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关系花儿静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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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初冬的地瓜(2)

“呵,不要钱,做义工的。”

“有这样的好事?什么时候也给我做一下义工吧。”

张钢笑意盈盈地盯着我看,那眼里分明闪着戏弄和讽刺,我头一扭,再不看他!

不过一顿饭下来,张钢竟然没有说一句他的方便面理论,这倒令我有些意外,听他说方便面的时候虽然有些累,可是突然一句也不说了,又觉得少了些什么,想找个话题说开来,可是搜肠挖肚的竟是一个字也找不到,看看燕姐和李铁依然和以前一样少女配亮光,看看饭桌上李铁点的排骨烧土豆,又想起在王律师家做饭的事情,端起酒杯一个人喝起闷酒来。

“有什么心事?”

张钢关切地问我,我正烦着呢,况且我的心事也不能跟他说,我看了他一眼,客气地说:“没有了,可能这几天是生理低潮期,比较郁闷,不爱说话,你不用管我,过几天就好了。”

“现在种地用高效化肥,喂鸡用高效饲料,再过几年估计生孩子用的催产素都要用高效牌的了。你知道吗?这种高效催出来的东西人吃了后会有什么反应?”

看着张钢一副科学实践的认真劲儿,我实在不忍拂了他的谈兴,便跟了一句:“你说呢?”

“很简单呀,小女孩儿九岁初潮,小男孩儿十岁有性意识,女人三十就到更年期,男人三十五就阳萎。”

“哈哈哈哈,瞎编,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呢。”

听了张钢的话,我一下子笑出声来,这人,真是的,张钢也笑了,他看着我认真地说:“你别不信,你看你现在,才多大呀,生理低潮期就比较郁闷?不对,是更年期提前症状。”

“哈哈哈哈,瞎说!”

我忍不住再一次哈哈大笑起来,惹得燕姐,李铁还有邻桌的几个人一齐看向我,我忽然意识到有些失态,赶忙低下头夹菜,张钢夹了一块排骨放在我碟子里,我看着那块排骨没敢抬头,真怕一抬头又哈哈大笑起来,用筷子拨弄着那块排骨,好象那排骨也很可爱了。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李铁神采奕奕地问了一句,我还是没敢抬头,心里似乎有一股笑意不停地涌动,这头,就算怎么也抬不起来了。燕姐悄悄凑到我耳边,小声地问:“开心吗?”

我用肩膀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身体,无声地笑了,燕姐悄悄地说:“刚才李铁说今天本来是王律师要请客的,可是他临时又有客户联络,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刚来前几分钟他才给李铁打电话说不行了,李铁正要骂他,张钢来找他喝酒,就一起来了,没想到你今天晚上这么开心,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我不解地着燕姐,燕姐暖昧地笑着,凑近我耳朵说:“张钢也很不错呢,有没有意思发展一下?”

“没有,我跟他有心理障碍,他智商太高,我跟他的思路都非常的累。”

“真的?那你刚才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那不一样,跟他在一起说话,好像在跟神父说话一样,很长知识也很有意思,但是感觉不到他的生殖器。”

燕姐使劲儿地撞了一下我,看着张钢笑起来,这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张钢会不会以为我在说他坏话呢,我看了看表,时候也不早了,便看着燕姐说:“怎么样?走哇?”

燕姐刚要说话,张钢的手机响了,他连说了几句好,好,我马上就到,便看着我说:“孩子病了,要我马上去医院,我先走一步。”

“哦,那快去吧。”

我还来不及多说什么,张钢已经走出了饭店,李铁看着张钢的背影对燕姐说:“现在这世上能让张钢紧张的也就他那宝贝儿子了。”

“孩子跟他?”

燕姐问了一句,李铁站起来一边结帐一边说:“孩子跟他妈妈。”

“那张钢的条件真是不错,工作又好,又没什么负担,他怎么不再找一个呢?”

燕姐又问了一句,一听燕姐的话,我就知道她这是在为我操心,不过这个问题倒也是我的疑惑,我也确实想知道张钢这么优秀的人为什么不再找女人。

“谁知道他呢,我们哥们儿在一起都习惯了,谁也不提这荐,有一次我给他介绍一个电视台的主持人,他说不见,后来我跟他急了,跟他说不见不行,你猜他说什么?”

“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李铁看着燕姐,话还没说自己先笑了,笑了半天才说:“他说我阳萎你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嘻嘻嘻嘻,他真不行啊?”燕姐好奇地看着李铁,李铁摇了摇头,很无辜地说: “谁知道他行不行,我总不能让他脱了裤子亲自检查检查吧。”

“讨厌。”

燕姐说着话便打了李铁一拳,李铁笑了,我也笑了,这张钢还真是个谜,好好的一个人,离婚七年却不再找女人?理解不了这个境界。

我们一行三人走出了饭店,站在门口儿有些犯难,李铁还是要送燕姐,燕姐则非要和我同行,想着成人之美是我一惯的优点,便推说时间还早,要去附近的商店买些东西,并一再声明不需要燕姐陪,这才终于说服了燕姐和李铁一起走,看着他们上了出租车,发现街道两旁的霓虹灯五彩斑烂,把悠然行走的路人映衬得如梦似幻,夜色如此迷人,而我却是孤单单的一个人,我抬头望向夜空,星星明亮而幽深,这样的夜里,只有和情人走在一起才不会辜负这如水的月光。想想已经有一阵子没和王苏联系了,调出他的手机号,看着那即熟悉又陌生的号码,心里一阵黯然,那一串数字变成了一个个蓝盈盈的避孕套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再提不起情绪按键子,关掉王苏的号码,一个人无聊地走在大街上,我忽然意识到我对王苏已经起了怨恨之心,怨他总是随身带着避孕套,恨他和我见面时就是上床上床上床,他从不曾问过我心情如何,也不曾问问我生活中是不是有什么活儿需要他这个男人来帮忙,只要一见面,倒是简练干脆,五分钟之内保证脱光了内衣内裤,一丝不挂地上床,上床,永远是上床,看着他的身体,我越来越有晕车的感觉,难不成真的把我当成了性交的工具吗?我在他的心中真的跟他交往过的一系列的女人一样,只是某一个器官吗?还有,他去开房,总是去那家宾馆,总是去那个房间,三个班组的服务小姐差不多都认识我了,总有抬不起头来的感觉,想想服务小姐的那一双双故意假装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睛,回忆她们脸上那种似笑非笑,似瞧不起又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神情,心里就是一阵怯,够了,这样的情人虽然一等一优秀,可是客观条件全是三等三的差劲!为什么燕姐和李铁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风风光光红光满面,滋润得跟刚蒸好的地瓜似的,为什么我和王苏在一起的时候却跟霜打的地瓜似的呢?跟王苏在一起时是这样,跟王律师在一起时更是没得想,如果说王苏是初冬的地瓜,那么王律师就是深冬的地瓜,想想前一阵子还让我骄傲不已的二王,如今已经变成初冬+深冬的地瓜,真是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星星,月亮,依然明静如水,可那是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