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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初识小龙女

这日,未央生在草屋里读书,有小尼姑来见,未央生问明情况,原来是观主邀他去寺庵中院会客厅一会。

未央生走出门外,见外面狂风四起,天上乌云盖项,此是倾盆大雨之前兆,未央生不得不又翻回住屋,拿了一把伞,复又走出屋外。

走了几步,一声惊雷,伴着闪电,顿时如珠之雨,辟头而来,真是好一场春雨,催得万物复苏,寺庵内显得生气盎然,未央生在这满天雨丝下,轻履慢步,徐徐缓行。青石阶上,点点泥渍都被水流冲入洼地,唯有深绿草苔在雨滴中轻歌蔓舞。

不一会,未央生到了寺庵会客厅,见厅内蒲团上,不仅仅仅坐着观主,还有其他两位,一位是老妪,脸色焦黄,似有病魔缠身,另一位是十二岁左右的女子,肤色白嫩,冰肌玉骨,姿容非凡,象似天下的小仙女下凡。

刚在蒲团上坐了下来,腰袋里的无字书,似乎跳跃了一下,未央生心想,“书灵所说,莫非是眼前这位女子吧,问题是眼前的女子还是稚女,如此的话,恐要等它个四五年才可以谈婚嫁。莫非也太迟了吧。”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观主说话声打断了他的遐想。未央生平复了心思,归于平静,恭敬地双腿盘起,坐着,细听观主说话。

“未施主,这次并不是我邀你过来的,是此位林施主邀请的你。”观主对未央生解释道。

未央生听观主解释完,侧过身往老妪望去,老妪依然静坐不语。未央生也不便先开口询问,一时间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老妪本来闭着的眼睛,睁了开来,打量了未央生一眼,方说道:“未小子,你奇怪我找你来,心里面纳闷吧!”

未央生客气地道:“不敢!前辈找我,必有原故,在下不敢非议。”

“那就好,那就好!”老妪此时脸上一绽笑容,露出几颗残缺的牙齿来,刚才的肃冽气氛一扫而空。

“老太婆我,叫林朝英,小子记住了。”林朝英又看了一下旁边的那位女子,说,“此时我弟子,是我从小收养的弟子,我一直用小龙女这个称唤,用到大。”

未央生刚想开口,又见林朝英,嘴巴动了一动,只听林朝英说:“我现在用秘语传你耳,只有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切记!”

原来,小龙女其实姓赵,乃是当朝的公主,其母许皇后因宫廷巫蛊案爆发遭人陷害,那知皇帝震怒这下,不问清红皂白,不顾夫妻情份,对许皇后一门宗亲大大小小几十户家庭,几千口人下达诛杀令,甚至许皇后所生的太子也被软禁,不知何因,过了月余也病死在宫中。

许皇后本是武林宗派无相派弟子,凭着武艺逃出宫外,想在宫外师门的相助下,躲避一阵子,等当朝皇帝息怒后,再求解释。

可皇帝派出数千禁中高手,对她一路追杀。许皇后的的同门师兄弟为保护她的安全,死伤无数,经次一役,皇家卫队的实力大损,而无相宗为了避免皇帝更大的报复行动,也只能遣散门中所有弟子,各自在江湖上隐匿不出。即便此,皇帝还大量地向民间派出特务,寻找无相宗弟子的下落,一个都不下想放过。

当时,林朝英正好在山上采药,见一人从较远处的山上跌落,待她赶过去时,许皇后已奄奄一息,而怀中婴孩安然无恙。此婴儿正是小龙女。

许皇后临终前把小龙女交到林朝英手中,恳请林朝英收养,林朝英本是当世之侠女,而且武功之高,天下没有几人可以与之抗衡,便担负起收养小龙女的重任。

林朝英这次外出,是因为擅长星象学的她,前一年冬天,在山谷夜观天象,有异象生出,观天下将有突变,在君星出现的一刻,本来灰暗无光的一些将星突然间也是紫光万丈,光耀穹顶。

沿着星象所指的路径,林朝英带着小龙女一路找过来,终于在此找到了未央生。而在找未央生的路上,因小龙女的皇家血脉气息,被朝廷所获,朝廷起初派出数十高手围猎,竟被林朝英全部斩杀。

皇帝龙庭大怒,继续派出宫廷武功最高的几大高手,带上数千兵卒,继续追杀林朝英,林朝英与他们拼杀了一个星期,最后,数千兵卒全部斩杀,而几大高手,只有一人重伤逃命。

林朝英修炼的功法是素女心经,功法特殊,容颜即便到了百岁,看起来也象少妇,但经此一战,经脉受损,内脏受伤,几夜间就老了。自知寿命不多,待事了,便护送小龙女回终南山不死墓,从此隐世不出。

未央生听完,暗自感慨不已。一代女大侠,竟因自己,差点命丧在外,即便如此,也阳寿耗尽,没多少年好撑了。

林朝英从身后取出一只包袱,庄重地交给未央生,继续用秘语道:“此包袱中,有一块武林令,是当年我与王重阳一干天下群杰,为抗击北方异族入侵,失败后,纷纷退隐。退稳前,共同密定,待真命天子复出,祭出武林令,天下英豪再次云集旗下,共成大事。”

林朝英呻了一口茶,继续道:“还有一本伏羲兵法,里面占星学,观相学无所不包。同时还有一本龙虎心经,其实龙虎心经与素女心经是男女双修的各自一门心经,若不双修,选择一个人单修,必须斩去一切欢爱,不然会很容易走火入魔。最后一样是活死人墓的路径导引图,将来你或许用得着。”

未央生慎重地收好包,未央生想自己若有龙虎心经,那匹配的人必也能会素女心经,自己又不想斩去一切欢爱,如果小龙女的年纪适婚,也不用烦恼这个问题了,向林朝英提婚,也未必不可一试,但现在若要不斩去欢爱,炼这龙虎心经,到那去找会素女心经的女子。

心里想着,突然脑袋里一转,何不把素女心经的功法也一并要了过来,届时,娶上妻后,与妻子一并修炼,岂不是两全齐美。

想着,便把心里的想法向林朝英说了出来,林朝英便把素女功法也一并交给了未央生。只是一边的小龙女,听到未央生豪无含蓄的要求,窘的脸红了,骂了一句:“不知害臊。”

林朝英见弟子如此,也把话打开了,对未央生说:“本来,老身想把弟子小龙女托附给你,你若得小龙女相辅,内功修炼上必一日千里,即然你看不上小龙女,有其他想法,老身也不不便强迫。”

未央生听着林朝英如此说,真是有苦说不出,总不好说他也是看中了小龙女,非小龙女不娶,毕竟小龙女还是个没发育完全的女子,怎好相娶为妻。

林朝英见未央生那般飘忽不定的神情,焉能不明究里,笑着说:“小龙女若要择夫而嫁,或许炼成龙虎心经的你,也是最适合不过了,以后就看你们自己愿不愿意走到一齐,我也不强逼你们为婚。”

说完,林朝英站起来,说上几句告辞,保重的话,便头也不回,走出门去,小龙女跟随身后,还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未央生,扮了一个鬼脸,又咧开嘴一笑,未央生顿感眼前百花齐放,竟痴在那里了。

小龙女见未央生如此模样,更是好笑,从嘴里冒出一句“傻瓜!”,紧跟林朝英走下寺院台阶,未央生走出门槛,站在寺院大门口,目送她们离去,直至小龙女婀娜身姿,娇美倩影消失于面前,仍神不守舍,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

观主在后面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未央生才回过神了,才尴尬地向观主道别。回得草屋,想看书,却书中满是小龙女的倩影,一句也念不进去。未央生苦笑不已,思忖自己怎么恋上一位稚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