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政治权力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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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孔子的缺失

汉武帝把儒学立为正统学术,后人因袭,除了儒学自身价值之外,还因为儒学富于弹性,可以左右逢源,有利于皇权统治。

司马迁在给孔子所做世家中,一方面热情地讴歌他的功绩,另一方面也揭示了他的虚荣。洋洋万言中,总共有三处指出孔子自相矛盾之处,都较隐晦,稍不注意,就会忽略过去。

第一处是:

公元前496年,孔子56岁的时候,他由大司寇代理国相职务,仕途达到巅峰。孔子也是人,不免喜形于色。这时,他的弟子提醒他说:“闻君子祸至不惧,福至不喜”孔子并没有自我反省:

(以下变字体)有是言也。不曰“乐其以贵下人”乎?

(《史记·孔子世家第十七》)(变字体完了)

孔子一句“乐在身居高位而礼贤下士”,就把弟子的诘问抵挡过去了。也就是说,面对祸福不形于色与形于色,都是成立的。此场合用此,彼场合用彼。

第二处是:

孔子经过流离颠沛,返回卫国,寄住在蘧伯玉家。卫灵公见孔子返回卫国,就放话说:“各国君子,愿意与我卫国国君以兄弟相交的,必须先来见一见我的南子夫人,她愿意与君子会见。”孔子平日教导弟子:“唯女人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怒。”先是推辞一番,然而最后还是见了南子夫人。孔子给南子夫人行了大礼,听到了南子夫人环佩玉器首饰发出的撞击声响。事后孔子表白:“吾乡为弗见,见之礼答焉”弟子子路听孔子辩解之后很不高兴,孔子连忙向子路发誓:

(以下变字体)予所不者,天厌之!天厌之!

(《史记·孔子世家第十七》)(变字体完了)

孔子一向不信“怪力鬼神”,“天厌之”又有何用?

第三处是:

佛肸反叛赵简子,占据了中牟。他要求见孔子。孔子准备去。子路阻拦说:

(以下变字体)由闻诸夫子:“其身亲为不善者,君子不入也”。今佛肸亲以中牟畔,子欲往,如之何?

(《史记·孔子世家第十七》)(变字体完了)

孔子很机智地躲过了子路的责难:

(以下变字体)有是言也。不曰坚乎,磨而不磷;不曰白乎,涅而不淄。我岂匏瓜也哉,焉能系而不食?。

(《史记·孔子世家第十七》)(变字体完了)

又是用“有是言也”渡过了难关。

佛肸背主,不能与这样的人交往——这正是孔子平日教导弟子的,事到关头,孔子却要与之交往,还找出理由。诸如此类,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是小事一桩,但孔子后来被尊为圣人,影响就被放大了,一些一话两说的统治者每每从孔子小小的不检点中找到口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