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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降伏硅砂人(1)

沙滩上建有一座炼铁炉,炼铁的小蛤蟆人吹着风,风呼呼地吹进炼铁炉。炉膛里的焦炭燃烧着,冒出了蓝微微的火花儿。一股旋风从天而降,迅速地钻进了炉膛。

“大哥,炉膛里暖和是暖和,再不跳出去,炉膛里的温度升到一千七百五十度,咱们就要被融化了,就没有生存的余地了。”炉火中传出了声音。

“小弟,沼泽大神需要我们去保护拼图,我们现在不出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还要到沼泽大神那里去领赏,我们已经得到了一张拼图。”炉火中传出了另外的声音。

炉火中跳出来两个人,一个是蓝色硅砂硅砂(silicasand):又名二氧化硅。主要矿物成分石英[石英(guartz):无机矿物质,主要成分是二氧化硅,常含有少量杂质成分A1203、Cao、Mgo等。为半透明或不透明晶体,一般乳白色,质地坚硬。]含量不低于百分之七十五的混合料。人,一个是褐色硅砂人。“这是什么怪物?”吹风炼铁的小蛤蟆人见到吓得扭头就跑了,是跑得飞快,钻进附近的泡子里就不肯出来了。蓝色硅砂人使用的兵器是蓝色砂轮,蓝色砂轮飞转起来在泡子的水面划出一道道的水痕,然后飞回到蓝色硅砂人的手中。褐色硅砂人跑过来抢过蓝色砂轮,与自己的褐色砂轮相比较。

“这可就怪了,颜色怎么不一样?”褐色硅砂人说。

“我长得胖,使用的砂轮就是这个样子的。”蓝色硅砂人说。

“我长得也不瘦,砂轮怎么是这个颜色?”

“小弟,这是天意,天意不可违。”

蓝色硅砂人、褐色硅砂人一同来到了沼泽地,就见到了沼泽地上空站着的沼泽大神,两个硅砂人跪在沼泽地的前面。

“你们要保护好我手中的这张拼图,这张拼图有了闪失,我将使用沼泽大法将你们兄弟沉进沼泽地,那将是永无天日。”沼泽神举起了拼图说。

“沼泽大神,我们不愿意在黑暗中生活。”蓝色硅砂人说。

“沼泽大神,我们的眼睛要看到光明,不愿意看到黑暗。”褐色硅砂人说。

“摆脱黑暗,见到光明,这是你们追求的远大目标,希望你们不要背道而驰。我可不是聋子,你们的所作所为都会知道,还不快把那张拼图拿来。”沼泽大神的话音很苍凉,也有一种震慑人心感。

沼泽大神拿到了那张拼图落进了沼泽中,沼泽地泛起了巨大的泥泡沫。蓝色硅砂人、褐色硅砂人看着泥泡沫,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再没敢提奖励的事。

玛瑙兄妹追踪着旋风来到森林边缘的一块空地上,就驻扎了下来。笨笨龟抱着劈柴,闪灵鱼扎着围裙,围着灶火正在做饭,锅里飘着一股花生的清香味儿。

“小妹,做的什么饭这么香?”笨笨龟把劈柴扔到地上说。

“还能有什么饭,这里离沙漠很近,盛产地瓜和花生。”

“地瓜花生饭,一个有油性,一个甜,这是我的最爱。”

“爱吃不爱吃就是这种饭,再想吃另外的东西自己去找。”

“去找就去找。”

森林的一棵大树后面,躲藏着两个硅砂人。蓝色硅砂人扒拉耳朵听着,就听到了笨笨龟和闪灵鱼的对话。

“我这顺风耳听清楚了有人在说话。”蓝色硅砂人停止了扒拉耳朵说。

“大哥,他们在说什么?”褐色硅砂人问。

“一个馋鬼问做饭婆,做的饭是不是好吃的东西。”

“大哥,不好了,你看那个馋鬼向我们这边走过来。”褐色硅砂人趴在地上注视着前方。笨笨龟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向这边走过来。

蓝色硅砂人拿出一粒豆撒在地里,地里立刻长出一片豆秧,豆秧上很快结出了豆荚,豆荚里面的豆粒鼓胀胀的很是喜欢人。

“大哥,这是什么东西?”

“植物巴豆,是一种吃了就坏肚子的东西。他们吃进肚子里就没劲了,我们过去就把他们收拾掉,沼泽大神就怪罪不了咱俩了。”蓝色硅砂人为自己的杰作将要发挥作用感到十分地欣慰。

“你可真坏,鬼点子就是多。”两个硅砂人隐藏在森林的深处等待着好消息的到来。

笨笨龟走过来看到了豆秧棵,高兴地撩起衣襟贪婪地摘着豆荚。笨笨龟摘完巴豆跑了回来,闪灵鱼拎着水桶去提水。笨笨龟盯着闪灵鱼的背影,一把一把地把巴豆放进了锅里,然后把劈柴塞进锅底,木头的火烧得很旺。笨笨龟拿起勺子尝尝粥熟没熟,粥还没有完全煮熟。笨笨龟放下勺子,坐在灶前“吧嗒”着嘴咽着唾沫。锅里飘出了更多的热气,粥的香味儿飘进了笨笨龟的鼻子,笨笨龟再也禁受不住粥香的诱惑,不管熟与不熟拿起碗和勺子就舀粥。

“大哥、二哥、小妹,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了,我先喝一碗粥,你们可不要见怪了,你们不反对吧?你们反对也没用。”笨笨龟“稀里呼噜”喝着粥。

查海龙、个把黑说说笑笑走了回来。查海龙背着兜子,里面是野山枣和滴溜圆的山里红。个把黑扛着一棵野葡萄树,树上结着野葡萄粒儿。到了这个季节,野葡萄粒儿成熟了,粒粒都是墨黑墨黑的。

“前面不远就是沼泽地了,沼泽地是沼泽大神的老家,那么大片的沼泽地找到沼泽大神不是件容易的事。”查海龙摘下了兜子说。

“下点苦功夫,想办法把他从沼泽地里挖出来。”个把黑放下了野葡萄树说得很轻松。

笨笨龟提着裤子从树后走了出来,是一步三摇晃,再看脸色不是绿色而是青色了,眼睛眍了进去,看上去像个深陷的窟窿很是吓人。

“三弟,我们刚出去小半天,你怎么瘦成了这个模样?”查海龙心疼地问。

“唉,好汉子架不住三泡稀,算这次都六泡了。”笨笨龟没精打采地说。

“你到底吃了什么,你为什么不说?”闪灵鱼撂下了看着的一本关于编织方面的书,点着笨笨龟的额头说。

“不是不好意思说吗?哎哟,哎哟,肠子拧劲疼了!”笨笨龟蹲在地上,接着疼得在地上打开了滚儿。

“你到底吃了什么?”闪灵鱼急得头上冒出了汗说。

“偷喝了一碗粥。”

个把黑掀开了锅盖,拿着勺子搅合搅合粥,舀出一勺放在鼻子下闻。“坏了,有人在粥里下了药。逮着三弟一个人喝了,都喝了可就糟糕了。”

“大哥,二哥,小妹,可要救命!哎哟,唉哟!”笨笨龟拎着裤腰就跑了。

“大哥,在回来的路上,我看见山坡上有个采药的药师,我去找药师讨药。”个把黑面对着痛苦不堪的笨笨龟还算镇定说。

“快去快回,否则三弟就没命了。”查海龙认为只能是这样做了说。

“贪吃,贪吃,贪吃出病来了。”闪灵鱼扭扭着小鼻子说。

个把黑来到了回来路过的山坡上,哪里还有什么药师的影子。他把手搁在眼眉上望去,望到不远处有个小山村。山村的上空炊烟袅袅,是有人住的迹象。个把黑撒开腿奔着小山村跑去,还算好,药师就住在这个小山村,门前挂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写个大大的“药”字。个把黑抢步进了屋子,老药师正在看《蒙古医典》一书。

“老药师,我的弟弟闹了肚子,特意前来求药。”

老药师放下了《蒙古医典》一书,摸摸长长的白胡须说:“小毛病,好治。这是黄连,这是臭椿,这是紫花地丁。你回去把三味药熬好,喝下去不出一天就会好的。这个小毛病,好治。”老药师抓着药,拿着戥子称着分量。

“老药师,小的这边谢了。”个把黑跪下说。

“起来,起来,不用谢,不用谢。孩子,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老药师很快把草药包好。

“这次来的急,忘了带银子。老药师……”个把黑傻眼了,怎么能白拿您的药。

“不就是几味草药吗?我就是多赶几里山路的事,这回银子免了。”老药师很大度。

个把黑前脚走了,蓝色硅砂人、褐色硅砂人后脚来到了药师房的前面。两个硅砂人没敢贸然进屋。“屋中的老儿,你给我出来,咱们有账算。”蓝色硅砂人站在院墙的外面喊。

老药师出来了,还背着采药的箱子。“不长眼睛的老东西,你说你搭理谁不行,偏偏搭理上那个黑鬼,惹得我们两兄弟生气了。”褐色硅砂人拦住了老药师的去路。

“两个小儿,赶快让开一条路,还等着我不客气吗?”老药师很生气,拦住路不让走谁能不生气?

“我们两个敢来,还怕你个老儿不成?”蓝色硅砂人往前凑合着要动手。

“你们听着,我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海棠山摩岩药师佛。乳毛小儿要想动手,请到海棠山上来。”老药师纵身跳上了云朵,飘飘悠悠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