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樱子惊讶的指着自己:“我、我能行吗?”
樱子心里有些激动,因为这个职位实在是太重要了。虽然自己发过血誓,但终归还是跟主人只认识两天,主人真的就这么信任自己,将这么多贵重的东西交给自己来分配?
“能行,当然能行了,樱子妹妹,你肯定能行的。”张秀秀却不知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一脸热切的拉着樱子的小手鼓励起来,说的那叫一个亲切。
张秀秀还惦记着自己的献身大计呢。她早就看这个小狐狸精苗头不对了,她跟文东哥一定是那种关系。若是让她跟去水市,那还了得,估计到时候自己就算脱-光了自己的衣服都没床位了,一定要让这个小狐狸精留在基地里!
众人哪里知道张秀秀脑瓜里想的是这些鬼心思,一脸奇怪的看着热情的张秀秀,只觉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这句话真心不错,之前来的那一路上张秀秀可是没少看樱子不顺眼,现在那架势简直是亲如姐妹……
众人只见她一对晶亮的眼珠子咕噜噜的转,那里猜得出她的鬼心思。
“当然行。不过这有可能是个出力不讨好的活。所以这个给你,这下就行了吧?”文东拿起一颗《孤影幻杀》的蜃影珠放在她的手里,笑着道。
“啊?给、给我?主人,我……”看着掌心中温软如玉的蜃影珠,樱子震惊的张大了嘴巴。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好运竟然会降临到自己头上,这枚蜃影珠价值一亿,对她的身价来说并不算什么,但这只是主人为了贡献度一事随便提出的价格而已,这种东西根本就是无价之宝。
“我也不是随便给你的,我看你天赋不错,正好适合修习这《孤影幻杀》,不要推辞。”文东笑着道。
“主人……”
顾风霜等人在一旁看在眼里,眼中露出崇敬之色,老大这收买人心的手段,绝对称得上高超,虽然付出的不少,但能收到一个资质绝佳的高手还有她绝对忠诚的心,很值得。
而除此之外,顾风霜更佩服的还是老大的魄力,若是放在他身上,他还真有可能舍不得,而老大就这样做了,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只能佩服!
“赶紧试试。”文东看她一眼,催促道。
“嗯。”樱子心中感激,不再多言,连忙照做。
会客室再次安静下来,竟用去了整整十八分钟,天赋竟和顾风寒不相上下,文东看的心里激动,这次真是捡到宝了。
樱子修习忍术,而忍术有一个分支就有隐术,所以他才觉得樱子适合这《孤影幻杀》,却没料到竟然这么适合。
樱子慢慢的睁开眼眸,却发现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主人也正看着自己,一脸的笑容。
她终归还是二十几许的女孩,被这么多人注视,顿时小脸涨红,悄悄的向主人身侧靠近了几分,尴尬而羞涩。
但那抓着蜃影珠的小手却紧紧的握起,她出身武道世家,家族中一些独特高级的武术秘籍也有,但却没有一个能与《孤影幻杀》比肩,至于自己所修习的中级忍术,也差了许多。
她心中暗自想道,等自己将这《孤影幻杀》修习成功,或许不用主人帮忙,自己就能亲自去手刃仇人!
本来她在知道主人不会带自己去水市的时候,心里还有些不舒服,不过现在她倒更是愿意留在基地,基地气氛好,自己有充足的时间去研习这《孤影幻杀》。
而这一切,都是主人赐予的。
察觉到樱子的目光。文东一笑,伸手拉住她的手,抬头看着众人道:“想来大部分人都知道樱子的出处,但我对奴隶可没有什么独特的癖好。所以,樱子不是我的奴隶,她是我的女人,也是我的伙伴,我希望在我走后,大家可以照顾她,尤其顾风霜你们这几个人,要说这贡献度可是不能赊账的,算是樱子给你们开了个后门,你们可得感激。”
“老大放心就是,有我在,没人敢不听她的话,我对樱子一定回向亲妹妹一样对待。”顾风霜拍着胸脯梆梆作响,一边说着,霸气的道:“樱子小姐,谁敢不听你的话,你就给我列个名单,我去收拾他!”
樱子小手被主人紧握,心中无比激动,赶紧点头。
一旁的顾风寒却是道:“哥,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像亲妹妹一样看待。”
“嗯?”顾风霜听得一愣,顿时想起,蒲扇大手一拍后脑勺:“啊,不对不对,的确是差辈了,不是妹妹,应该是大嫂,嘿嘿。”
闻言,樱子小脸更红。
“恭喜老大,恭喜嫂子,恭喜老大……”凌云抓住机会,连忙把马屁送上,可还没说完,顿时‘哎呦’发出一声痛呼。
“凌哥,对不起,踩你脚了。”张秀秀道歉道,一张脸气的鼓鼓……
张秀秀抬头幽怨的看了文东哥一眼,又给自己添了一位姐姐,这啥时候才能轮到自己啊……
——
等这些事情彻底交代完,已经中午十一点半过。
张问鼎早已经等在洋楼门口,二十多天没见女儿和妻子,他早已归心似箭。
文东来到基地一晚,也没惊动更多的人,一行人在基地后院惜别。
樱子小手抓着文东的胳膊,眼中隐有不舍。
“等那边的事情办完,我会回来。毕竟,基地才是重中之重,你可要给我管好了。”文东拉住她的手笑着道。
“主人放心。”语气坚定的道。
话一出口,却见文东眼神一沉。樱子一愣,不知为何。
“还叫主人?”文东生气道。
“文、文东?”
“嗯,以后喊我名字就好,慢慢习惯。”文东无奈道。
“是。”
“嗯?”文东刚展开的眉头再次蹙起,自己刚才的口吻很像发号施令吗?
“好的。”樱子顿时明白,嫣然一笑,阳光下,明眸皓齿,越发的漂亮清丽。
文东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道:“这才对。”
而此时张秀秀拉着亜的手,满脸不舍。张秀秀心性活脱,但也懂得知恩图报,她与亜相处十几天,关系非常好,而且要不是亜帮忙,恐怕她和张叔叔现在已经死了。
毒曼曼和另一个暴露妞已经站在车边等待。
众人惜别。
文东冲亜微微点头:“再见。”
亜双手合十:“世有因果,诸恶莫作,诸善奉行,好人好报。”
文东和张问鼎等人连忙双手合十回应,神色庄重。
亜看着张秀秀依旧不伦不类的礼仪,捂嘴轻笑。
张秀秀也是尴尬的呲牙一笑,两女眼眶侵润。
“女人就是女人,哭哭啼啼的,我……”凌云在一旁撇嘴道。
“嗷……”话还没说完,他顿时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脚痛呼……
——
一行人悄悄离去,而百里寒所谓的历练则由顾风霜来安排。他是来历练的,可不是来走马观花旅游的,所以也没必要事事都给他安排好,那这样的话,也没历练的说头了。
因为中午太忙,众人回到市区随便吃了个饭,飞机定在下午三点,三个小时可达水市。
飞机上,张问鼎与文东并肩而坐。
女婿就是半个儿子,尤其像对他这种只有一个女儿的老家伙来说,而此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在他眼里,文东就是自己的亲儿子了。
张问鼎看着他,发现他侧头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白云,双目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双腿却有些颤抖,似乎比自己还要激动的多。
张问鼎终归是经历的多,他很快便想到原因,伸手拉住文东的手道:“跟爸爸说,涵涵那丫头是不是又甩你脸色了?”
听到张问鼎的话,文东这才回过神来,故作轻松的洒然一笑,语气却依旧激动:“我跟涵涵只以为您已经逝世,而且还是我亲自把您推下去的。我心里也过不去那道坎,要不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恐怕这辈子我都会活在悔恨之中。”
“不要再说了,都是我的错,是我瞎了眼,要不是我……”
“爸,不是不要在说了吗?”文东打断他自责的话道。
闻言,张问鼎抬头看着他,父子二人相视一笑。
——
傍晚六点时分,水市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
御景园小区。
打开房门,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环境,家的味道扑面而来。
“是涵涵回来了吗?等等啊,妈妈一会就把面煮好了。”听到房门响动,厨房中响起周雅荷的声音。
张问鼎有些激动,日夜思念的老婆,如今终于见到,此时心中却又有些局促和忐忑,好像生怕惊动了什么,脚步几乎挪动着走向厨房。
“哎呀,你这丫头,你进来做什么,被烟熏到对皮肤不好,你快出……”厨房门帘掀开,周雅荷一边切着几片青萝卜,侧头训斥道,可是话还没说完,便傻在了当场。
张问鼎看着老婆依旧不老的漂亮容颜,不过眼角的鱼尾纹却是深了不少,微微垂目看了眼砧板道:“你家老头子不在,你就煮面条应付事儿。你要是饿瘦了,你就不怕你家老头子来了打你屁股?”
……
“张问鼎,你这个混蛋,你怎么没死在外面,啊?你还回来干什么?你还知道有我这个老婆?你死了才好,老娘都想着要改嫁了,你还死回来做什么,啊……”
厨房中,很快响起周雅荷彪悍的谩骂声,手里一把菜刀更是连带着身子张牙舞爪的向张问鼎扑去。张问鼎吓得赶紧抓住她的手腕夺下菜刀,他好不容易活下来,可不想被老婆一个激动,拿菜刀给剁了。
菜刀被剁,周雅荷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握着拳头狠狠的砸在他的胸膛,又哭又砸。
老婆因为激动,下手可不轻,张问鼎疼的呲牙咧嘴。可是疼在身上,却暖在心里,心里从来没有过的温暖和安定。一把抓住老婆还有做打的拳头,将她紧紧抱进怀里。
厨房中响起周雅荷呜呜的哭诉声,道诉着这半个多月来的委屈……
——
翠柳园居别墅区。
张涵涵刚洗过澡,因为家里没人,她便随意罩了一身浴巾,手里端着一个瓷杯,一边搅拌着汤匙走进书房。
本来肚中饥饿,但又实在是吃不进去,而且今天的工作还没做完,她就随便泡了一杯黑芝糊就当晚饭了。
将瓷杯放在桌旁,伸手打开电脑,撩起遮在额前的秀发,露出一张消瘦又疲惫的脸颊。这段时间她整整瘦了十斤,一是工作太累,第二就是吃什么都没胃口。
看了一会,她转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伸手推了推肩膀处的浴巾,慢慢捏动几下,半边雪白的香肩和那粉嫩雪白的脖颈露出,白亮的灯光下,彷如莹润白玉。身上和脸上瘦了,但那饱满的有些夸张的胸-部却是一点都没见少肉。
而这时她才想起自己之前泡好的芝麻糊,端起来一看,却已经粘在一起,而且已经凉了,没法再吃。愣愣的看着手里的瓷杯,这芝麻糊还是之前文东骗爸妈说自己怀孕时从家里带来的补品。想到这里,心中复杂又委屈,委屈的想哭。这十几天来,她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委屈的想哭了……
“叮铃铃……”
这时候放在桌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妈妈的号码。
她吸了吸鼻子,收拾一下心绪,接起电话道:“妈,怎么了?”
“涵涵,你爸回来了,你快回家来。”妈妈在电话里激动的说。
张涵涵听得一愣,随即苦笑道:“妈,你是不是午休睡过头了,又梦见爸爸了?”
“涵涵。”张问鼎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张涵涵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涵涵?听你妈妈说你跟文东离婚了?谁让你跟他离婚的?啊?谁给你的资格,谁允许你这么做的?啊?快给我回家来,难道还要我去请你啊……”电话那边,响起爸爸一连串愤怒的质问。
张涵涵仿若未闻,整个身体僵直的坐在椅子上,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手机从手心滑落,‘当啷’一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