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你没事吧。”阿缈扭头看着那显得有些精神恍惚的女孩，问道，语气难掩那丝关切。
清阳摇摇头，只是呆愣地望着前方，阿缈很庆幸还好这辆车已经开启了自动行驶，否则就以清阳现在这状态，估计撞死了都不一定反应过来。
“上海。”清阳忽然说。
“什么？”阿缈怔了怔，没有反应过来。
然后她就看着清阳就这样直挺挺地向前倒去，脸一下撞上了方向盘。
“去上海……”这是她在彻底没了意识前所说的最后三个字。
阿缈皱起眉头，她知道清欢的死给清阳打击很大，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有这样大，难道这死妞没有想过万一是清秋骗她怎么办？虽然看那样子也不像骗……
“去就去，你是大爷你牛逼。”阿缈撇了撇嘴，用爪子在屏幕上点了几点，将目的地设置为了上海后，就专心致志的观察情况了。
开玩笑，清阳昏迷了，也就是说遇见丧尸也要她自己解决了，不专心点怎么行。
然后这家伙就玩起了用意念操纵起汽车到处乱撞的游戏，还玩得不亦乐乎，而清阳居然没被车子的震动给吵醒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这一睡，就是半天。
到了晚上差不多十一二点，清阳终于吝啬的睁开了那双眼，不出意料的对上了一双猩红的睦子。
阿缈笑嘻嘻地看着她，问道：“醒了？”
这不是废话么……
出乎意料的清阳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盯着她的两只眼睛，沉默不语。
阿缈一下打了个寒战，她总觉得，这样的清阳有些可怕过头了。
那双黑曜石般的瞳睦此刻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深不可测，琢磨不到主人的情绪。
“阿缈……”清阳终于开了口，声音嘶哑，“我们这是去上海？”
阿缈点了点头，道：“不知道你发什么疯，怎么突然想起要回那里？那里现在，可是一座死城啊……”
没错，老早就被蛋防御包裹着的上海肯定已经完全被丧尸侵略得不能再侵略，虽然以清阳现在的本事想要进去并不是难事，但是她为什么要做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呢？难道仅仅是因为那里有她和清欢最初的回忆？
清阳却笑了，道：“死城又怎样，他在那里，就算是丧尸女王的宫殿，我也会去找他。”
“钟青阳的宫殿你想进还进不了呢……等等你说什么？！他在那里？！”阿缈猛地反应过来，声音一下尖利，“你怎么敢肯定他在那里？”
“我不知道。”清阳低声说，“但是我知道，他一定在那里。”
上海市浦东新区暖光大厦顶楼437号房，那是他们曾经在上海居住过最长的地方。
怎么会到现在都记得这么清楚呢？
清阳自嘲地笑笑，怎么会不记得？
在那里，他们相遇，在那里，她拥有了‘清阳’这个名字，在那里，他们结为了师徒，在那里，清阳开启了神迹，也开启了这注定不会安顺的忏悔之途……
“从这里到上海，如果用钟馗剑飞行的话，大概要多久？”清阳忽然发问。
阿缈一愣，“你该不会是想……”
“对，”清阳冲她点了点头，“这是最快最省时间的方法，以我现在的能力，这一段距离，应该还是能够撑住的。”
御剑飞行可不像武侠小说里那样只是法术的基础，到了清阳这个级别她在明白，想要学习御剑飞行并且完全驾驭，起码也要花个几十年时间，当然，钟晥那种已经可以不借助任何工具无视地球重力飞行的妖怪可不算，
“大概只需要十分钟。”阿缈蹙起眉，“可你这么赶时间干嘛？而且按照这样的速度，你会透支的！”
“我没有时间，”清阳显得很平静，道：“如果他活着的话，绝不会在同一个时间长时间停留，那样的话清秋一点知道他还活着的消息了。”
“清秋说的又不一定是真话……”阿缈小声嘟囔了句，不过还是不情愿地说：“随你随你，我这幅老骨头啊，真要被你折腾个够。”
说罢，她就化作一道红光，与此同时钟馗剑从清阳的口袋里飞出，红光与剑互相纠缠，最终化为了一体。
这才是完整的钟馗剑，也只有这样的钟馗剑能够飞行。
清阳深吸一口气，低声念道：“钟姓之力，可逆天下乾坤，御风而行，行于天地！”她一脚踹开了车门往上空一跳，脚尖轻轻一点就战立在了钟馗剑上，然后是另一只脚，横过身子，终于让身体完全平衡在剑上。
“阿缈，全速前进，不要顾忌，灵力通通从我这里消耗！”清阳咬牙切齿道，谁都看得出来她这次是真的豁出去了。
该死的清欢，这次为了你可是亏大了。
“没问题，不过被累死了我可不负责。”阿缈轻声叹息，随即清阳就感觉周围的天空似乎又变换了许多，脸上很疼像是被风刃在割一样，连忙放了个屏障支在自己面前。
看着周围快速移动的景物，清阳感觉到自己的灵力飞速往下降着，这果然是拼命的招，下次打死也不用了。
这几分钟的时间倒也算是一番风顺，偶尔遇见几只丧尸鸟也被钟馗剑的火给烤熟了。
在蛋防御上撕了个口后清阳果断飞向暖光大厦。
十分钟过得很快，对清阳来讲，却宛如一个世纪般长久。
她深吸一口气降落暖光打上的天顶花园，钟馗剑立刻缩入了口袋里，阿缈也没有出现，想也知道是累着了，她可没口上说着那么绝情，一路上还是有些法力是从她自己那里消耗的。
花园上并没有丧尸的存在，应该说，整个暖光大厦都没有。
当初他们居住在这里的时候，门被清欢上了一道锁，那道锁很奇怪，只有清欢和清阳能够自由进入，其他的哪怕是人类也不行。
“这玩意儿可花了你师父我不少功夫呢……”当时他好像是这样说的吧？
清阳回忆着曾经的一切，不知不觉竟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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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原点了啊……打个滚卖个萌各种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