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弟妹的心得?”荣王妃说得比唱的都好听,作为一个妒妇,安王妃觉得自己远远不及,便忍不住抚掌感慨笑道,“弟妹真是一个贤良的人。”她顿了顿,欣赏了一下荣王妃的脸色,转头对慕容宁笑了一声,柔声说道,“若纳妾才能叫王爷开心,那我真对王爷太坏了!”
“我就喜欢你对我坏。”慕容宁甜蜜地说道。
他的目光落在试图离间自己夫妻之情的荣王妃的脸上,就露出淡淡的冷笑。
荣王妃的日子并不好过。
这三年淮阳侯府叫各路人马给参得倒了一半儿,剩下的一半儿也不大得志。三年前沈国公暴怒,从来不把淮阳侯看在眼里的人竟然带着儿子就上了淮阳侯府,提起早就叫他打断了几根肋骨的淮阳侯又是一通好打,哪怕淮阳侯太夫人跪在地上求情都没用。
淮阳侯自此就卧床养了一年的伤,才彻底好利索。
淮阳侯府叫沈明程给拆了一半儿,花草都被掀了,因皇帝理亏,因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竟不肯管,哪怕淮阳侯府一脉哭着告到了御前,然而皇帝什么都没有处置,由着沈国公发泄自己的怒气。
皇帝的态度就是风向标,从那以后京中权贵就再也不会对淮阳侯府与永乐公主生出多大的敬畏看重,其中有些早年叫得志便猖狂的永乐公主与荣寿郡主招惹过的,还落井下石搜罗了这娘俩跋扈京中的种种恶行,都归在了躺着也中枪的淮阳侯的身上。
连妻女都管教不好,还能侍奉皇帝身边陪着协理天下?!
皇帝深以为然。
从此淮阳侯就再也没上过朝。旁的也就罢了,然而淮阳侯府上下就指望这出息的侯爷呢,却因永乐母女之故从此再也没了前途,说一句不恨那真是开玩笑。永乐公主自己失了帝宠,就开始在侯府日子不好过。
她从前将整府的人都当奴才,现在,奴才踩到她的头上来了!
不是看出淮阳侯府不会再做荣王妃的靠山,荣王也不敢大张旗鼓地纳妾。
想到理国公府那为了荣王要死要活的姑娘,慕容宁眯了眯眼。
“无耻!”荣王妃见安王竟然为了自己那些叫人鄙夷的目的这样讨好沈明秀,不由鄙夷地冷笑了一声。
说到底,她是不相信安王真的喜欢沈明秀的。
又不是什么绝代佳人……
“今日之事,想必弟妹知情?”明秀指了指外头正探头探脑看形势的庞家人,微笑与荣王妃问道。
她的面容和气,也没有什么盛气凌人的威势,荣王妃也不怕她,冷笑道,“是我唆使,又怎么了?!”她就不信了,她如今可是荣王妃!沈明秀还是新妇呢,就敢把她怎么着。若真为了妾的事情伤了她,沈明秀的名声也别要了!
“不怎么着。”明秀却只是笑了笑,手一抬,这段时候已经开始听话了的王府亲卫纷纷动了起来,有几个身手快的,上前就将荣王妃一行人给围住,见她四下四顾露出惊容,明秀也不在意,吩咐了一声在荣王妃的惊叫之中命人将她扣到了自己的面前。
“我以为三年前的教训够了,没想到弟妹没脸没皮。”明秀心生恼怒,只恨这等祸害自家王府的东西兴风作浪,转头对着唐王妃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之后手一伸,一个殷勤的丫头将一根重棍放在了她的手上。
到底是将门虎女,重棍在柔弱的安王妃的手上,就跟火柴棍儿似的。
她手中重棍飞快地在空中飞舞了一圈儿,之后,带着呼啸的风声,重重地落在了荣王妃的脸上!
一声尖叫,荣王妃脸一歪,叫亲卫松开就往一旁栽倒,头上鲜血哗啦啦地就下来了。
“哎呀!”慕容宁探头看到这血腥的一幕,顿时往自家媳妇儿的怀里软软倒去,一脸苍白无力。
“本王,本王晕血呀……”他蹭着媳妇儿白嫩的脖颈,幸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