它,让爷爷保佑我们!”

吃就吃吧,他还吃出一通道理来。然而,吾丘红听的心里热乎乎的,江秋非常感谢他,薛乔和公户叶心里高兴,一直没说话的秋枫连连点头。

赵青把人参分给大家,就着烧烤一起吃掉,其实人参味道并不怎么样。起初众女全不当回事,又不忍拂逆夫婿,就当饭吃掉了。吃完饭后,大家围在篝火边热热闹闹地说话打闹,后来渐渐身体热了起来,就纷纷运功化解。

赵青吃完灵芝和人参后,都及时地导引了真气,现在虽也有反应,并不剧烈。江秋在练功前,先将珍藏的那颗五宝丸吞服了下去。薛乔按恒山内功心法打坐,她修炼的内功叫登真玄武功,不久就入定练了起来。公户叶在修习金科玉律功,练功也非常沉稳。秋枫虽然做不到心如止水,复习一下前面的三重功夫,也有收益。

赵青见吾丘红还没有开始练习,就与她攀谈起来:“红儿为什么不练?”

“妾搞不清是继续修习本家功夫,还是要改修中野的功夫。”吾丘红说道。

“中野有什么功夫?”赵青问道。

“这都是中野从各地收集来的武功,内容五花八门,也很难选择!”

吾丘红皱着眉,显得很为难。

“那么,红儿本家功夫的情况怎样?”赵青问道。

“母亲当年在逃难过程中遇到危机,就毁掉了火星门秘籍,来到中野时仅将她学会的三重内功心法完全记录下来,其它部分只是只言片语。”吾丘红遗憾地说道。

“也就是说,红儿是屈火……她老人家的嫡系传人,应该拥有太昊八荒降龙功的太极、两仪、四象等三重心法。”赵青说道。

“对呀!夫婿怎么知道的?难道……”

吾丘红说着说着,惊异的表情逐渐变的困惑起来,她想起了夫婿与母亲和公户叶奶奶的奇怪对话。当想到二老的忠告后,突然住嘴不语。

赵青放低声音,对吾丘红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总之祖上曾得到屈火老人家的恩惠,也熟知太昊八荒降龙功!”

“那么,那么,那么夫婿也知道第四重八卦心法啦?”吾丘红有些激动地说道。

赵青点头认可,吾丘红听后满心欢喜。这时的吾丘红被灵芝和人参产生的内火攻的周身发红,身体扭来扭曲,显然不舒服。于是,赵青就口授第四重“八卦功”口诀,并指导吾丘红练功。

太昊八荒降龙功分太极、两仪、四象、八卦、十六卦、三十二卦、六十四卦、七十二地煞等八个层次,七十二地煞是在六十四卦基础上轮流修习八卦,因此也叫八卦轮回。

“现在是不是好一点?”

待吾丘红运功完毕后,赵青关心地问道。吾丘红心中高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频频向赵青点头。她也可能是注视赵青久了,突然产生一个念头,反而关心地问起赵青:“既然夫婿熟悉太昊八荒降龙功,为什么自己不练?”

“我先前狂妄自大,对通常的功夫看不上眼,后来发现太公金匮中记载的一种武功,感觉很神奇,就练了起来。前辈们发现后,曾经试图用太昊八荒降龙功来消除这个功夫的缺陷,结果发现二者冲突太甚,自然是不能练太昊八荒降龙功了!”赵青叹口气说道。

至于赵青自己习练的武功吗,吾丘红没有细问,赵青也没有解说,目前就暂且叫作“太公金匮功”吧!二人说话间歇,赵青发现江秋的情况异常,就急忙走了过去。现在,她周身发红,大汗淋漓。赵青急忙坐到她面前,帮助她运功导气。

大家练完功坐在一边说话时,赵青说道:“目前看来,枫姐、乔妹、红妹、叶妹练功已经步入正途,只有秋妹练功有些古怪,不知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