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大宋王朝之华夏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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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治病

尚谨下榻的德济药铺是一个有名的老字号的药铺,兼营参、茸、银、燕等贵重药品的批发生意。尚谨经过西宁找钱庄办理银钱的时候,那个同摩尼教有秘密联系的钱庄伙计拜托管帐先生给尚谨写了一封书信,介绍他到德济药铺落脚。他扮做贩卖贵重药材的行商,从西宁来的时候带来了许多真正的藏红花,四川银耳、犀角和麝香,打算回去时带些其它的东西。德济药铺原来把他当做成一位有钱的客倌,殷勤招待。后来一位邻家妇女上吊,大家认为已经死了,经尚谨一诊治,灌下去一剂猛药,过了两个时辰,竟然活转。又有两次疑难怪症,别人都认为不可救药了,经他着手一下子就妙手回春了。从此德济药铺的人们才知道他是一位很厉害的医生,对他就更加尊重了。

当尚谨同方腊来到德济药铺时,赵掌柜赶快起立相迎,拱拱手笑着说:“胡先生,刚才两个伙计去灯市上找您,倒是大驾自己回来拉。”

“何事如此火急?”

“刚才林老爷府中李管家亲自驾临,请台驾去替林知州林大人治病。林老爷最近染上了怪病,群医束手,十分危险。务恳台驾费神一去,妙手回春。”

尚谨正在犹豫,方腊忙问:“难道是林艺俅大人。”

赵掌柜说:“自然是林艺俅林大人啊,两月前奉派来接任知州。新近刚要去其他县分巡查,正要出城时,竟然害了这病。也是这位林艺俅大人性情耿直,一时看不开,窝了闷气,所以现在下病势沉重。还听说,他的府第里连他的后事都准备了。”

尚谨和方腊心中一动,交换了一个眼色,虽然他们同林艺俅并不认识,但是他们对于林艺俅是怎么样一个人却都清楚,特别是奏请皇上施行新法以及要求减免农户负担的那封奏疏,在杭州哄传一时。

“赶快去,胡兄,义不容辞!”方腊怂恿说。

“可是你我好容易见了面,还没谈上几句呢。”很显然尚谨并不是很情愿想救林艺俅。

“听说林艺俅大人府邸离此不远,且吾所居之客栈离此不远。我眼下先回去,在客栈恭候大驾。”

赵掌柜的此时慌忙说:“胡先生务必费神一去,一则听说这位林艺俅大人在朝中颇有风骨,众所仰慕,二则是李管家亲自来请,非常诚恳。至于这位先生,在下尚未请教,请留在敝号便饭,等候台驾回来。这样如何?”

尚谨慎介绍说:“这位是愚弟少年时同窗好友,多年不见,不期在灯市上邂逅相逢,正如俗话说的“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尚未一叙阔别之情,赵掌柜,你倒是出了一个应急题目叫我去做!”他哈哈一笑,转望着方腊问:“得昌,你留在此处等我好么?”

赵掌柜一听说是他的同窗好友,不等方腊回答,就象方腊失礼,越发的尊敬。方腊同赵掌柜不熟,不愿相扰。他想趁这个时候往西城去寻一位朋友处谈一件事,在到长安街一位同乡家里取点东西,坚决不肯留下,告辞先走,约好中午在其客栈等候尚谨。尚谨到后边打开皮箱,取出两样药品和一些医疗的器械刀具,骑上德济药铺替他雇好的脚驴往往林艺俅的府邸行去。

方腊在同乡和朋友处没有多停留,匆匆的赶回下处,等候尚谨。午刻过去很久,还不见尚谨来到。虽然他知道尚谨去给林艺俅治病是件大事,比他们谈心要来得重要多了,而且他也明白尚谨在林艺俅府第必然要耽搁很久,被留下吃午饭也说不定,但是因为他急于想知道尚谨这几年的生活情况,心中如饥似渴,巴不得这位不寻常的老朋友快些赶来。特别是这几年郁闷无聊,对世事不满,受人欺负,被人诬告。看透了朝廷的腐败,这就使得他很想在尚谨的谈话中多知道一些关于“摩尼教”方面的情形。至于“摩尼教”日后会同他发生什么关系,他倒是不曾想过。

他在屋里走来走去。想着尚谨真是奇人、奇遇,更兼奇行,他的脸上不觉露出来赞赏的微笑。

他还不能想象尚谨在“摩尼间”中的生活,有些什么活动,所以只能用一个“奇”字来评论他的朋友。他自幼喜欢读《游侠列传》和《左传》、《春秋》。他自己身上也有些游侠精神,但是他感觉尚谨比《游侠列传》中的任务更进一步,竟是跟着“摩尼教”。特别使方腊奇怪的是尚谨来杭州干什么?难道是来这个地方讲经,还是来这个地方招徕信徒?

一大串的问题在方腊的心上盘绕。想着想着,他又觉得尚谨是一个危险人物,同这样的人似乎不应该多交往,最好今天见满之后,以后都不要多加来往。自己的事情也只是一些官司纠纷的问题,万一朝廷认为他是邪教份子图谋不轨的话,会牵连到自己,会惹出滔天大祸。这么一想,他的渴望朋友速来的心情突然冷了大半。他甚至后悔,不该约尚谨来他这里。

约摸在未初的时候,尚谨匆匆来了。方腊看见他满面喜色,忙问:“如何幸遇你这位高手,想来可以痊愈了吧?”

“看情形好象不妨事啦,幸而我带有两种药,一种是内服的,一种是外用的,对这种病症很有奇效。不过,明天再去一趟,才敢说有没有十分把握。”说完后尚谨眼角闪过一道精光。

“这种病,恐怕心境好坏很重要。”

“正是此话。医生之能治病,不能治心。但愿林大人能把心境放宽一点,药物才能够完全奏效。”

方腊有问了林艺俅的病情和尚谨是如何治疗的,以后打算如何治法,知道尚谨这几年在“摩尼教”中医术大进,大为惊讶。特别是当听到尚谨说他用了一种秘传丹药,叫病人温酒服下,过了一刻工夫,割治时病人豪不疼痛,方腊拍案叫绝道:“秒!秒!不想我兄有如此神技,虽古之名医有所不逮,就算称其神医亦也可!”

“过奖,过奖。其实三国时期华佗为关公刮骨疗毒,既知使用蒙汗药,名说“麻沸散”。

“哦,原来如此,看此等技艺定乃先人流传于我辈。真是让吾等大开眼界。”

方腊纵声大笑,惊得外间房檐上的鸽子叫个不停,方腊接着说:“我这里不方便,也没有什么款待你,略备几份薄酒,不成敬意。吾辈总角之交,想兄不会以简慢叫怪吧。”

“得昌,你这话就太见外了。我方才被林府坚留,已经吃得酒足饭饱了。俗话说,“他乡遇故知”是人生一大乐事。今日能遇到老兄,畅快谈心,比吃龙肝凤胆还要快意。这里谈话可清净么?”

“院里倒还清净,有些话可以小声点谈。”方腊望着外面叫道:“小二,快拿酒来!”

小二用托盘端上几样热菜和一壶白干喝过一杯酒以后,方腊不好先问尚谨的诡秘行踪,随便问道:“明德,你到林大人府上治病,觉得其恩究竟是何许人物?”

尚谨说:“林大人病势沉重,精神委顿,呻吟病榻,不能多谈。他的学问、风骨,弟颇有所闻,人人称道。我与他攀谈数语,看出此人一心为民,且也算是精通实物之人。不过对于朝堂之事,估计不甚通晓,故被贬于此地把。以其才华,入阁为其宰执亦也不为过。”

方腊不尽心中一动,忙问:“此话怎讲?”

尚谨笑了一笑,说:“他知我从京城归来不久,不免问到京城中枢局面,跟着就大骂党争误国,说道倘若不是众大臣为了自己的利益闹得党争十数年,国家何至于如此内耗,冗兵、冗官、冗钱良久百姓生活困苦不堪,西贼兵峰猖獗。就仅凭其所言之事,吾就知道此乃关心国事之人,不过也最无可奈何之人。”

“怎么无可奈何?知州算是封疆大吏,怎会无可奈何。”

“你难道也不明白?”

“愿闻高论。”

“得昌,百姓生活困苦,但朝中之大臣只顾着争权夺利。皇帝昏庸,让其贪官污垢吏横行乡里,大宋已然现出灭亡之兆了。但其一小小知州如何跟中枢之臣斗,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按照这样下去,天下迟早官逼民反,到时必定势如狂潮。那时方是吾辈中人倒悬于民之好时机。我摩尼教就是解决万民于水火,共享其天下繁荣之乐土啊。”

“你莫非敢和知州大人如是说?”

“吾还不至如此愚蠢吧,自然是暗中提点官场昏庸,百姓生活困苦。”

“他如何说。”

“他一阵疼痛呻吟,也就不再谈了。”

方腊笑着摇摇头,说:“老兄如此直爽,在林知州面前如此直刺朝政,难道不怕惹他不快?”

尚谨不在乎的笑道:“常言道“无欲则志刚”。弟在人前一不就官,二不求名,三不求利,何必违背良心,说些假话。”

方腊看着他,心里不禁暗暗摇头,他去救治林知州就是为了其风骨才去的,这个理由哄骗于谁啊。呵呵,看来老朋友还没绕到主题上啊。听他所说,难道这个天要真的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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