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同人笑傲江湖之丐帮威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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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平之出刀

只听得令狐冲长声大笑,大步走进凉亭,向两人一揖,便坐了下来。向问天转过头来,两道冷电似的目光向令狐冲一扫,见他不是个素不相识的少年,脸上微现诧色,哼了一声,也不回答。

令狐冲提起酒壶,先在两人面前的酒杯中斟了酒,又在另一只杯中斟了酒,举杯说道:“请!”咕的一声,将酒喝干了,那酒极烈,入口有如刀割,便似无数火炭般流入腹中,大声赞道:“好酒!”

只听得凉亭外一条大汉粗声喝道:“那几个小子,快快出来。咱们要跟向老头拚命,别在这里碍手碍脚。”令狐冲笑道:“我们几位喝酒,碍你甚么事了?”又斟了一杯酒,咕的一声,仰脖子倒入口中,大拇指一翘,说道:“好酒!”

左首有个冷冷的声音说道:“那几个小子走开,别在这里枉送了性命。咱们奉东方教主之命,擒拿叛徒向问天。旁人若来滋扰干挠,教他死得惨不堪言。”

令狐冲向话声来处瞧去,见说话的是个脸如金纸的瘦小汉子,身穿黑衣,腰系黄带。他身旁站着二三百人,衣衫也都是黑的,腰间带子却各种颜色均有。知道是魔教中的标准装束。他又斟一杯酒,仰脖子干了,赞道:“好酒!”向那孙诚道:“孙兄,在下喝了你三杯酒,多谢,多谢!”又对向问天说:“向老前辈,也多谢你摆的酒席,若非如此,在下也喝不了如此佳酿。”

突然东首有人叫道:“那个先进去的丐帮孙长老,站着的是福威镖局的少主林平之。”又有人喝道:“那个带剑的小子是华山派的大弟子令狐冲。”令狐冲和晃眼瞧去,认出说话的是青城派弟子侯人雄。这时看得仔细了,在他身旁的竟有不少是五岳剑派中的人物。一名泰山派道士朗声道:“令狐冲,这向问天双手染满了英雄侠士的鲜血,你跟他在一起干甚么?再不给我快滚,大伙儿把你一起斩成了肉酱。”他不敢向孙诚师徒发作,只得向着同为五岳剑派的令狐冲摆威风。

孙诚冷笑道:“那青城派还沾满福威镖局的鲜血,你怎么不把他们斩成了肉酱?”那道士顿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孙诚站到凉亭边,朗声道:“青城派恩将仇报,杀害福威镖局林震南全家,仅幼子林平之一人逃脱,这等无耻门派,还有脸自称名门正派,和众多正道相并列,真是滑天下之大耻,今日我丐帮孙诚在此宣布,青城派不复为名门正派!天下正道盟友可共逐之。”

他语音一毕,顿时人群大哗,天下第一大帮的实权人物八袋长老公然宣布一个大派为邪道,普天下第一回啊,那还了得?当下人群有人喊:“你凭什么说人家青城派为邪道啊?”

孙诚看了那人一眼,淡淡的道:“你先搞清楚青城派凭什么杀害福威镖局林震南全家再来问这句话。平之!”

“弟子在!”

“现在有青城派的人在外面,你去处理一下吧。”

“弟子遵命!”林平之大声说道,他知道师父为了自己,不惜和一个有着深厚底蕴的青城派撕破了脸,当下强忍眼泪,大步走出凉亭。来到青城派众人面前,说道:“侯人雄,你青城派为了觊觎我家剑谱,害死我父母双亲,我福威镖局中数十口人丁,都死在你青城派手下,这笔血债,今日要鲜血来偿。”

侯人雄大是恼怒,说道:“我师父的爱子余人彦余师弟便是死在你的手中,你便不来找我,我青城派也要将你这小狗千刀万剐。你托庇丐帮,难道就躲得过了?”呛啷一声,长剑出鞘。他是青城派“英雄豪杰”四大最出色的弟子之一,在各大正派二代弟子当中也颇有名声,他的师弟们也纷纷拔剑在手,环在他的左右。

凉亭之内,三人又喝了几杯酒,令狐冲一口一杯,孙诚和向问天却是慢慢品尝。孙诚转头看了看向问天,见他一脸淡然,一股俯视天下群豪的模样,突然心中生出一种厌恶,他知道,就是这个家伙,在原著中江南四友被任我行啸声震昏,梅庄已无人可以阻止他脱困,他能走,令狐冲为何不能?任我行、向问天为何不带令狐冲一起离开?这种做法当然是任我行的意思,但如果向问天坚持与义弟共进退,任我行感念向左使救驾之功并且以后夺回教主权位仍需倚靠他的协助,断不会反对到底的。

西汉吕后当政时,诸吕想篡夺刘氏的权位,陈平与周勃谋平诸吕之乱。那时吕禄掌握兵权,他的好朋友郦寄骗他出游而解除兵权,终于尽诛诸吕。诛灭诸吕是天下人心大快的事,犹如今日的扑灭“四人帮”,但当时大多数人竟然责备郦寄出卖朋友(《汉书》:“天下以郦寄为卖友。”)这种责备显然并不公平,将朋友交情放在“政治大义”之上。不过“朋友决不可出卖”的观念,在中国人心中确是根深蒂固,牢不可拔。

归根到底,这个向问天为了教派利益,为了教主不惜牺牲一切,甚至不惜出卖自己唯一的朋友和兄弟。如此人物,怎么能算得上英雄豪杰?

孙诚心道:“若非盈盈小时候受你照顾,听说你上黑木崖被困,而后又逃出生天,却又被东方不败派人追杀,自己不好出面,所以让我救你,哼!”

凉亭之外,群雄看追杀大魔头有丐帮弟子报仇做前奏,自然不会错过好戏,而林平之见青城派众人都持剑在手,却只是手握刀柄,脸带冷笑。而十几个青城派弟子却感到莫名的压力。人群已经有人大叫大嚷:“互相瞪眼干什么?快上去打啊?”“是啊,对眼就能报仇啊?”“莫不是这几个川娃子看上这个小白脸了,想当兔……”一个“爷”还没有出口,就看见林平之突然拔刀、前劈,招式如奔雷、如闪电,在空中挥过一道耀目的光弧,直劈中侯人雄,那侯人雄一招未出手,便从头至臀,被剖为两半,便如是划定了线仔细切开一般,连鼻子也是一分为二,两片人身分倒左右,其刀法之精,实是骇人听闻。那个风言风语的家伙顿时脸色一白,把话咽到肚子里。

“好刀法!”几百人同时喝一声大彩,向问天也忍不住大声叫好,令狐冲心中也是一震,这刀法威猛刚烈,霸气十足,远在田伯光快刀之上,自己的独孤九剑虽然能破,但是必须速破,否则被刀威所制,再精妙的招数使将出来,也是力不从心。

几个青城派弟子顿时面色惨白,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弟子虽然害怕,却不畏惧,一声大吼,便向林平之攻去。其他几名青城派弟子见状,也是一声大吼,一起上前,合击林平之。

却见林平之一声冷笑,手中钢刀任意挥洒,将几个对手尽数砍死。然后刀身入鞘,转身返回凉亭。

令狐冲突然对孙诚说道:“孙兄,咱们酒也喝了,令狐冲奉师命追杀大魔头向老前辈,孙兄身为丐帮长老,不知道有什么章程?”

孙诚笑道:“能有什么章程?我们丐帮想要活捉这个家伙,外面的人想要将他杀死,你说该怎么办?”

令狐冲心中嘀咕:“孙兄是丐帮长老,他想活捉向问天,必有深意,说不定想让他改邪归正,如同曲洋一般。他们丐帮势力雄厚,人才济济,自然不怕这个向老前辈捣乱。而且这个向老前辈血性义烈、精彩豪迈,也算是一个人物,若是能化敌为友,也不失为一件快事。”当下说道:“孙兄,这样的话,我华山派不捉不杀,暂且袖手旁观,你看如何?”

孙诚一举酒杯,笑道:“令狐兄豪爽大气,在下佩服,便请满饮此杯,待会动手,令狐兄且旁观,若是被他逃了,便请华山派动手,你看如何?”

令狐冲喝下这杯酒,笑道:“悉听尊便。”

向问天冷笑到:“二位一个要活捉,一个要捕杀,倒是丝毫不避向某,少年英雄胆色过人,果然非同寻常。”

孙诚看了一眼向问天,笑道:“自古正邪不两立,见了魔教大魔头当然要想着要怎么对付你,难道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将你救出苦海不成。”

向问天微微发怒,但随即抑制,说道:“既然如此,二位上前动手就是,何必还要和向某喝这几杯酒?不怕向某酒中下毒?”

孙诚嘴一瞥,说道:“你身带镣铐,显然刚从牢中逃脱,哪来得毒药?再说就算你有,我也是喝自己带了的酒,谁想者喝你那壶酒了?”

向问天脸上肌肉一抽,突然一声呼叱,跟着呛啷啷铁链声响,只见两名黑衣汉子已扑入凉亭,疾攻向问天。这二人一个手执镔铁双怀杖,另一手持双铁牌,都是沉重兵器,四件兵刃和向问天的铁链相撞,火星四溅。向问天连闪几闪,欲待抢到那怀杖之人身后,那人双杖严密守卫,护住了周身要害。向问天双手给铁链缚住了,运转不灵。

此时令狐冲站在凉亭一角,孙诚和林平之却是待在原地不动,魔教中连声呼叱,又有二人抢入凉亭。这两人均使八角铜锤,直上直下的猛砸。这两个家伙经过孙诚二人身边,突然林平之手中钢刀一挥,直劈一个家伙的手腕,那家伙连忙转身应敌。

却听到两声惨叫,原来这两个家伙却是被孙诚一人一脚,踢出凉亭,直飞到北首正道群雄之中。只见群雄手起刀落,将这两个家伙砍成肉泥。

其他魔教中人顿时不敢再上。正派人士也是按兵不动,孙诚也不管向问天和那几个魔教中人缠斗,大声喝道:“丐帮众弟子听令!包围凉亭,不许其他人入内。”

人群中轰然答应,一群叫花子般打扮的人冲出人群,将凉亭团团围住。面对魔教的那批人更是人人手持劲弓,箭尖蓝光幽闪,显然有毒。

孙诚又道:“今日群雄捉拿大魔头向问天,但如今丐帮出手,定能马到成功,正道群雄切请放心,一个向问天而已,不是三头六臂,丐帮捉他不难。不劳大家出手。”

顿了片刻,又道:“凡魔教上前者,格杀勿论!”众弟子齐声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