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担心。”沈国公安抚地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道,“都分家已久,这些,落不到咱们身上。”就算没分家,这样的流言谁敢议论在沈国公的身上呢?从皇帝的脾气越发地怪异,更倚重沈国公开始,这京里就是沈国公很能压住的了,寻常人家上杆子巴结走来不及,还敢说坏话儿得罪沈国公?只怕回头就得叫沈国公带着人给宰了。不说别的,如今倒霉落魄的淮阳侯府就是个例子了。
沈国公一说这话,恭顺公主也就信任地点头。
“她有孕时间也不短了,我早就知道,就等着看笑话。”慕容宁微微露出了食人花儿的样子了,转头与明秀笑道,见她含笑看着自己,想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顿时脸一白。
得意忘形,他好像暴露了不得了的东西!
“那个什么……人家,人家就是,就是不忍叫一个小生命叫人害了去……”他柔弱地扭着衣角,心虚地看着面前的表妹。
“你做的不错,我也喜欢看她的笑话。”明秀早就知道他憋得够呛,见他终于暴露,便笑眯眯地安抚道。
真以为她不知道他在外头干了什么?她爹早就都告诉她了!
“真的么?”小白花儿的眼睛里全都是晶莹的泪水。
“以后都这么干。回头与我说说,叫我也开心一下。”荣华郡主其实也是个坏心眼儿的人。
安王殿下含泪看了一会儿心上人,见她竟然是真的挺喜欢自己干坏事儿,脸顿时就亮了!
他本就是世所罕见的美貌青年,因神采奕奕,竟叫人不能直视。
“呸!”恭顺公主嫉妒死了,咬着沈国公的脖子气得直哼哼。
只是再生气,八卦的心还是占了上风,恭顺公主微微一顿便与慕容宁急切地问道,“她到底是怎么,怎么与……”
“四姑娘与阿敬夜半私会,她也没闲着。”慕容宁对内情知道得可清楚,只怕比别人都清楚,见恭顺公主一怔,他便笑眯眯地说道,“夜半前半段儿阿敬这私会得累了与沈明珠分开各回各家,只是姑母知道,这一累了,还是歇着舒坦不是?左右都是一个院子的,阿敬这后半夜,就歇在表姑娘的屋里了。”见恭顺公主听得嘴都抽起来了,慕容宁早就恶心得不行了,这才转头与明秀叹气道,“沈明珠还没有拔了这头筹呢。”
因要吊着慕容敬,沈明珠都没有叫他得手,没有想到叫方芷兰截胡得了好处去。
“说起她家里头这点子事儿,我都觉得恶心!”恭顺公主一听这个,顿时就很不喜欢了。
“那何必说她呢?”明秀便不在意地说道,“日子是好是坏,都是她自己选的。”她敛目沉思了片刻,想到若是自己叫人跪在面前要共侍一夫会如何,便叹了一声。
听了慕容宁这寥寥数语,她就听出来方芷兰不是个省油的灯,从前,还真是小看了她。
这样的女子不是寻常人能招架的,况慕容敬能干出前头与沈明珠海誓山盟,后脚就没有心理压力去睡方芷兰这么恶心的事儿,看着就知道不是良人,也不是个规矩人。
这么两个玩意儿,若她是沈明珠走到这一步,就索性退亲才叫省心。
不然日后,只怕这日子要更难过的。
只是想必沈明珠舍不得慕容敬这场富贵尊荣,如今也不知是个什么章程。
她也想起来了,那日与罗遥看见三房的下人去买安胎药,只怕是与方芷兰脱不了关系。
心里想着这个,明秀便掩住心事,只与父亲母亲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