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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海上囚牢

我壮了壮胆子,先大喊了一两声,其实当时我的做法非常愚蠢,如果暗处有什么东西想要对我不利的话,我这么一声喊叫,其实已经暴露了自己。

不过,在当时的情形之下,一切都弥漫着诡异的气息,已经无法想到太多太细的东西,但一刹那,还是有一点不太对劲的感觉,一瞬间穿过我的脑海。

关注我之前的冒险经历的读者们,往往都知道,人类在危机时刻所能发挥出的潜能,是非常巨大的,表现在我身上,就是某种一闪而过的灵感。

这种灵感越来越深刻,越来越明晰,我心头跳动得更加剧烈了!

——在这艘所谓的“鬼船”上,眼下有个东西十分地不协调,不合常理,但是我又说不出不合理之处,到底是在哪里!

不过,既然所谓“鬼船”,当然是有不合常理的地方,否则它当年消失在澳洲海警的眼皮子底下,难道就合常理了么?

是“灯光”!!

我忽然想到了,那让我觉得不安而且不协调的地方,就是灯光!一艘消失了很久的船,船上的能源和电力肯定早就用完,只能随着海浪漂流,既然没有能源,又怎么会有灯光?

我定了定心神,向着亮着灯光的船舱走去。

门缝里没有透出光亮,但门轻轻一推就开了,这一点让我吃了一惊,在推开门之后,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确定没有危险之后,再次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收拾得很干净,房间内的装饰让我想起了阿兰梅林,如果让他布置这个舱室,想必也会弄成一种类似的华丽巴洛克风格。

舱室内还有一个门,我走了进去,依然空无一人,只不过这个房间里放置着一个固定在墙壁上的上下双层铁床,看起来很像是寻常海员的卧房。

“查罗斯先生!查罗斯先生!你考虑好了吗?”

忽然,一个极其尖锐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吓了我一跳。我下意识地一转身,就是一个飞腿。

在我所学的咏春拳的体系中,都是近身格斗的动作,踢腿攻击的位置,最高也就到大腿,所以我这一脚,掀翻了桌子,桌子上的杂物哗啦啦掉了一地。

“什么声音?查罗斯先生?”声音继续叫道。

我“唔”了一声,四下一望,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不由心下大觉奇怪,喊道:“有人吗?滚出来!”

“没有人!没有人!查罗斯先生,你在我们的船上,是绝对安全的,放心!不用担心那帮俄罗斯人会找到你。”

这个声音简直自相矛盾地可笑,他一面躲在某个见不得人的暗处在和我对话,另一方面还说“没有人”,简直滑稽极了!好像债主在房子外大叫,躲债的却高喊“我不在家”一样。

但是在当时的情形下,我却笑不出来,因为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这个发出声音的人似乎看不到我,他不断在问我周围的情况,还问我“同不同意”——当然,他不是真的在问我,大抵是把我当做一个叫“查罗斯”的男人了。

我逼着自己冷静了一下,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我发现这个声音,是从某处墙壁上传来的。我小心翼翼地摸过去,一边不断和那个声音说着模棱两可的废话,一边在墙上四处摸着。

终于,我摸到了一小片墙壁,似乎声音就是从后面传来的,但墙后显然就是甲板了。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摸出小刀,小心翼翼地挑开墙纸,露出墙上的一个扬声器来。

原来如此!!

既然这艘船上有着扬声器!那么说明这一切都是有人操纵的,这一切根本不是什么鬼船!只是发生了一些我目前还不甚明了的事情罢了!

但是即使事情和灵异无关,但也很诡异得紧了!

我不理那个扬声器,把苍天之拳套在手上,“砰”地一脚踹开舱门,大步地走了出去。既然这一切都是人在搞鬼,那我就要把那个装神弄鬼的人揪出来!

我在船上像个发怒的公熊一样到处乱跑,船的上上下下每一个角落都被我翻了一个遍,确信船上真的再没有其他人了。

这艘船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也许只是我的船舶知识还不够丰富,有什么古怪都看不出来也不一定。

我再次返回甲板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发亮了。我在船上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初升的夕阳照在船的甲板上,给一切都赐予了极长的影子,那个尸首也毫不例外。看着尸体的长长影子,我忽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我走了过去,翻弄尸体,想找到一些能够证明尸体身份的东西,只找到一个制作精美的鼻烟壶,上面刻着“D.G”两个字母,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还是说,这是这个鼻烟壶的主人的名字?

一切努力徒劳无果之后,我悻悻然回到了船舱,想来想去,既然这艘船上没有什么危险,那么,和那个扬声器里的家伙谈谈,也许倒能搞清楚点什么事儿。

我的肚子饿了起来,船舱里的冰箱里有杜松子酒和肉酱罐头。我打开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完之后,对着扬声器里喊了几声,但是,此时的扬声器里,却声音全无了。

我吃完罐头,走上甲板。此刻,船只越来越往地中海的中央去了,已经基本看不到海岸线。我想到若是船上的食物吃完了,船就这么在海上漂着,那么我不是被饿死也是被渴死。至于在海上钓鱼求生,天啊,读者们千万别把巴哈姆特当成鲁滨逊什么的,其实我不会的东西也是很多。

我回到了船舱,趴在桌上倒头就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直到夜里,大约十一二点的时候,扬声器里才又传来沙沙的电波干扰声。

“查罗斯先生。”这次的声音换了一个人,语气比之前严肃,带着一点奇怪的口音。

我一声不吭,静静地听着,那个人自顾自地朗诵了一些新闻,用我听不懂的一些语言,看起来很像是哥萨克的土语,然后他又用英语在不断地劝导我,似乎我是个打死不招的囚犯一般。

我试图从他们的话里分析出一些端倪,于是也偶尔和他们说话,说一些几乎不沾边的废话。

渐渐地,我发现一些规律。扬声器里的家伙们似乎只是在深夜的时候,才和查罗斯说话,其他时候就仿佛消失了一般。

又到了夜晚,我整理好思路和思绪,心里略有一些激动和紧张。

我的计划有了改变,既然这些人把我当做是什么查罗斯先生,那我干脆就冒充到底好了,看看这些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最好能设法找人来救我,不管到时来的是船还是飞机,凭我的机智,总有逃出生天的办法。

我心里主意暗暗打定,搬了一张高背椅子,坐在扬声器的正对面,等着那个声音的出现。

果然,到了十一二点之后,那个声音又出现了,这次是第一次我听见的那个声音。

声音小心翼翼地问:“查罗斯先生?查罗斯先生?”

我叹了一口气,装作很无奈的样子道:“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放了我?”

“我们的要求,您只要答应……”

“我答应,我答应,先把我弄上岸去!”我不等他说完,打断道。

“那您是答应和……见面了?”他说了一个名字,我难以复述出那个发音,只好暂且称为T先生。

“和谁见面都无所谓。见鬼!”我粗鲁地道,“这艘船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

我本来想说,只有“一具尸体”的,后来我心中一动,转口说成“……只有为数不多的食物了……”

后来,当我了解事情的原委之后,为我的急中生智捏了一把冷汗,因为如果当时我提到那具尸体,只怕我很快就会死在地中海里,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食物我们会安排到船上的。”那个声音听说我愿意见T先生,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船上的其他人呢?”我问那个声音。

其实,这个问题我问他是很不合理的,因为我至始至终都在船上,这个问题要是出了差错,很容易会暴露我的身份。

“船上一直都没有人啊。”那个声音带了点诧异,“查罗斯先生你不是问过这个问题了么?具体的原理,我已经给您解释过了!”

“哦哦!”我生怕露陷,急急道,“我最近在海上漂得久了,有点头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T先生?”

“很快,您的海上囚笼生活就要结束了。这对我,对您,都是一件好事!”那个声音兴奋道,“其实,我们师生一场,我也不想您受到什么伤害!但您是个不折不扣的布尔什维克,这让我不太放心……”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个声音刚刚的那句话,忽然透露出了很多有趣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