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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大漠里军队

将领听了哈哈大笑:“没想到哇,在这个地方能碰到我中原乡民。”

络腮胡惊异地问:“众位真是我们天朝兵将呀,你们怎么会到这里?”

将领扬扬拳头说:“不瞒各位,这次我们是兵出万里,要出奇制胜……”

众商人听了,纷纷咂舌,这是怎样的大手笔呀。将领自我介绍,他是周校尉,他们的营帐,就在不远处。看络腮胡他们人困马乏,周校尉邀请他们暂去营帐一歇。

这简直遇上了及时雨,络腮胡他们激动万分。天黑下来,周校尉请他们吃饭后,歇在帐蓬里。半夜时分,周校尉轻轻摇醒络腮胡,示意他到外面说话。

两个人来到空旷处。周校尉向络腮胡一抱拳:“老乡,我是军人,快人快语,现在有一事有求于你们,不知能否答应。”

络腮胡赶紧回礼:“校尉尽管说,只要我等能办到,决不推辞。”周校尉就把他的一个计划和盘托出。

原来,此次征战,汉军一反以往从南往北出击的套路,采取了尖兵万里直插敌后,从北往南攻击的策略。周校尉这一干人马,是负责打前站的,正准备去匈奴人盘踞的右地打探。现在碰上络腮胡他们,周校尉心生一计,决定派人加入商队,冒充商人混进匈奴右地去探敌情。

不过,这样一来,对商队的人是一种危险,周校尉拱着手说:“如果老乡觉得不便,尽可以推辞,我另想办法。”

络腮胡心中一热,慨然答道:“我等本是汉朝子民,理应为国效力。既然校尉用得着我们,我等决不推脱。”双方握手决定了。

天亮以后,周校尉留下副手留营指挥,他自己带上三个人换上便服,加入络腮胡他们的行列,向着南方出发了。

一路跋涉,渐渐接近匈奴右地。络腮胡偷眼观察商队的人,个个脸露恐惧,知道他们很不安。是啊,他们这一行人,本不是什么迷路,而是故意走入沙漠,为的是抄远路,避开匈奴人。但现在却要主动走进匈奴人地盘了。

就在此时,一队匈奴兵骑马而来,将商队团团围住了。

“汉人,你们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为首的头目喝问道。

络腮胡连忙掏出身上的一纸文书呈上去,并用匈奴语跟对方交流。头目看了看文书,挥挥手,允许他们进去。

周校尉忙低声问:“你那是什么宝贝呀?”

“噢,我以前路过此地,碰到镇守的左贤王爱妃,看中了我的一串珍珠项链。我就奉送给她了。她因此给我写了一个文书,可以当通行证。”

不过,络腮胡又介绍,左贤王现在调往东部去了,现在镇守的是个酋涂王,此人阴险凶狠,仇视汉人,所以他已经多时不从这儿过了。

进右地以后,他们迅速分散。周校尉带着三个手下,去四处探摸情况。而络腮胡他们也就随意走走。不时有同伴悄声问他,为什么不快点离开这里呢?络腮胡压低声音说:“我们要等周校尉他们办完事,陪他们一起离去。”

正说着话,突然一队兵马涌来,气势汹汹喝令他们跟着走。

络腮胡心中一沉,看匈奴兵如临大敌,莫不是被发现了什么?

匈奴兵将他们带到一个广场上,然后叫领头的汉人进帐营里去。络腮胡进了帐蓬,见正面坐着一个黑脸大汉,两条剑眉,一双鹰眼,十分凶猛。

此人正是酋涂王。他厉声问络腮胡:“快说,你们这些汉人,到底从哪里来,到这里要干什么?”

络腮胡照前话说了一遍,哪知酋涂王冲过来,一脚把他踢倒在地。然后吼叫一声:“将那四个奸细带上来。”

账外被推进四人,络腮胡一看,正是周校尉他们。

此时酋涂王又问络腮胡:“这四个人,你认得吗?”

“噢,我们是一起的呀。”“哼,你们十四人,倒有十个是真商人,但为何要混进四个军士?”

络腮胡大吃一惊,不知周校尉他们是怎么露馅的。只见周校尉向前一步,昂起头说:“你个狗王听好了,我等四人确是汉朝官军,跟这些商人只是偶然相遇,他们并不知情,你要杀要剐冲我们来,别为难他们。”

这一骂,令酋涂王火冒三丈,他抽出宝剑,一剑刺向周校尉。周校尉惨叫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另外三名军士一见校尉被杀,怒发冲冠,直朝酋涂王扑去。但终因寡不敌众,被酋涂王及手下当场砍杀。

四具血淋淋的尸体,被拖了出去。酋涂王再次追问络腮胡:“你们这十个商人,跟这些军士在哪里相遇的?知不知道汉人大军到了哪里?”

络腮胡正想答话,忽听旁边有人开口:“这位同族,你是一介商贩,何必掺入交兵之事,还是把你看到听到的,对大王实说吧。”

络腮胡一看,旁边站的这个人虽穿着匈奴衣,面貌似是汉人。他惊讶地问:“你是中原人?”

那人点头:“没错,我叫孙甫,本是汉军中的一个帐吏,如今投在大王门下,比过去强多了。我奉劝兄弟们识时务,只要提供了实情,大王一定有赏,否则,你们不仅金银不保,人也回不去。”

原来是一个叛徒。络腮胡怒目圆睁,厉声痛骂:“贼子,你身为大汉军人,背叛本国,投奔敌族,还在这里大言不惭,想拉我们下水。我等十人虽是平民商贩,也知耻识义,宁可站着死,决不苟且生。”说着对酋涂王一挥手,“把我们一并杀了吧,反正我等落入你手,没什么可说的。”

酋涂王脸色发青,正想举剑砍去,被孙甫劝住了。孙甫跟酋涂王交头接耳一番,酋涂王点了点头。只见孙甫跑出去了。络腮胡猛听外面传来声声惨叫,他连忙奔出帐外,只见匈奴兵正对着其余九人,乱砍乱杀。转眼间,那九个商人已命丧刀下。

此时孙甫冷冷地说:“我本来已为你们求情,但大王只愿意放走一个人,现在,你可以走了。”几个匈奴兵上来,押着络腮胡,一直到了右地外的空旷处,喝令他滚。

匈奴兵走了,剩下络腮胡孤零零站着,不知该往哪里去。本来是十四人进来,如今只剩他一个人了。周校尉他们死了,自己的同伴们也被杀,他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络腮胡泪流满面,可是,一想到杀人不眨眼的匈奴王,还有那个叛徒孙甫,他就告诫自己,一定要活着,为死去的人报仇。

他走了一阵,忽然停住了,因为他发现,后面有一个人,在远远地跟着自己。他猛地明白过来,这一定是孙甫的毒计,知道他一出右地,必去给汉军报信,只要跟踪他,就可以获知汉军的行踪。

络腮胡虽不是军人,但他深知汉军此次作战,属于突袭,周校尉所在的部队,乃是一支孤军,一旦暴露行踪,必遭重兵反剿。他不能直接去找留营军队。络腮胡偷望一眼背后的“尾巴”,咬了咬牙。

他继续走,折向东面方向。一会儿风云突变,沙漠里刮起大风,沙尘暴铺天盖地而来。络腮胡知道机会来了,弥扬的沙尘阻挡了视线,使后面的跟踪者看不到他。他立即迂回去,果见那人正四处张望。络腮胡出其不意扑了上去,一下把那人摁在沙堆上,死死掐住对方脖子。络腮胡虽为商贩,却身怀武功,很快,那个人不动了。他细细一瞧,认出正是孙甫。

络腮胡呸了一声,觉得出了一口恶气。他搜了搜孙甫的身上,摸到了一把刀,还有一个纸卷。他展开纸卷一看,顿时大惊失色,那分明是一幅匈奴兵马驻扎图,上面标注的,全是汉字。

杜大保讲到这里,咳了一声,问我:“本故事就讲到这里,现在请你邢小蒙来往下接续吧。”

“你不往下说了?”我问道。

“当然,这是一道题目,是要考你的,我如果再往下说,还考什么?”

“可是,我能说,这题目因为过于简单,我都没有思想准备吧?”

“你既然说过于简单,又怎么说没有思想准备?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我以为,你还没有说到最难处,把最难解的问题留给我,你其实已经差不多把答案说出来了,我要是再这么接着说,就太容易了,等于捡了个大便宜。”

“那你说这怎么办?”杜大保反而有点茫然了。

“这样吧,这个故事既然你都说到这里了,还是索性你直接说完好了。”

“那我不考你了?”

“考我,可以再换一个故事,”我提醒道,“换一个更难一点的才行。”

他迟疑了一下,似乎突然醒悟到我在戏耍他,马上腔调一变喝道:“别放你的狗屁,什么太容易了,我还差点当真了。肯定是你接不上这个尾巴,就假装早就知道,因为太容易懒得讲,其实你根本没头绪。”

“不是,我真的很了解,这个故事一点不悬念,你已经差不多把一切都说完了,我还再怎么接续也无聊。”

“不管是难是易,你还是往下说,不说就不行!”他在黑暗中嚷嚷着。我似乎看到他凶相毕露的狰狞状。

“好吧好吧,如果我不说,你以为是难倒了我,我说不出才不说。我还是说吧,反正太容易了,不说白不说。”我就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