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同人笑傲江湖之丐帮威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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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见田伯光

恰好此时天色已晚,陆大有送饭上崖,令狐冲将点倒了的田伯光放在岩石之后,孙诚师徒却没动,令狐冲道:“这几日孙长老来访,六师弟明日多送些饭菜上来。”陆大有见大师哥神采飞扬,见他上身衣衫都汗湿了,只道他和孙长老在切磋武功,说道:“好,明儿我提一大篮饭上来。”

陆大有下山之后,令狐冲说声抱歉便带着一半饭菜进了洞,孙诚知道风清扬要传授令狐冲“独孤九剑”了,和林平之吃过饭,走到田伯光身边,脚尖一触,内力所至,田伯光顿时醒来,等他发现旁边站着的是一招就将他擒拿的那个丐帮长老,脸色一白,作声不得。

“田淫贼,你厉害啊,那样关押你都能跑出来,不愧是万里独行啊,说吧,你来华山干什么?”孙诚嘴角好像带笑,可是眼色却是凌厉,半点也没有笑的意思。

田伯光自知无法幸免,说道:“田某既然落入你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呵呵,挺光棍的,不过你放心,风老前辈看你顺眼,我不会杀你的。”见田伯光面露喜色,转头对林平之说:“平之,上去和他过两招,这家伙的快刀也算是江湖一绝了,不要大意。”

林平之躬身答应,走前两步,左手握住刀鞘,右手抓住刀柄,却没有抽出来,对田伯光说道:“请!”

田伯光见两人年纪相差无几,看那架势却像是师徒,知道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对方要拿自己练招,心中虽然惊讶,但是看对方如标枪般站在那里,也不敢大意,定了定神,说:“得罪了。”便运动七层功力,施展快刀如闪电般直劈向对手。

忽然眼前刀光一闪,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对方把刀、前劈,虽然只有一个动作,却感觉犹如钱塘大潮般汹涌而来,其招虽简单,其势却不可阻,情急之下只得运足真气挥刀抵挡,同时身子急退,只听“嘭”的一声,自己已经撞在石壁上,知道对方只要跟进一招,自己必败无疑。可是却见对方已经收刀入鞘,顿时松了一口气。突然感觉膻中穴一麻,顿时人事不知,软倒在地。

林平之知道只有这一招上的台面,眼看对手虽然败退,再打自己没有与刚才相匹配的招数,必败无疑。但是看见曾经把令狐冲逼得只能“智取”的田伯光被自己一招击退,心情激动不已。

孙诚把田伯光弄晕之后,说:“平之,你能一招将之击退,单以这一招论,你的刀法已经登堂入室。”林平之大喜,跪地道:“多谢师父栽培,弟子纵粉身亦无以为报。”

“你先别激动,这个田伯光武功还逊余沧海一筹,你尚且不能杀之,更何况余沧海?武功之道,贵在坚持不懈。风清扬武功深不可测,待会令狐冲出来,必能以名闻天下‘独孤九剑’击败田伯光,那并不是因为‘独孤九剑’这么短就速成,而是因为华山派的剑法本属上乘,令狐冲浸淫多年,又身经百战,见识不低,只是斧凿痕迹太重,和高手过招往往败北。‘独孤九剑’重剑意不重剑招,对阵时有攻无守,以令狐冲的武功基础和聪明才智,故能得其精髓。”顿了一顿,见了林平之躬身受教,心中很是安慰。又道:

“所以说,武功需要勤练,却也不是招数熟练就行的,临阵之时,务须使得行云流水,浑然天成,一切须当顺其自然。行乎其不得不行,止乎其不得不止。你若明白这个道理。此间事了,我会传你一套刀法,乃是当年师父亲创,你只需习练半年报仇就有希望了。”

“多谢师父。”此时的林平之眉头微皱,显然正在思考那段话。

孙诚说这么多话,就是要林平之明白武学的境界,此时见他若有所思,也不再说话,想田伯光到天明不会醒来,于是便坐到在地,很快入定。

一夜无话,等到天亮,田伯光悠悠醒来,虽然见孙诚还在,却也不理,冲洞内大喊:“令狐兄,天光啦,睡醒了没有?”片刻之后令狐冲提剑出洞,一副萎靡之状,打了个呵欠,又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说道:“田兄起得好早,昨晚没好睡吗?”心中却在盘算:“我只须挨过眼前这个难关,再学几个时辰,便永远不怕他了。”田伯光一举单刀,说道:“令狐兄,在下实在无意伤你,但你太也固执,说甚么也不肯随我下山。这般斗将下去,逼得我要砍你十刀廿刀,令得你遍体鳞伤,岂不是十分的对你不住?”令狐冲心念一动,说道:“倒也不须砍上十刀廿刀,你只须一刀将我右臂砍断,要不然砍伤了我右手,叫我使不得剑。那时候你要杀要擒,岂不是悉随尊便?”田伯光摇头道:“我只是要你服输,何必伤你右手右臂?”令狐冲心中大喜,脸上却装作深有忧色,说道:“只怕你口中虽这么说,输得急了,到头来还是甚么野蛮的毒招都使将出来。”田伯光道:“你不用以言语激我。田伯光一来跟你无怨无仇,二来敬你是条有骨气的汉子,三来真的伤你重了,只怕旁人要跟我为难。出招罢!”令狐冲道:“好!田兄请。”田伯光虚晃一刀,第二刀跟着斜劈而出,刀光映日,势道甚是猛恶。令狐冲待要使用“独孤九剑”中第三剑的变式予以破解,哪知田伯光的刀法实在太快,甫欲出剑,对方刀法已转,终是慢了一步。他心中焦急,暗叫:“糟糕,糟糕!新学的剑法竟然完全用不上,太师叔一定在骂我蠢才。”再拆数招,额头汗水已涔涔而下。岂知自田伯光眼中看出来,却见他剑法凌厉之极,每一招都是自己刀法的克星,心下也是吃惊不小,寻思:“他这几下剑法,明明已可将我毙了,却为甚么故意慢了一步?是了,他是手下留情,要叫我知难而退。可是我虽然‘知难’,苦在不能‘而退’,非硬挺到底不可。”他心中这么想,单刀劈出时劲力便不敢使足。两人互相忌惮,均是小心翼翼的拆解。又斗一会,田伯光刀法渐快,令狐冲应用独孤氏第三剑的变式也渐趋纯熟,刀剑光芒闪烁,交手越来越快。蓦地里田伯光大喝一声,右足飞起,踹中令狐冲小腹。令狐冲身子向后跌出,心念电转:“我只须再有一日一夜的时刻,明日此时定能制他。”当即摔剑脱手,双目紧闭,凝住呼吸,假作晕死之状。田伯光见他晕去,吃了一惊,但深知他狡谲多智,不敢俯身去看,生怕他暴起袭击,败中求胜,当下横刀身前,走近几步,叫道:“令狐兄,怎么了?”叫了几声,才见令狐冲悠悠醒转,气息微弱,颤声道:“咱们……咱们再打过。”支撑着要站起身来,左腿一软,又摔倒在地。田伯光道:“你是不行的了,不如休息一日,明儿随我下山去罢。”令狐冲不置可否,伸手撑地,意欲站起,口中不住喘气。田伯光更无怀疑,踏上一步,抓住他右臂,扶了他起来,但踏上这一步时若有意,若无意的踏住了令狐冲落在地下的长剑,右手执刀护身,左手又正抓在令狐冲右臂的穴道之上,叫他无法行使诡计。令狐冲全身重量都挂在他的左手之上,显得全然虚弱无力,口中却兀自怒骂:“谁要你讨好?他奶奶的。”一跛一拐的回入洞中。

孙诚见状也觉好笑,但是不理众人,继续打坐,而林平之却一边来回走动一边低头思考,时不时挥刀劈两下,田伯光也不打扰,抢过剩下的饭就吃。

一天一夜之后,令狐冲出洞,施展“独孤九剑”将田伯光打得大败吐血,正想逼他发誓,不可泄露风清扬消息,孙诚突然跃起,一把抓住田伯光,顺手点中他的穴道,对令狐冲说:“恭喜令狐兄练就绝世武功,我知道你想逼他发誓,不可泄露风老前辈消息。放心风老前辈消息不会泄露的。”令狐冲连忙致谢,见他出手快极,暗想自己也未必躲得过,心中也是佩服。

“田伯光,我倒想你这次怎么逃脱?”孙诚将田伯光向地上一扔,冷笑说。

“田某请不动令狐兄下山,本来命不久矣,今天又遇到你,反正难逃一死,悉听尊便。”

“呵呵,那人能威胁到你,千里之外就能让你乖乖听命,定是让你服了毒药,还是非他本人不能解得毒药对不对?”

令狐冲和田伯光听他分析极有道理,心中大为佩服,均想:“此人见识高明,无怪年纪轻轻就当上丐帮长老。”田伯光说到:“是。”

“我观你眼色如常,脉搏稳健,全身无丝毫中毒迹象,你受骗了!”

田伯光闻言一震,大喜道:“孙长老此言当真?”

“笨蛋,世间哪有这么多非他本人不能解得且中毒全无迹象的毒药,而且还用在你身上,你佩么?”

田伯光顿时面泛喜色,孙诚却突然飞起一脚,将他踢下山崖。

令狐冲大吃一惊,忙道:“孙兄,你这是何意?”

“万恶淫为首,上次这个淫贼从我手中逃脱,这次懒得再把他弄下山,所以先让他恢复生志,再让他去死,算是便宜他了!”

令狐冲默然不语,他知道孙诚说的对,只是无法接受罢了。而林平之对师父崇拜之极,自然不会有所疑问,

孙诚看着山崖下面白云环绕,心想:“田伯光,我本想废掉你的武功,然后把你变成魏忠贤,扔进堂子里。不过你给了林平之提高自己的机会,就不那么对付你了,如今我以内力击断了你全身经脉,就算你掉到山崖摔不死,也活不了一个时辰!”

想到这里,孙诚转头对令狐冲说:“令狐兄,如今田伯光已经服诛,我等就告辞了,风老前辈之事,我们定当守口如瓶。”说罢便和林平之下山。

自此令狐冲向风清扬学习独孤九剑,十余日内融会贯通,武功更上一层楼。

孙诚下山回到长安,立即安排人手,盯防往来江湖中人,一旦发现五岳剑派其他门派的人士,马上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