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再过几天就会变得圆润起来,意味着镇上赶集的日子已临近。
贾贵儿内心堵得慌,顺着山路漫无目的地走在山路上,突然,一声粗犷的嗓音唱响在山间。
“玉盘的月亮啊
高挂在天上
阿哥有苦衷
只能独自伤
……
黝黑的森林啊
环绕在身傍
想要翻越过
比登天还难
……
凶猛的涧水啊
长年不断流
人生畅快过
夫复有何求
……”
贾贵儿顺着声音走了过去,远远看见贾苦儿家黑着灯,只能隐隐看到一个轮廓。
“贾苦儿!”贾贵儿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喊了一声,歌声嘎然而止,一个身影跑了出来:“嘿,我在这!”
“你阿爸呢?”
“镇上集会到了,去收山货,过些天才会回来。”
“唉,今天跟我爹吵架了!我真受不了他这种猥琐气。”贾贵儿找了一块石块,和贾苦儿坐在一起,忍不住有长叹了一声。
“我阿爸也不让我去镇上了!他一听到我们那天遇到‘黑面煞星’,好像脸色都变了,让我在家里好好呆着,哪里也不能去!”
“唉,怎么都是一群胆小怕事的人呢?”
月光如水,两个人相对无言,耳边响着激流着的山涧水,从小到大,第一次感觉到他流得如此的激怒。
“苦儿哥?”一声清脆有声音响起,什么时候伍莲儿沿着山路过来了。
“贵儿哥也在啊,我娘亲外出,需过些天才回来,好无聊啊,所以过来找个伴聊聊天。”伍莲儿很诧异贾贵儿也在,于是补充了一句。
贾贵儿突然站起来,很兴奋地说:“镇上快到赶集的日子了,要不我们再去逛一下?”
“不行,不行,我阿爸会骂我的。”贾苦儿头摇得像拨榔鼓一样。
“我也不行,我娘亲不让我外出。”伍莲儿也犹豫着。
“唉呀,怎么也跟那帮老家伙一样,畏手畏脚呢?我们天天练文习武,难道是为了做缩头乌龟?你们阿爷和娘亲都不在家,我们出去玩二天就回来,神不知鬼不觉,有什么关系,出去玩的钱由我一人来承担不就好了……”
贾苦儿和伍莲儿对视了一下,沉吟了一会儿,互相点点头说:“好!关键是出哨口,大家都会看到,不就告诉你阿爸了。”
“这个怎么办呢?”贾贵儿一下没有了主意。
贾苦儿环看了一下四周,突然他看到一对箩筐正放在屋角,一道灵光在自己的脑海中闪现,高兴地一拍大腿:“有了!”
……
踏着月色,贾苦儿挑了一对担子“巴嗒巴嗒……”朝哨口走来。
“谁?”
“贾苦儿!”
“哇!这么晚还出去啊!”
“我阿爸让我把山货挑到那边山口驿站去,明天一起送到镇上去。”
“噢,注意安全啊!”哨口人没有走下来,就把门打开,贾苦儿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箭步如飞地向山外走去。
贾苦儿一刻也不敢停留,左肩膀右肩膀互换着,一直跑到山林中,才把担子放下:“安全了,出来吧。”
伍莲儿从箩筐里站了起来:“什么馊主意,都快把我给憋死了!”
贾贵儿倒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高兴地叫了一声:“自由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