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空间爪牙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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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不寻常的夜

今晚的夜,没有听到蝈蝈的叫声。

雪壬睡得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准备入睡了,结果又被翻来覆去的乐正余给弄醒。她现在的头脑正处于半迷糊状态,脾气也变得相对暴躁,于是烦躁地问道:“你干嘛呢!我又被你弄醒了!”

“你挤着我了!”乐正余嚷嚷着,心情也是非常不爽。

雪壬的睡意被他的一声怒吼给打消地全无。她索性坐起来,撅着嘴盯着乐正余。他现在身子虽小,但特别胖,加上这是单人床,所以挤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那你去倾城那里吧!”雪壬不满地嘟囔。

乐正余听后,也跟着来气了。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竟然赶他走?他在没变成这个怪物之前的之前,可是一个堂堂阔少爷,走到哪,哪的人就得对他恭恭敬敬的,只是后来嘛……后来的事也不影响他的身份!于是他气鼓鼓地反击道:“一天到晚左一个倾城右一个倾城的!我看啊,你一定是喜欢他了!哼!好啊!你竟敢喜欢他!我明天就去告诉他!羞死你!”

这话像涂了辣椒水的细针,扎得雪壬的脸又红又火辣辣的。她佯装生气地拧着眉头,憋着嘴,咬唇说:“我……我才没有喜欢他呢!干嘛告诉他?”

“你就是喜欢他!”乐正余瞪着她,然后故意大声叫道:“雪壬喜欢倾城啦!”他仿佛要让全宇宙的生物都知道这个秘密。雪壬赶紧要拿手堵住乐正余的嘴,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最后是一巴掌拍到乐正余嘴上去的。于是又慌忙松手,一个劲地抱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乐正余挺直了腰杆瞥着雪壬,顶着一张肿着的嘴,含糊地问:“那你还让我过去睡不?”雪壬余气未消,但也只能投降道:“随便你!”说完自己便躺下去,背对着乐正余,闭上眼。沉默片刻后,她忍不住,又小声嘀咕:“我都不知道什么是‘喜欢’,还乱说人家喜欢他……”

“不会吧!你连什么是喜欢都不知道!”乐正余不屑地睥睨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她是史上最笨的大笨蛋。

“那你说说看,是什么啊?”雪壬重新坐起来,她就不信他真能说出来。

“……”乐正余翻着眼皮看着天花板,本来是一副被难住的样子,可是片刻过后,他又扮起深沉来,仿佛他在思考着至关重要的政治问题,其实他心里正急得不知所措。对于他这个恋爱零经验的人,根本答不上来,不过情急之中,他忽然想起了自己不知从哪里看来的话,于是轻咳几声,一脸郑重地娓娓道来:“如果你喜欢一个人,那么,当你见到他的时候,就会心跳加快;如果见不到他,又会想起他;只要和他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很开心;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便会很伤心。你对倾城,有没有这种感觉呢?”

雪壬认真地听着,还在脑海里细细琢磨这些话,当听到最后一句时,脑子暂时没反应过来,几秒后才想起来,于是赶紧答道:“没有,我一条都没有。”她表现得一脸诚恳,但心里虚得很。

“还好你没有。就你这种资质,倾城是不可能喜欢你的!我都不敢想象你们两个牵着手的画面……太恶心了!”乐正余做了个呕吐的样子,然后翻个身,安静下来,看样子是准备入睡了。

雪壬出神地看着乐正余的后背,刚才的话语还萦绕在耳边:倾城是不可能喜欢你的……她缓缓低下头,拨弄着捏在手心里的被子,紧紧抿着嘴巴。我真的喜欢他吗?雪壬疑惑地问着自己。想起在胜凌高中那段时间里,自己会因为倾城的一点小举动就心情波动;想起自己看到倾城在解开林寂芝衣服时,心里的那份难过……也许,她真的是喜欢他呢。雪壬静静地体会着心里对倾城的那份感觉,忽然,她笑了,甜蜜散开来,把整个房间变成了糖果屋。但随后,她又皱起眉头来,偏着脑袋看着前方,仿佛在那有倾城的照片,她伸手摸着幻想中的照片,心里感慨:倾城长得那么好看,又那么优秀,自己还真是配不上他呢……雪壬又努力扬起一个微笑,在心里对自己说:“倾城永远是你的特训长官,这就够了。快睡吧雪壬!别想那么多了!”

夜色渐渐凝重,黑色的风掠过房外的那片草地,仿佛给等待的乌云发出信号。月亮的光辉,开始一点一点被乌云吞噬。

两人睡得正香,房间的门被忽然打开。雪壬一下子睁开眼,并把手伸进枕头底下,静静抽出那把枪,眼睛一直紧紧盯着门口的人。忽然,她一把抱起口水直流的乐正余从床上滚到地上,及时地避开了来人的一枪。子弹穿透床单,陷在金属床板里。

借着月光,雪壬吃惊地发现,那个人竟然是夜寒墨。这时,夜寒墨转过身,正对着雪壬,那眼神冷漠到像刀子一样,能把一切刺破。他举起枪。看着瞄准自己的枪口,雪壬仿佛被突然抽去了心,睁大眼睛愣在那里。

扣下扳机的一瞬间,雪壬总算唤回自己的意识,一甩手,把乐正余丢到床底下,同时自己也滚到旁边去,避开了这一枪。她大声喊道:“队长!是我,雪壬!”

但是雪壬的话语对于夜寒墨来说,分量轻的就像空气里的一粒灰尘。他依旧没有表情地向雪壬开枪。

雪壬一咬牙,明白现在最要紧的是阻止队长的乱来,于是俯身迅速地冲向夜寒墨。在急忙中,她没有注意到夜寒墨脸上扬起了笑容。就在她准备抓住他拿枪的手时,夜寒墨另一只手亮出一把晃眼的匕首。雪壬一下子来不及闪躲,匕首被直直地插入她的腹部,外面只留下刀柄。夜寒墨抽手,喷涌而出的血液溅了他一脸。

她捂着腹部,身体向后倾倒在地上,眼睛一直盯着如同陌生人一般的夜寒墨。当看到他脸上扬起的笑容时,雪壬明白,这个人,不是夜寒墨……他举着枪,对准猎物。雪壬一惊,一手捂着伤口,一手吃力地撑在地上爬着,想凭这样来避开无情的子弹……剧痛不断从腹部传来,脚后留下一路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