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老奴找了你好久了。”
老头一把跪在三公主面前,老泪纵横,“三公主,听说你被皇族驱逐,老奴就片刻不敢耽搁,跑到这蛮荒之地寻找你,找了整整一个多月啊……公主,您看,您都瘦成什么样了。”
老管家几乎是看着自己长大的,跟自己感情很好。听到他这么说,秋霜的眼角也忍不住有些湿润起来。但她很快忍住这种感觉,微笑道,“没关系的,为了夫君,这些不算什么。老管家,既然你来了,那正好,帮我一个忙吧。”
“三公主啊……你是不是想解除那地球人身上的封印?”
老管家特别无奈地看着三公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他的事!你可是高高在上的三公主啊,还已经做了天外天的女皇……就是为了这个人,你现在,现在……哎……”
老管家一声长叹。
“生是夫君人,死是夫君鬼。”
秋霜坦然而笑,“老管家,谢谢你救了我,你若是不愿意帮忙,我就自己把夫君治好吧。”
“你治?你怎么治?”
老管家有些费解。
“用这个。”
秋霜伸出手来,两根手指中夹着一小块黑色的石头。
“暗母?”
老管家似乎也认识这种矿石,“我的三公主呦……这种石头的确能补充仙力,但你那位又不是神族,他练得是内力,又不是仙力!更何况,他只是被镇魂钉给封印了,不是没了力量。你就算给他再多的暗母,也是没用的呀。”
老管家的话,让秋霜神色一阵黯淡。
“莫非……夫君没救了么……”
“是啊,没救了。”
“既然如此,我独活也无意义。”
秋霜一阵哀伤,“既然如此,我便找个去处,与夫君一同等待死亡吧……”
“三公主,你可是皇族血脉啊,哪能死呢!先皇已经失踪了,现在每一分皇族血脉都无比尊贵!就算是舍弃老奴的性命,也不能让您受到伤害呀!”
老管家赶忙说道。
“我已经是夫君的人,那便是地球人。”
秋霜摇摇头,“谈不上什么尊贵了。老管家,您既然不愿意帮忙,那就请回吧……另外,今天谢谢您救了我。”
“公主殿下……您先别急着走。”
老管家好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他忽然一伸手,搭住了秋霜的肩膀。
“在皇族中,其实……还有一个秘法……”
“能救他吗?”
“能救,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
老管家叹了口气,“但是,要牺牲公主您啊……”
“太好了!只要能救夫君,牺牲我又何妨?”
秋霜拉住了老管家,“老管家,你从小最疼我了,求求你告诉我吧,应该怎么救夫君?”
“皇族中,有一门秘法,叫做移魂换影。”
老管家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熬不过秋霜的坚持。
“罢了罢了!你啊,从小性子就这么倔!我若是不告诉你,怕是你真的不会独活……”
老管家也没有办法,这小公主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从来没改变过。
“是的,夫君生,我生。夫君死,我死。”
秋霜点点头,“还请老管家成全。”
“这移形换影,可以把他体内的镇魂钉,转移到你的体内,这样一来,他的实力,就能恢复了。”
“太好了!竟然还有这样的奇功!夫君有救了!”
秋霜高兴的要命,好像急着回去找李凡,但老管家却一把拉住她,提醒她道。
“公主殿下……老奴话还没说完呢……”
“有什么之后再说,你先把这门秘术交给我!”
“如果公主的真仙之体还在的话,就算把镇魂钉移过来,也不过只是封住了公主的仙力而已,倒是无妨。但现在,公主已经失去了真仙之体,如果施展这秘术,恐怕……要被封印住的,可就是公主你的……灵魂了……”
“那又何妨。”
秋霜的脸色都没变过,“夫君若能生,献上我的灵魂,便值得。”
“哎……这是造的什么孽哦……”
老管家长吁短叹。
“还请老管家成全,教我这门秘术。”
“好吧……哎……”
老管家用醍醐灌顶,把这门秘术传给了小公主。
“这也是先皇传给我的,可惜只有皇族血脉才能施展,不然,老奴愿意用这一身法力,来换公主的安全。”
“老管家已经帮了我许多了,谢谢。”
小公主连连表示感谢,她不愿意多等,脚步匆匆,风沙还没退,她就向着家里的方向走去。
等她身影消失在风沙里之后,老管家突然冷笑了起来。他身形忽然有些变化,不一会,竟然变成了仁长老的模样。
“小公主,这一次,就乖乖成为我手中的棋子吧。”
“夫君,我回来了!”
秋霜掀开了帐篷的帘子,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李凡。她轻轻跪在李凡的身边,然后又给李凡擦干净了身子。
“夫君,等你醒了,看到自己这样子,心情会不太好吧。没关系,我已经给你缝了一件新衣服,先帮你换上。”
秋霜从旁边的床铺下面拿出一件黑色的袍子,这袍子的材料是她用仙晶换来的沙鼠皮。沙鼠也是荒漠之地的生物,这沙鼠有一米多长,偶尔出没,会被人捕猎,它们的肉可以吃,皮也可以用来做衣服。
不过这东西挺贵的,在荒漠之地,也属于高档品了。秋霜也是自己省吃俭用,攒出来这么些,为李凡缝了这件袍子。
“我的夫君呢,一直都是这么帅帅的。”
秋霜把袍子最后一点领口缝好,她眼前浮现着一个画面,李凡身穿金甲,披着猩红斗篷,一人一马一枪,屹立在龙虎骑面前。
“小霜啊,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一个男人忽然掀开了门帘,大大咧咧地闯了进来。
“张二,你来做什么?”
看到这个胡子拉碴的邋遢男子,秋霜皱起眉头,警惕地看着他。
这张二是镇子里有名的泼皮,平日里给镇长溜须拍马。大家都挺讨厌他,又不敢得罪他。这光天化日的,他竟敢闯到自己的帐篷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