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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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沈熠城带着白琼回到了沈家,王叔看到他们一起走进来时,并不觉得奇怪,只是小声地对张姐说:“老婆子,小姐回来了。”
“少爷和小姐是分不开的。”张姐笑着说。
他们亲眼目睹了他们分分合合这么多次,知道他们只是一时冲动而已,想清楚了之后还是会重归于好的,可是他们却并不知道这一次背后的隐情。
他们一起走上了楼,大白和小白正在房间里看电视,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们连忙跑出了房间,当他们看到白琼和沈熠城一起回来时,激动地跑到了她面前,两人不停地喊着:“妈咪,妈咪……”
这一刻,白琼再也抑制不住心中对他们的思念,泪水夺眶而出,蹲下身紧紧地抱住了他们,三个人抱在一起哭。
看着这一幕,沈熠城的心陡然一颤,莫名有些感动,可是他想,这只是她演出来的吧,为了钱,她也真是演得投入呢。
短暂的几天分离,两个孩子早已相思成疾,他们拉着白琼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妈咪,爸比说你这两天回老家了,是真的吗?”大白认真地看着她问。
白琼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会替自己圆谎,便微笑着点了点头,说:“是啊,妈咪回老家了,大白和小白有没有乖乖听话呀?”
“有啊,爸比叫我们不要哭,要早点睡觉,我们都有听话哦。”小白抢过话,得意地说。
白琼的眼眶浮现雾气,哽咽着说:“大白和小白真是妈咪的乖宝贝。”
两个小宝贝缠着白琼说了一些话之后,就有些困了,于是白琼就耐心地哄着他们入睡了,直到看着他们闭上了眼睛,她才松了一口气,俯下身在他们的脸上轻轻地印上了一个吻,便起身走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她走到浴室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知道他在洗澡,便走进了他的卧室里,在他的床边坐了下来,心乱如麻。
过了一会,沈熠城从浴室里出来了,他推开了卧室的门,缓缓地走到了她面前,不冷不热地讽刺道:“演技不错,我差点还信以为真了呢。”
白琼淡淡地垂眸,脸上的表情有些悲伤。
见她低着头不说话,他微微俯下身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不可遏止地对着自己。
“想要多少钱?嗯?”
“够了!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白琼终于忍无可忍了,幽怨地对他吼了一句。
沈熠城微微一愣,没想到她会爆发,不过这让他更感兴趣了,他轻轻地捏着她的下巴,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翼,让她感觉有些痒痒的,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是谁折磨谁呢?嗯?”
她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狠狠地推开他,眼里噙着泪看着他问:“沈熠城,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逃婚吗?”
“难道不是因为徐志明吗?”他微微一怔,心中莫名闪过一丝慌乱。
“呵,如果你当真了,我也没办法,这只能说明你对我还不够信任。”白琼冷笑着说。
“什么意思?!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他再次俯下身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目光凌厉地瞪着她。
“好,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你早晚都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你知道吗?你的爸妈根本就没死,在我们结婚当天,我收到了一封信,署名是沈浩天,他告诉我,当年沈家收养我并非偶然,而是为了弥补心中的愧疚,至于为什么愧疚,想必你根本就想不到,当年我父母被别人指认说参与了黑社会的洗钱活动因此欠下一大笔高利贷,由于没能力负担,他们想不开自杀了,而这幕后的操控者竟然是你爸,他和我爸曾是多年的好友,自己参与了洗钱活动却将责任推卸给他,却不曾想到竟害死了我爸和我妈,因为良心难安,所以收养了孤苦伶仃的我,此后,为了让此事平息下去,又无奈制造出自杀的假象,沈熠城,你明白了吗?我不欠你什么,反而是你们沈家欠我太多了!”她哭喊着对他说出这番话,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沈熠城的脸上浮现错愕的神情,俊逸的眉峰紧紧地拧起,显然对此感到难以置信。
“白琼,你说谎的能力越来越强了,你以为我会相信吗?我爸妈对你怎么样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他们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而且就算是他们做的,他们又为什么要写信告诉你呢?或者,你把那封信给我看看,你有证据证明是我爸写的吗?我不得不说你这个谎编得太离谱了,我宁愿相信你爱上了徐志明!”他提高了音量,严肃地对她说。
白琼只是凄凄地笑着,咸咸的眼泪流进了嘴里,“是啊,我没有证据证明那是真的,但是如果是真的呢?我真的无法接受我爱上了仇人的儿子,也无法坦然地像以前那样和你在一起了。”
“白琼,我命令你不许再说了!我是不会相信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是想编个理由来让我觉得你受了天大的委屈而不是你对不起我了,你以为你在我心里的位置高过我爸妈吗?那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他不屑地冷笑一声,随后突然向她扑了过来,将她压在了身下。
“你只需尽好你作为情人的本分就行,不需要编造这样荒谬的理由来欺骗我,别以为我还放不下你,把你绑在我身边是为了折磨你,知道吗?我沈熠城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
他冷冷地说完这番话,低下头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唇瓣,白琼吃痛地叫了一声,嘴唇上渗出了一些血丝,眼泪流个不停。
尝到了她眼泪咸咸的味道,沈熠城突然抬起了头,从她的身上起来了,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痛苦地闭上眼,指着门口对她说:“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白琼害怕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物,身子因为抽泣而不停地颤抖着,气若游丝地问:“你不是让我做你一个月的情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