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同人无限道轮回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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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前因后果,悬崖勒马

仿佛一切只是做了一场梦,苏醒的少女下意识的想要呼唤熟悉的亲人,冰冷的寒风吹拂在****的肌肤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顿时清醒过来。

淡淡的血腥味依然飘荡在空中,****的味道依然有一丝丝残留在鼻尖,而破败的村落,干枯的尸体,一切都证明着之前所发生的,都不是南柯一梦。

黑色的纱衣盖在身上,少女默默的站起身,留在心间的启示影响了她的思路和想法,一步一步,坚定不移的向着西北走去,站在高空的视角上,可以看到远方隐约的山脉和宽阔的河流,死亡的种子将在这里孕育,最后破土而出,贯穿世界。

*

自成世界的元古金坨之内,胸前沉甸甸的负担丝毫不能影响苏醒的赵家刺客灵敏的动作,洞彻暗影和死亡的智慧让她的攻击能够从不可思议处发出,已经触摸到规则的刺客身在尤离的主场,永远没机会伤害在本源中早已融合一体,身为元古金坨之主的存在。

但是尤离同样不能对赵樱空出手,苦笑着避开刺客冷漠的目光,自己最近的确太过放纵了。

“我沉睡了多久?”破茧重生之后的肉体完美无瑕,但是长时间不曾说话带来的不习惯却也要一份适应,这样原本甜美的声音带上一份沙哑。

尤离比出了一个手势,赵樱空心中了然,沉默许久之后,默默的转身而去,腾空一跃,直飞属于自己的琼楼岛屿。

眼见女刺客闭口不谈自顾自的离开,化身叹了口气,转眼便是古井无波的表情,平静的落回宝座上,闭目静修。

早在赵樱空来到莲花座前便回归天上木屋的德鲁伊分身收回了抬头望天的目光,转而看着自己的两只宠物。

‘开场前的准备大多已经完毕,可以开始拉开序幕,这两只小家伙也有些福源,却要它们自己去争取。’

德鲁伊化身心中计算了一下,挥手将猫狗丢下云端,一抬手如同拨弄空中无形的琴弦,一阵微不可查的震动,改变了某些既定的轨迹。

*

南方国度,罗伯特公爵领。

公爵宠爱的小儿子萨克拉尔正欢乐的在后花园跑来跑去,紧张的奶妈和侍女们紧紧跟随在后,公爵夫人却是面带着笑容,看着自己的幼子虽然调皮却满含活力。

或许是踢到了什么,萨克拉尔哎呦一声摔倒在地,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奶妈惊恐的试图安慰自己的小主人,她畏惧自己的女主人,更畏惧女主人对于手下严苛的管教。

“喵喵。”

很轻的猫叫声不知道从哪响起,萨克拉尔挪开挡着脸嚎啕大哭的双手,看到一只黑白相间的猫咪从花丛里冒出来,亮晶晶的双眼看着他。

就像是某种命运的轨迹让两者相遇,萨克拉尔破涕为笑,奶妈松了口气,侍女们松了口气,唯有猫咪喵了一声,跳到了公爵幼子的怀里,蹭了蹭,还不见外的给自己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北方蛮族,某位部落的年轻领袖,在荒原上遇到了一只皮毛油光滑亮的黄狗……

东方海域、西部荒原、中部平原……

世界的每一处都在发生着变化,唯有高空之上,少了什么;世界之外,少了什么。

*

无垠虚空。

这里是远离世界的荒凉之处,只有黑暗、冰冷、死寂,甚至连飞过的流星陨石都极为稀少。

这才是虚空中的常态,唯有无垠虚空之海中循着漫长规律波动的幽能之海,才是这无尽死寂荒凉中不变的变化。

圆坨坨的元古金坨就像是放下了船锚的邮轮停在了海中,锚定在这一处时空,尤离盘膝坐在顶上,看似身在世界之外,其实依然在于法宝之中,只是以投影换了个视角。

垂首看去,青山绿水、花鸟鱼虫,山河锦绣尽在其中,靠着自身的权柄而得以掌控,哪怕这拥有者只是修为小成,神门天关一关未开,四重玄门一门未通,就如同那些得天独厚者,一觉睡醒,就是天下无敌。

可是尤离目光低垂,眼神落寞,这一切有意义吗?

落寞、孤独,又想起那个偷偷换了痴心咒练习的女子,戴着眼镜斯斯文文却又有些顽皮,会在尤离需要的时候在他身边,用自己的温柔和耐心,有时是温暖的自己去安慰他。

灵与肉时常紧密,心与心日日相依,在那个只有光球照耀一切的循环世界,他们就这么坚持下来,直到一日大能打架,凡人遭殃……

面色凝重的女刺客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尤离。

抬头对她笑了笑,沉默了一会,尤离抬起右手,翻掌便是一团清辉在掌中闪耀,清光清澈纯净,仿佛天地清明之气。

他笑着看向赵樱空,这沉默少言的女孩早已不是曾经封闭记忆欺骗自己的日子,身化玄胎并非一无所获,尤其是尤离取神兽精血、古宝精气灌输,将她曾经封闭的记忆与如今的人格融合,为她脱胎换骨,洗去一身暗伤,更将她修行的功法融入一炉,变成适合她自身的修炼之法,只是也将她与元古金坨束缚,等同于与尤离束缚,只是这整个虚空之中,能够打破金坨真正杀死他的,也不过两掌之数,除此以外,也不过是封印罢了。

赵樱空嘴唇动了动,淡淡道:“玄门清气,掌生主欣欣向荣。”

尤离含笑点点头,左掌一翻,凝纯如一的金光在掌上亮起,其中一个淡淡卍字,散发不动不移,万古不朽的意志。

赵樱空双眼微眯:“佛门真意,了悟唯一洞彻寂灭。”

尤离点头表示同意,却叹了口气,双掌虚拢,仿佛其中一团虚无,而清气与卍字融合,清辉和金光融合,却仿佛水火不容,激烈碰撞,虚无的波纹散射出去,却是两种力量冲突带来的变化。

尤离轻吐一口气,便有第三种未知力量加入其中,三者混合之后,清辉和金光突然温柔起来,玄门之力和佛门法力互相融合,三者乳水交融一起,化作一股清濛濛近乎虚无,却又真实存在,内中藏着不灭真意,仿佛岁月不侵,时光不腐。

这时却不等着赵樱空去看,而是尤离自己淡淡道:“这是天书修炼到巅峰时才能修出的仙光,我也还没想到叫什么名字,借用元古金坨之力才能强行练出,却并不算练成,但也能唤醒记忆、召唤灵魂,甚至顶峰时能够将死去之人的灵魂碎片从过去未来时光长河中生生拉出,复活再造。”

赵樱空面上露出喜色:“你是说……”

尤离双手突然合并,掐灭了两掌之间似乎藏有无限可能的仙光,漠然抬头看着虚无:“不,痴情咒是献祭自身的自愿牺牲,而非是外力作用的死亡,所以……我只能唤来她留在思念中一点真灵,但是既不能复活,也不能转生,因此物因思念而寸,思念不灭便不灭。”

尤离头颅低下,语气落寞:“我最近一直在想,什么都想,想了很久突然明白了,我是在逃避,我不敢去想去承认,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而且,我放纵,我肆意妄为,我……”

他双手捂脸,心中悲戚。

轰隆!

元古金坨中的居民吓了一跳,只见晴空霹雳,乌云瞬间压顶,暴雨倾盆而下一个时辰,不见丝毫减弱,却是金坨与尤离一体,心情激荡时,免不了影响到金坨的内部。

尤离低声的自言自语,赵樱空就在一旁默默站着,后来又坐在尤离旁边,静静的靠着他,仿佛能听到这个男人心中的悲哀,只是沉默着什么都不说。

良久,尤离抬起头来,面色平静如常。

赵樱空随着站起,抬头看他。

回给赵樱空一个温和笑容,低头看向自己一路胡来收纳的明妃们,九尾天狐小白已经成了半护法半明妃的存在,如果自己有朝一日真将金坨化作不灭佛国,封她为菩萨尊者也不过一言而已。

而赵师容虽然身为江湖高手,毕竟比不得那些修士仙神又或者妖魔,虽然尤离本身修为不高,却也被金坨潜移默化同化其中,由于金坨的特性和尤离的原因,也是因果牵扯,不可分割。

如此种种,难以忘却,也让尤离对自己提醒,终究自身不足,不能尽数掌控于心,从此刻起,就应当日日修炼不惰,无愧红颜厚爱。

紧接着,尤离闭目盘坐,面对着虚空,背对着虚空,任由无穷虚空能量海浪冲刷着下方世界,只是专心致志借用金坨之力,推算自身。

匆匆半月,尤离才终于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赵樱空还站在跟前,姿势位置和半月前一点不差,仿佛从未挪过一步,从未变过一点。

虽然心中感动,尤离却还是摇头道:“去休息一下吧。”

说罢,不容赵樱空拒绝,只一挥手,对方就回到自己修行之所,身为金坨与佛国之主,尤离理所当然拥有这样的权限。

双眼微眯看着虚空,脑海里却在转着别的念头:“气心魂体为四关,晦明幻灭为四门……修行之路漫漫,吾辈上下而求索,本以为自己应当算得天赐不凡……嗤,小儿持金过闹市,岂非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