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尧斜了她一眼:“臭丫头,出车祸受伤了都不给我一个电话!害我现在才来看你!说,你已经在医院呆了几天了?”
“我.......我不是故意不打电话给你,不是怕你担心吗?我在医院呆的也不久,一个星期而已啦。”明希歌接过他手上的花,深深的闻着花香,一脸的陶醉,“好香!好香!这是我这段时间收到的最香的鲜花了!”
“真的吗?难道楚临风送你的花不香么?”程子尧听她这么说,脸上露出了喜滋滋的笑容,顺便再将另一个手中的精美的礼盒放在了明希歌的床头柜边。
“他么,他好像都没有送花给我呢,唉,真是个笨蛋!”明希歌不由得嘟起了嘴巴。
的确,这个笨蛋这一个星期虽然天天来看她,但可能不是从学校直奔过来的,就是从公司直奔过来的,每次来手里有的只是找人替她抄的笔记,和他的笔记本,电话也打个不停接个不停,他坐不了多久,严助理便会赶过来了,手里拿着一摞一摞的文件,楚临风便会坐在书桌边批阅文件,一坐就是到深夜,有时明希歌睡醒他还坐在那奋斗呢,这个星期他和她对话都屈指可数,聊也是那个让他有些头痛的安顺的案子,他老人家只怕从来都没有想到要买一束花送给她的!
“哦?他竟然这么粗心?自己老婆住院这么久,都没有想着买束花给你?看他也不像是这么粗心的人啊?”程子尧笑着说。
可他偏偏就是这么粗心大意的人啊!明希歌心里不由得有些黯然。
但还是对程子尧嫣然一笑:“他这段时间忙,有时候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但他还是记得每天都来看我,从来都没有落过一天,再说了,花有你和少康还有惜茉她们送,也不差他的,他真的太忙了,哪顾得上买花送我?我理解他的。”
程子尧见她这么说,摸了摸鼻子,哂笑着说:“还真是个贤妻啊!楚临风上辈子到底烧了什么高香,这辈子便娶到了你?”
希歌将花瓶里快要枯萎的蓝色鸢尾拿出来,换了花瓶的水,将栀子花插进了花瓶,很快便是满室的芬芳,真的让人神清气爽。
“你眼里只有花,怎么就是没有将我放在床头上的东西感兴趣?”程子尧对希歌说。
“哦,你还带了别的东西?”希歌好奇地将精美的礼盒拿过来一看,然后便好奇的打开了,里面是一个很别致的食盒。
“哇,是吃的!”希歌高兴的要死,将食盒打开一看,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里面是一个很漂亮的心形!
明希歌再仔细一看,那颗色彩斑斓的心,是由一颗颗漂亮得像艺术品似的寿司给码出来的!
“子尧!是寿司!是寿司啊!我爱死了!我真的爱死了!这么漂亮的心,我都舍不得吃了。”明希歌欢呼雀跃,口里说舍不得吃,却明显一副垂涎欲滴的急切模样。
“看你馋的,擦擦口水,擦擦口水。”程子尧也调侃她。
“这些天我在医院吃的好清淡,兰姨煲的汤也淡的要死,嘴巴淡的都尝不出味了!”明希歌不由分说地便伸出手来。
程子尧却拦住了她:“我来吧,你吃就好了,你在养伤,不能吃芥末,我配了其它的味酱。”
“那怎么好意思?”明希歌却摇了摇头,她不喜欢别人喂她吃东西,她喜欢自食其力。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现在是病人,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啊。”程子尧却不由分说地拿过一只寿司沾了酱,然后送到明希歌的嘴边。
明希歌也顾不得推辞了,谁让她是贪吃鬼,她迫不及待的张开嘴巴,吞下那只寿司,嚼了嚼,然后闭上眼睛,露出幸福的表情:“好好吃,这是我最喜欢吃的鳕鱼寿司哦。”
因为嘴里堵着吃的,明希歌说的话也是含含糊糊的,可程子尧却听清了,他嘴角不由得往上扬,他就知道,她会喜欢!
去年带她去吃寿司,她喜欢吃的品种,他竟然记得那么清晰,回日本以后,他特意跑去学习做寿司,学习做的便是明希歌最爱吃的那几种。
他来学习做寿司,让崎野总店的大厨很是惊讶,但什么都没有问他,还是手把手教了他,刚开始他很笨的,但熟能生巧加上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很快,他很快便能做出味美的寿司,还能做出各种美丽的花式。
他记得母亲说:“看着爱人将自己亲手做的东西吃进他的嘴里,是一种莫大的幸福,这便是我为什么不停换着花样做吃的给你父亲,并不是想抓住他的胃,而是想享受那种幸福。”
他也想享受母亲所说的那种幸福,希歌喜欢吃寿司,他便希望她有一天能吃上他亲手做的寿司。
如今,他果真让明希歌吃上了他亲手做的寿司,望着她一脸的满足,程子尧觉得这果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希歌,慢慢吃,别噎着。”程子尧笑着拍拍明希歌的背。
“呜呜,太好吃了,是从崎野买过来的吗?我记得他们家的寿司味道最正宗了。”明希歌一边吃一边问。
程子尧笑着不说话,这都是他亲手做的,可不是买过来的,就是别人拿出一万美金,他也不会卖的。
“但是,我怎么感觉这个味道和他们家的还是有些不同,是我太久没有吃了吗?怎么觉得比崎野家的更好吃?味道真的好特别。”明希歌鼓着嘴巴说。
味道当然特别了,因为寿司里有我对你的爱!你,真的吃出来了吗?吃出来我对你特别的爱?程子尧定定盯着明希歌,几乎都要冲口而出。
他突然微微斜望了一眼虚掩的门口,继续对着明希歌温柔地笑着。
“瞧你像个小孩子似的,吃的到处是酱汁。”程子尧拿出手帕去揩明希歌嘴角的酱汁。
明希歌躲了躲,但没有躲开,她有些难为情地笑:“是太好吃了嘛,哪顾得那么多。”
“你就是个小孩子,傻呼呼的小孩子。”程子尧有些宠溺地说,他轻柔细心的帮她擦着嘴角。
明希歌不由得抬起头诧异地望着程子尧,他以前从来都不会在她面前表现出如此温柔的一面,此刻的他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啊,他的眼神,也在此刻像是幽深的大海,让她探不清深浅。
虚掩的病房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明希歌返头一看,楚临风正站在门口,眼眸深沉地望着她和程子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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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香继续加更,五更,呜呜,昨晚睡得太晚,今天精神一点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