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关系花儿静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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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窝囊的第二顿饭(1)

王律师不愧是律师,他好像知道我的心思一样,虽然还会约我,但是不用我说,他就会避开吃饭的时间,我们见面一般都在下午一点左右,我吃过了午饭休息的时候,王律师会打电话过来,要我去他家,说是刚刚忙完手里的活儿,并关心地问我是不是吃了午饭,还说要是没吃的话,他请我。我当然说吃过了,因为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了,而且暗暗自喜这个理由真充分,即使是王律师,他也不能不说我这是正当防卫,因为谁会在一点钟还没吃饭呢?我对王律师在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非常满意,而且这个时间去和王律师约会,晚上也不必在

他家里吃饭,因为我有更正当防卫的理由:那就是要回去给女儿做饭。

虽然和王律师的初交没能达到happiest的程度,但我这个人真的不是特别在意这些事,况且和王苏的初次约会不是也没达到high嘛,后来还不是很好?所以我想,情人么,也要有个适应期,归根到底情人也是人,想想王苏半夜两、三点钟在门外进不去门的愤怒,想想王律师被第二个妻要挟的无奈,人人活得都不容易,总要多担代些个,不能太挑剔,虽然第一次在王律师家里吃的剩饭子让我很不爽了好多天,但是不得不承认,那剩饺子只是细节问题,甚至连局部问题都靠不上,怎么上纲上线也上不到情人到底是什么的范畴,只要我把握住以后不再在他家吃剩饺子就行了。这样想着,和王律师之间的交往也就越来越勤了,当然,每次去王律师家,我们是一定都要make love的,王律师的make love一直保持着律师的风格,短小精焊、高度概括总结,常常是我这边厢刚刚有了深入切搓的意念,他那边厢已经雷厉风行做结案陈词了,有一次我厚着脸皮要求他再一次结案陈词,他坚定果断地说:“男人体内的精华总数是有限的,一次生产精华的总数也是有限的,一次发射太多,身体会亏损的,这东西和钱一样,都是命啊,古代的高人说得好,做而不射才是上段,只有庸人才会整天沉迷在性里浪费自己的精力。”

我被他说得满脸通红,再不好意思要求结案陈词了,本来我就不大会调情,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做做新尝试,被他这样一说,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二话没说,三下五除二便穿上衣服走人了。从那次以后,虽然又又和王律师make love 了n次,但每次我都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了。虽然我从不以成败论英雄,虽然我说服自己体会make love和过程也一样爽人心脾,可是和王律师的n次过程都不美好,因为我在一起make love的过程中他也不英雄,我越来越失去了和王律师共创happy的耐性,不过我们刚刚相处了一个多月,新鲜劲儿还没有过去,只要站在他身旁,闻到他身上特有的那股子男性的味道,总还有一种异性相吸的粘劲儿,况且自从受了张钢理论的刺激后,我心里一直不服,一直记得张钢说过的方便面理论,也记得他说过的情人规则就是上床结束,我不想认可他的观点,所以,即使和王律师在一起不是特别写意,我也要坚持下去,就凭我的段位和专业水平,我相信早晚有一天王律师会成为我的英雄!我还是时常去王律师家里,而且越来越愿意听他跟我说他第二个妻子的故事,他说起来虽然慢悠悠的,但是可以保持几个小时的兴奋点,我呢,倒也没什么要说的,就躺在沙发上做一个好听众,听多了他和他第二个妻子之间的事情,我的立场竟然发生了改变,我越来越在心里为他第二个妻子喝采,觉得女人做到她这样,实在是厉害!闷心问问自己,虽然羡慕人家,但是要我像她那样做,我是断断做不来的。

他那第二个妻子为了达到尽快从王律师手里拿到离婚费五十万元,竟然通过种种途径复制了大量王律师的业务信函,这些文件可以充分说明王律师偷了国家多少税、漏了多少税。李铁曾说过他的第二个妻子长得特别寒惨,虽然乐知道李铁的话里有多少感情色彩,但是不管王律师第二个妻子长得多么寒惨,她却有办法指使男人们为她弄到那么多的公务信函,你就不能不服气,如果她真的像李铁说得那样,长得很难看,那么她在这么难看的情况下尚能做到如此,如果她漂亮,这世界还不全是她的了?这样想着,我心里就很提气,为我们女性中有这样的人物感到自豪,不过过后想想,这都哪儿跟哪儿呀,好像没我什么事儿,想着想着又又有些无聊,客观地审视一下自己,我把这种无聊归之于王律师在make love时的不英雄,因为他这种不英雄行为,造成了我一听说他第二个妻子跟他过不去就心里高兴的不健康心态,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小心眼儿的。

那天我正坐在办公桌前责备自己的小心眼儿,王律师的电话打过来,他跟我说,当他第二个妻子把大量的公务信函摔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为了生活,迫于无奈,只好答应一个星期内给她五十万过户,他第二个妻子离开他办公室以后,他就觉得头疼,第二天回家就发起了烧,而且现在烧还没退,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起床的劲儿都没了。我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去了王律师家,吃了第二顿饭!当然不用说也知道,在这样的情形下,这顿饭显然是我做的了!

王律师穿着睡衣给我打开门,头发乱蓬蓬的,一脸的灰色,他一句话也没跟我说,便病恹恹地朝卧室走去,他那萧索的背影慢慢地蠕动着,他的头发像十月的枯草横七竖八地潦倒在脑袋上,看着是那么的落寞和不忍,看到一个快五十岁的男人被折磨成这样,即使是顽石,也会动恻隐之心的,何况我还是他的情人呢,我压抑地叹了一口气,换好鞋走进卧室,挨着床边坐在王律师身旁,用手摸摸他的额头,是有些热度,便轻声地劝他说:“不要这样子吧,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五十万你又不是拿不出来,给她就算了,何必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