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歌!希歌!臭丫头!赶快给我起来!哥哥有事找你呢!”明和荣却是明希歌不开门不罢休。
楚临风只得挫败地翻下明希歌的身子,明希歌像得到特赦似的赶紧拉下T恤,迅速梳了下凌乱的头发,整理一下自已,凶凶的应了声:“干嘛啊?”
楚临风也整理了下自己乱掉的头发,理了理被明希歌抓乱的衣服,坐到了明希歌书桌旁的椅子边,顺手拿了本展开放在大腿上,借以掩盖住他冲天的尴尬。
“你快开门啦!”明和荣道。
明希歌只得打开门。
“希歌,你让我找的那枚戒指......”明和荣见明希歌拼命的使眼色,一抬头突然看到坐在书桌边的楚临风,吓了一跳,话说到一半便止住了。
他反应还是极快,赶紧打招呼:“妹夫,原来你在这啊。”
楚临风淡淡的朝他笑笑,也没有起身的意思,明和荣愣了愣,但一想到楚临风的身份,也就原谅他的傲慢。
再看看自已的妹妹,发现她一脸不正常潮红,还有她那红肿鲜艳的嘴唇,明显是被人施虐过的!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看来,这么久没有打开门,不是睡熟,而是......
明和荣心里顿时乐开了花,看来妹夫和妹妹感情还是不错啊!
“嘿嘿,那我不打扰你们两个,不打扰.......”
“你在说什么啊?”明希歌气得将明和荣推出房,“走开啦!讨厌!”
然后拉着明和荣往外面走。
咚咚咚的下了楼,她轻声地问哥哥:“你刚说的那枚虎头戒指,怎么啦?”
明和荣愧疚的抓了抓头皮,说:“妹妹,对不起啊,哥实在是找不回来了,你不是说那枚戒指是你在日本花钱买的吗?要不然我找人去日本买一枚一模一样的找回来给你?”
明希歌怔怔的站在那里,看来,真的找不回来了。
“算了算了,找不回来就算了,唉唉,你下次别去我那乱翻东西啊!”明希歌道。
抬眼一看楼上,见楚临风竟然没有跟着出来,他不会去乱翻她的东西吧?她赶紧又跑回楼上,见楚临风正站在书架旁看书,她松了一口气。
“呃......那个,我爸找你。”明希歌道,不喜欢看到他站在她的房里,给他的感觉很怪。
“哦。”楚临风放下手中的书,走出明希歌的房门。
一见他走出来,明希歌赶紧反锁了房门。
楚临风望着她的举动,嘴角抽了抽。
临走到下面,明希歌对楚临风说:“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楚临风望了她一眼,慢吞吞的问:“你爸不是找我吗?”
“呃......他现在不找你了行不行?”明希歌没好气的说。
“好啊,那我们出去走走。”楚临风倒是爽快。
两个人走在小镇的街头,难得见到如此有气度的俊男,立马引来无数村民的注视。
“希歌啊,这是谁啊?”有好事者问。
“我家远房亲戚。”明希歌快嘴说。
“哇哇!好俊的小伙子,有女朋友了没?成家了没?”大姐二妹一类的两眼放光,立即来了兴趣。
三姑六婆却拉住了明希歌。
“希歌哦,这个不是你男朋友啊?那太好了,那你这次回来,我姨妈家的表弟正好从美国回来,你们两个见一面怎么样?”
“我大姑的小妹家的姐姐的表姐的哥哥的儿子长得很帅气啊,家里又有钱,在大陆和印度开了无数个厂,台北台南都有房子。”另一个抢着说。
一个个七嘴八舌,将希歌拖来抢去,明希歌被拖得晕头转向,只能抽了个空子钻出重围,拉过正被一群待嫁女孩包围的楚临风逃离街头。
“下次回来了我就呆在家里,不出来了,这群阿姑阿婆永远这么可怕。”明希歌心悸的拍了拍胸口。
“难道他们都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你父亲都没有向村民公开这个消息吗?”楚临风突然闷声问。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明家竟然将这桩婚事隐瞒得滴水不漏,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明希歌瞪了他一眼:“你以为为了还债而将女儿嫁出去抵债是很光彩的事吗?我爸自然不会说了!”
“什么嫁出去抵债?”楚临风愣了。
明希歌自知失言,背过身去沉默了下来。
说起被逼嫁入楚家,碰上这个混世恶魔,她心里就有些心酸。
楚临风却没有打算放过她,一把将她转过身去面对他,冲着她喊:“说啊!什么叫做嫁出去抵债?”
明希歌被他摇晃得有些晕头转向,心里本来一直积存的怨气被他一迭连声的问给彻底逼了出来,她狠狠的拨开楚临风的手。
“我是被逼嫁给你的!你以为我嫁你真是因为那个什么纸扇誓约吗?你以为我真会信那个东西吗?你以为我嫁给你真是贪你们楚家的富贵和名望吗?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嫁给你!我明希歌可以对天发誓,我只想嫁给一个自己爱的人!只要两个人相爱,我愿意像我妈陪着我爸那样,陪着我爱的人过平淡的日子!”明希歌冲着楚临风吼,眼泪也随即冲上了眼眶。
楚临风震然地望着明希歌,她的悲伤与愤怒,完全是发自肺腑,不是假装。
“我哥哥去泰国赌拳,结果欠了三千万,地下钱庄过来催钱,我家却没有钱还!没有钱,就只能我家的祖屋还有我哥的一条腿来垫!而我,他们也威胁我爸,要拿我抵债拿去卖个好价钱!我想,反正都是卖,不如卖给你们楚家好了!没错!是我向爷爷开口,让他借我三千万,我才会嫁给你!我的确和他有这个交易!我的确是为了三千万才嫁入你们楚家!以我的嫁,换来三千万!你如果还要因为我嫁给你而来怀恨我,为难我,折磨我,为了我爸和我哥,我愿意承受!”
楚临风望着她眼里的泪水,突然觉得一阵莫明的心痛,他情不自禁向她走过了两步,伸出手想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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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到,呜呜,香是蜗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