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耽美局外人之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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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9.真相

这次交涉的结果是两家都处置参与械斗的人。小韩保证阿刚一段时间内不会参与生意,这是对王家人的交代,更多是做给王寅晟看。阿刚是谢奕扬最得力的助手之一,谢家几乎所有的军火交易都有他在场。他不能参与交易对谢家会带来不小的麻烦。参与这次械斗的王家人都上不了什么台面,王家自然不会有什么损失,对这个结果王家也就没什么话说。

小韩做这个决定不是保守怕担待,而是谢奕扬本身也有这个打算。将阿刚调回身边。于是阿刚名义上是因为受罚被限制活动,实则已回到谢宅留守。谢奕扬需要一个人留下,原因也是刚回宅子的莫辰。一方面出于保护,另一方面则是监视。这是小韩与阿刚的共同理解。他们的老大并不完全相信莫辰,即使莫辰对他来说不那么简单,但老大自始就没有放下戒备,这也是他的可怕之处。也许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他完全相信的人。

发现莫辰与以前不同的不只有阿刚,就连佣人都觉得这个地位仅此于大少爷的莫少爷变了。这当然也逃不过谢奕扬的眼,虽然他在大宅的时间不多。但他选择忽略。莫辰是否能恢复如初或是以何种姿态留在自己身边,谢奕扬都不在乎。这个发现让他觉得可怕。难道这个人对自己已经重要到可以不顾一切的地步?!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却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失控。

帮里有内鬼,而且地位颇高。这是谢奕扬铆定的事实。但他宁愿那个家伙是任何人也不愿是莫辰。可所有一切都指向他,兄弟不是看不出,只是大家都不说。一方面考虑谢奕扬的立场,另一方面则是都不愿意去怀疑莫辰。生死的兄弟,谁能容得了背叛。所以大家都闭口不提。但做大哥的不能任由兄弟赴死。自己的地盘,谢家的家业都来的不易,起能容意气用事就被毁于一旦的。莫辰再重要也抵不过兄弟。所以谢奕扬设了局。他要让内鬼自己站出来。谁都不知道结果,只有谢奕扬明白,他赌输了。即使如此,他还是下不了狠手。因为这是有生以来自己第一个喜欢上的人。他爱莫辰,即使明明知道他背叛自己。这不是脆弱,只是惋惜。只要莫辰愿意一心一意留在自己身边,他可以给他一切。但莫辰还是选择那份所谓正义。这让他怀疑一直以来的感情也都只是莫辰利用的筹码。谢奕扬感到耻辱与愤怒。这辈子没人敢逆他的意,这辈子也没有谁给他这种背叛的痛。他要做出决定,自己不可能留一个叛徒在身边,这是起码的理智,也是对谢家对兄弟的交代。但他不想亲手杀莫辰,他不想。所以他放他走,给他一个机会。能逃的过杀手的追杀就再也不要见面,从此当没有这个人。若是逃不过,也只有认命。这又是一场豪赌,却不想被冠上恶意的罪名。谢奕扬给了莫辰一条路,通向哪里却要靠莫辰自己。若是莫辰真的失忆,也许是最好的结果。给彼此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谢奕扬有自信留住这个人。但没有人知道将来的事,谢奕扬对自己接回来的人持保留态度。但他不得不承认,在见到莫辰的一瞬间,自己已经不想也不能再尝试失去。他要这个人好好的呆在自己身边。

莫璇住进谢府已经小半月,身体恢复的很好,佣人都很恭敬,就连谢奕扬的那些兄弟对自己都很不错。莫璇在想,这些年莫辰是不是就是这样生活,兄弟、帮派,游戏人间。这当然不可能,莫辰是卧底,任务就是套取情报。经过这段日子莫璇也看出来,谢奕扬并不完全相信自己。虽然兄弟们也偶然来大宅看看他,与他聊聊天,但都没提及生意上的事。这该是谢奕扬的交代。他不想让自己参与帮会,起码暂时没这个必要。自己不急,本来就没想要做英雄,他不像莫辰,没那个正义感。莫璇总是在想,如果谢奕扬要让自己杀个人表忠心自己会怎样。思前想后,莫璇觉得自己会没表情的处理干净。本来就是生死边缘的人,自己不稀罕。但杀人到底是和救人不一样的。人被自己杀死和人因为自己无法救助而死,听起来好像都是死而且都是死在自己手里,实质意义却不一样。前者是你要他死,后者是你并不想他死,这样的认知实则让莫璇揣摩了很久。估计是闲的太久,莫璇常常会花很长时间去思考。谢奕扬白天通常不在家,晚上回来时自己早就睡了,所以也很少见面。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莫璇习惯等待。只是这次究竟是在等待什么他不也清楚。

谢奕扬很少在晚餐时出现,今天却与莫璇一起坐在饭桌前。

“阿刚告诉我说你每天早上都坚持锻炼,身体恢复了?”

“嗯,本来也就没什么外伤。再说也习惯了。”

“不要勉强自己就好。”

“如果可以我想出去走走。”

自从住进这里还没有出过门,这让莫璇觉得自己变成了圈养的动物。

“也好,让阿刚载你出去转转,老在家里闷着对身体也没好处。”

“最近都很忙?”

“你失踪这段日子是有些乱。”

“……”

“也没什么,小韩他们能解决。”

莫璇没什么胃口,碗里还剩下不少。

佣人从书房里出来,走到桌边,对谢奕扬耳语几句。

“告诉他我马上就去。”

显然刚才是接到什么重要电话,谢奕扬放下碗筷起身。

“没胃口的话就先休息吧,晚点让佣人送宵夜上去。”

原来莫璇的一举一动都在谢奕扬眼里。

交代几句,接过佣人送来的外套,谢奕扬出了门。看样子是有什么急事。最近欧阳小韩都没过来,外面少了阿刚其他人的担子会重些理所当然。估计这两天该是有什么大事,要不也不会这么晚还临时出门。莫璇不知道发生的确切事情,但也猜到几分。谢奕扬每天晚上都会工作到很晚,几次夜里起来都会看到书房还亮着灯。莫璇并不急着知道究竟发生什么,到该知道时就会有人告诉他,他是如此觉得。谢奕扬早晚会对他放松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