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柯南之记忆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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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完结篇⑦ 温暖只在一瞬间

爱与不爱本就是我们无法控制的事,本就不存在,谁辜负了谁。——节记

无论是温柔的絮语,抑或是纠结的怨念,此刻仿若都没有了重量。

他之前准备了那么多的话语,却没有一句适合她此刻给他留下的难题。

他万万没有想到,此时此刻,她还会说对不起。

在发生了那么多变故之后,在他已经不是当初的南宫瑾或南宫炎之后。

他早有了十足的心里准备,他不在乎,她今后,是怨他,还是恨他。

他已经决意,只要她留在自己身边就好,不管她心里是怎样的感受。

但是她没有争吵,也没有指责。

甚至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厌恶或是不满。

只是一句对不起。

就这样卡在他的心间,他接受不得,却也拒绝不了。

他只好环顾四周,仿若停止了时间的空气,慢慢的,就像是斑驳泛黄的记忆在脑海里倾泻而出。

而后,淡淡地笑了:“泠,告诉我,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么多事情的话,现在,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亦诗看着他,看着这个数度转换身份角色,却依旧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的男人,诚挚地,不带丝毫犹豫。

“你依旧,会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信仰。”

“你有没有后悔过,和我的,那些曾经……”

亦诗摇摇头,精致的面颊,细腻的微笑:“虽然痛苦,可是,终归是我们之间最单纯的美好年华。”

他看着她唇边的笑意,他知道她没有说谎。

慢慢地,心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流淌,有些痛苦,却不是难以忍受。

终于他开口问出,他一直以来,都害怕询问的问题:“你现在呢,有没有爱着我?哪怕只有一点点。”

亦诗轻轻的晃动脑袋,看着炎身后,神情一阵恍惚。

“如果我还是我,我会。可是现在的我。不过是一句拥有另一个人的记忆的躯壳……而已。”

够了,虽然,这是他预料之中的答案。

但是心中,终归,不会好过。

他抬起步子,就要离去。

亦诗在他背后,轻声一唤:“等等……”

“怎么?”他还是不忍心回头看着她,看着她眼神中急切的光芒,一瞬间更加疼痛,他以为她终是怨恨着,他营造给她的世界,他丢给她的,血淋淋,凄惨的现实。

“还是,要求我放过黑羽快斗吗?”

他自以为是的询问,只是现在的局面,早就由不得他们任何一个人反悔。

他明白了她心里的苦,知道她内心透彻如蓝天的明净,也看到了她和黑羽快斗的羁绊,但是这些都不代表,他会选择放弃。

亦诗淡淡地摇头,抬起眼睛,看着他,然后一抹笑容,真诚地在面颊上绽放开来。

犹如曾经的曾经,犹如当年的当年。

出尘地自阳光缝隙间细细洒下的光芒一样。

她依旧那么圣洁美丽的笑容,依旧温润的话语。

低吟道:“我只是想说,谢谢……还有,对不起……”

轰然一声雷鸣,在心间响起,脑袋里苍白一片,南宫炎惊愕地不知所措。

窗外忽然有些细碎的动静,明净的洁白,顺着窗户的缝隙飘了进来,她惊讶的抬起头,一片雪花落在鼻尖,冰冰凉凉。

“下雪了啊……”她出神地望着窗外,回头间,却不见南宫炎的身影。

南宫炎站在病房外,闭了闭眼,然后莫名地,他受不了这疼痛牵扯来的晕眩,脚步轻微踉跄地逃离了病房。

他不解这疼痛来自何方,这是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疼痛。

不是那种会担心失去的恐惧,而是一种空旷,一种前所未有的寂寞。

南宫炎颓然地冲到大街上,将自己的狼狈淹没到清晨的喧嚣之中。

目视着平凡的街景,目视着穿梭而行,或是忙碌或是悠闲,满面笑容的早起的人群。

一只白鸽扑打着翅膀从头顶飞过,留下淡淡的纯洁。

炎抬头注视那一闪而过的影在阳光中渐行渐远。

终于明白那份空旷来自何处。

原来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拥有过。

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

终是镜花水月,那么追求的究竟是些什么。

他晃晃悠悠地,自己都不清楚脚步行进的方向。

直到站在一棵樱花树前,滴落的雪花覆盖在树枝上。

炎瞬间迷惑,依稀仿若在阳光的背面,是被灰尘和时间覆盖的记忆。

那些美好的岁月倾泻而出,写满了珍贵的几乎不敢去触碰的回忆。

她一直是他唯一的爱恋,那么多年的信念,那么坚定的信念。

只要守护着她,什么都好……

在那混合着清新空气的岁月,一点点香气的阳光。

光影散乱之中,那棵樱花树下出现了一个朦胧的影子,盈盈旋转,脸上的笑容如花。

周围的场景渐渐迷惑,淡淡的银辉洒在一片粉色中闪烁。

那身影忽然停下,伸手接起一片粉嫩,仿若世间至宝一般捧在手心,然后那身影回过头,对他微笑。

仿佛汇集了全世界的温暖:

“瑾,这个是不是很像雪花?”

南宫炎一阵奇异而心酸的笑。

终于知道,那些空旷来自何处,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直无法开心,无法觉得满足或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