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琼只是一个劲地掉眼泪,心乱如麻。
“好了,别哭了,我再也不逼你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好吗?”他伸出手,心疼地拭去她脸上的眼泪,好声好气地问。
“阿泽,对不起,我总是让你失望……”她满脸愧疚地看着他说。
“好了,别说这种话了,我们回医院吧。”他眸光一闪,心中感到有些不快。
如果她真的觉得对不起自己,就不该只有口头上的道歉而没有行动上的证明。
“好。”白琼点了点头,知道他心里很闷,便识相地不再说话,跟着他走出了别墅。
他们坐在车上,路遇一个卖蒸饺的小摊点时,白琼突然犯馋,回过头看着正在专心开车的顾夜泽,对他说道:“阿泽,我想吃蒸饺。”
顾夜泽立刻刹车,将车子停在了路边,开了车门下了车,去给她买了一袋蒸饺,回来的时候,他一边把蒸饺递给她一边调侃道:“不做我女朋友还把我当男朋友一样使唤?”
“哪有……”白琼从他手中接过蒸饺,不满地撅起嘴表示反抗。
顾夜泽无奈地一笑,系好安全带之后便开车回医院了。
一回到医院,他们便得知了一个好消息——沈绍风醒过来了。
白琼和顾夜泽连忙赶到他的病房,只见沈绍风正躺在病床上,右手挂着点滴,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沈律师,你醒了!”顾夜泽走到他的床边,激动地说。
“我……我没死?”沈绍风吃力地想坐起来,顾夜泽赶紧扶着他靠在床头坐好。
“是啊,你没死,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过沈律师,你知道想要杀害你的人是谁吗?”顾夜泽蹙眉问道。
沈绍风努力地回忆着,却发现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此时,一位医生走了进来,沉声说道:“沈先生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现在意识还有些混乱,不适合想东西。”
“那好吧……沈律师,你先好好休息,等你意识清醒了我们再来看你。”顾夜泽关心地看着他说,说完便起身和白琼一起走了出去。
关上他病房的门之后,白琼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沈律师真是福大命大,居然醒过来了。”
“我说过,吉人自有天相,沈律师这样的正义之人,老天不会对他太差的。”顾夜泽得意地扬眉,为自己的神机妙算感到骄傲。
“可是,老天为什么偏偏对我这么差呢?”白琼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
顾夜泽将右手搭上她的肩,不满地蹙眉,反问道:“老天把我送到你身边,难道对你还不够好吗?”
白琼突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着他说:“你真自恋。”
“难道不是吗?”顾夜泽也跟着她笑了出声,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起来。
正在他们有说有笑的时候,有位医生走到了白琼身边,不确定地看着她问:“请问你是白琼小姐吗?”
“是啊,怎么了?”白琼一脸的迷茫。
“刚才我在走廊上走的时候,有位先生突然拦在我面前,问我白琼在哪里,起初我以为他有精神病呢。”医生无奈地苦笑,“既然你就是白琼小姐,那你赶紧去找他吧,这位先生好像要急疯了。”
“……”白琼顿时黑线,不用说也知道那位先生是谁了,她涨红了脸,硬生生地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好,我知道了。”
医生走后,顾夜泽笑着调侃道:“快去吧,不然他真要成精神病人了。”
“阿泽,你也笑话我。”白琼羞赧地瞪了他一眼,小声地嘟囔道:“我又不是死了,他至于这么着急吗?”
“去吧。”他轻轻地推了推她,语气里带着一丝释怀。
“你觉得我应该去吗?”她咬着下唇,不确定地看着他问。
“跟着你自己心里的想法走。”顾夜泽淡淡地一笑,并不给予正面的回答。
白琼点了点头,还是转身向沈熠城的病房走去了。
顾夜泽一定在心里鄙视死自己了,她想。
一走进沈熠城的病房,她便敏感地发现自己的腰被一双大手环住,她一边用力地掰开他的手一边无奈地说:“你干嘛呢?还让医生来找我,他都以为你是神经病。”
沈熠城非但没有拿开手反而力道更紧了,他在她耳边低沉喑哑地一笑,“我才不在乎他以为我是神经病,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出去那么久?”
他的语气中还透出一丝不满和抱怨。
“你放开好不好?你以为我们现在还是情侣吗?”她始终没有停止过在他怀中挣扎的动作。
即使心里一直都有他的位置,但她还是不想让自己犯贱,只能拼命抗拒他的怀抱。
可她哪里是他的对手?沈熠城的力气大得让她根本就推不开,他对于她这句反问十分不满,理直气壮地回答道:“在我心里,我们一直都是情侣。”
这句话,让她的心轻颤了一下,她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不能沉/沦。
她见自己反抗多次也没能成功,便放弃了挣扎,任由他将自己紧紧地抱在怀里,他身上独特的气味还是那么让她怀念。
“我就喜欢你乖乖地被我抱着的感觉。”他满意地勾唇,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分明是你强迫的。”白琼为自己澄清。
“我就喜欢强迫你……”他说着,扳过了她的肩膀,俯下身吻上了她的唇。
“唔……”他灼人的唇瓣覆上来,白琼的身体本能地排斥着他,不停地在他的胸膛上捶打着,沈熠城不耐地蹙眉,抓住了她的手,她这才没办法打他。
直到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了,他才终于放开她,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质问着她:“说,刚才干嘛去了?”
“我不是和你说了我朋友也在这个医院吗?我去看他了。”白琼一边用力地擦着自己被他吻过的唇一边没好气地回答。
他们现在分明已经毫无关系了,为什么他还是那么理直气壮地问她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