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重活的日子
34031200000009

第9章 鸟过拔毛

晚上,苏晨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幸敏光腿穿着白衬衣,董佳慧皱眉的痛苦表情。

十二岁的苏晨梦遗了,早上起来裤子湿漉漉,黏糊糊的一大片,十分丢人,少年人的身体果然不堪挑逗。

天刚刚亮,苏晨也没有想太多,偷偷的从衣柜里取裤子换上。

“小晨,起床了。”陈淑媛睡眼惺忪的推开苏晨房门,没想到早起就看见眼前的情形,瞪大迷糊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苏晨裤子上湿漉漉的一片,盯了片刻就转身离开,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似的,嘟嘟喃喃道:“快点去洗脸刷牙,妈妈做好早餐等你。”

苏晨懊恼不已,只想着赶紧换裤子,忘记看时间,老妈一直都是这个时间点叫自己起床,但是……怎么就被老妈看见了,丢脸啊!

“老妈会不会觉得自己儿子,小小年纪就那么变态啊!”

作为过来人,陈淑媛对男生的一些知识还是了解,特别是作为单亲妈妈,在生活中不仅仅要关心儿子的成长和学习,有时候更是又当爹又当妈。但刚才的情形让她第一次意识到,儿子开始进入青春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即欣慰又郁闷。

“小晨,你知道今天早上那是什么吗?”吃早餐时,陈淑媛害怕苏晨不知道真相,以后那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把它当做丢脸的事情,想要解释。

“嗯……知、知道。”苏晨第一次在老妈面前手足无措。

“以后锁门吧。”愣住片刻,陈淑媛这么说道。

“嗯。”

“以后妈妈进你房间会先敲门。”

“……”

来到学校,董佳慧上课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时间慢慢过去,这件事情两人谁也没有提起。平时苏晨和胖子捣蛋,董佳慧该教育还是会教育,偶尔单独面对苏晨,董佳慧依然摆出那副端庄不失亲近的模样,好比例行公事的表扬学生。

苏晨郁闷无比,有些话不好说出口,但又怎能忘记?许多次单独面对董佳慧,眼神故意的有些放肆,明明白白的表达着自己的心思。

每当这时候,董佳慧都会有点压制不住怒气,然后起伏的胸肌,往往会白白的便宜苏晨,那一刻董佳慧原本想好了的一些套路和剧情都被抛之脑后,心里格外的郁闷,就好像那天苏晨看光了她半个身体一般。

不过,很快董佳慧就找到了反击的办法,每天都换着装扮出现,弄得苏晨浑身燥热难受。

这就像负气的情侣之间的小游戏、小默契,两人玩得乐此不彼。

没多久,老妈那边传来消息,说董佳慧就原谅了丈夫,已经搬回家去住。这样的游戏时刻一去再也不复返,因为这个事情,苏晨生了好久的闷气,心里忿忿不平,没少给董佳慧脸色。

很快,董佳慧就意识到苏晨的小心思,从那后就没怎么搭理他。

苏晨终于看清楚彼此间那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董佳慧已经有自己的家庭,先不说别的,光是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和身份,就注定有些事是不可能的,只能是青春期的妄想和永久的遗憾。

东去春来,春去夏来。

又是一年六月盛夏,这一年过去,也标志着苏晨小学生涯彻底结束。

快要期末考试,胖子也收心不再跟着苏晨捣蛋,苏晨就显得无所事事起来,别人都在认真学习,只有他一个人整天发呆,看在董佳慧眼里,却出奇的没有说他,反倒对苏晨态度好了不少,让苏晨很是奇怪。

这天早上,苏晨在小区门口看见等他上学的胖子,就辞别老妈,和胖子勾肩搭背的来到学校。临近学校时,胖子贼兮兮的拿出几个正方形的包装,中间有个圆圈,苏晨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心里感到好笑,也胖子不知从哪找来的这玩意儿。

“胖子,这是什么?”

“气球,高级气球,橡胶做的,可以装水玩,还能吹出好大一个气球来。”胖子嘚瑟的说道,对于苏晨的不耻下问很得意,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你看着啊……”胖子熟练的拆开一个包装,跑进学校,在门口的传达室装好水,兴冲冲的跑出来炫耀,“没骗你吧?”

“那你拿这玩意儿干嘛?”

“呃……”胖子气结,看苏晨一点也不稀奇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这玩意儿哪来的?”

“从我爸妈房间找到的啊。”胖子郁闷无比,但还是毫无保留的告诉苏晨。

“一点也不好玩的样子,你自己留着吧。”

“哼~”胖子没好气道:“别人会喜欢的,你不要玩拉倒!”

果然,胖子上当了。用不了一上午那么久,胖子带来的新奇玩具就在校园里风行无比,许多没见过的学生都跑来借着玩,胖子总算是长脸了,很享受这种感觉,经常是有借必给。

然后……然后就被老师叫家长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期末考试。

期末考试结束这天,苏晨特意在校门口等到胖子。

“胖子!”

苏晨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这个和自己同岁的胖子,是自己重生后为数不多的朋友,一起捣过蛋偷过同学东西,一起打过架挨过拳,翻过墙逃过课,这些从小建立的友谊,让他们在日后的人生中常常感觉温馨,许多事情上的默契坚定了那份信任。

胖子愁眉苦脸,见到苏晨等他,哼哼两声。

“没考好?”刚考完就这表情,显而易见。

胖子摇摇头,不大好意思的瞅瞅四周的同学,拉着苏晨快步离去,跑到一个安静没人的地方,“我弟弟长毛了,咋办啊?”

“长毛不是很正常,谁不长毛啊?何况你弟弟……胖子,你妈又给你生了个弟弟?”苏晨无语的说道,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弄那么神秘。

“哎呀!没有……不是,那个弟弟!”胖子急了,手不停的比划着自己下面。

“哦~这个弟弟啊~”苏晨恍然大悟,然后毫不犹豫的道:“拔掉!”

“啥?不痛吗?”胖子显然不信。

“你听说过拔苗助长吗?只有拔了,弟弟才会快快长大……”说着,苏晨露出一个贱贱的表情,给胖子使眼色,意思是你懂得。

胖子郁闷了,我懂什么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