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娱乐新闻如期而至,大篇幅关于冒丰娱乐的新闻蜂拥而至,一时间《复仇女神》的风头绝无仅有。除此之外更多的是一整版一整版有关玉溪的新闻,当然都是负面的,甚至有记者大胆猜测,玉溪曾是被豪门抛弃的怨妇,更有甚者挖出了多年前玉溪刚出道时候拍过a片的资料,以及被煤老板包养的照片。甚至有人在网上灌水,现身说法,说玉溪当年种种,以及曾在酒吧陪酒等,并提供了大量图片证据,让人无法否认。一向以玉女著称的玉溪,这次彻底撕破了脸皮,负面新闻还在不断增加,让人不禁感叹这姑娘这些年可是很忙啊,一会深陷小三门,并被正室殴打,一会深陷夜场,身价廉价,一会又深陷包养门。总而言之,名声已经彻底臭下去了。随后前梁氏总裁梁战发表声明,由于玉溪违反条约中自身名誉等条款,被现在的冒丰集团单方面解约,并追诉对方违约责任,法院传票如期而至,玉溪在水深火热之际又陷入了违约门,将支付大量违约金。另一方面一向神秘又低调,很少在人们视线中出现的魏少,也就是在娱乐业一跺脚就能震三震的东华集团全面封杀玉溪。这一次,她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罂凌在这几天一直在休假,自从那日发布了演员名单后,自己就没有管那些,要知道,种子撒下去了,就应该静静地等待它的发芽。吃着欧式早餐,将报纸放下,就看见对面张菲菲的笑脸,“那女人总算得到了报应,不过还让她活着,真是让人不甘心。”
罂凌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死是让人最痛快的,我怎么舍得让她死,我说过这只是开始。”抬起头,“对了,震天那边怎么样了?”
“他那人还真是有情有意,这样的男人可是不多见了,他后来就听到了消息,知道自己跟错人了,让自己那相好白白吃了那么多苦。我叫人赎了那陈凤出来,震天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救了他和那个陈凤。现在等在咱们准备的地方呢,你有时间看看?”张菲菲犹豫了一下,“虽说震天这人有情有义,不过我看还是抓住他点把柄。”
罂凌又低下头,没有接话,沉思了片刻,喝了一口面前已经有些凉了的咖啡,“我要亲自见见他,以真面目。”说着抬起头看着张菲菲,眼中明亮,“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想总要先付出信任,才能收了这条汉子,为我所用。”罂凌和张菲菲这次没有易容,只是各穿了一件素色风衣,带了宽墨镜,坐着一辆低调的灰色面包车来到西郊。自己现在所用的人脉还是“海棠社”在内地的一些势力。罂凌知道没有海棠社就没有自己的今天,不过还是想要组建自己的力量,想着有一天能和那个人平视。
张菲菲知道罂凌的心思,只是在心中微微叹气。她心里那么多恨,那么多矛盾,可是张菲菲看的出来,从东南亚那时候就看的出来,罂凌对那个人已经用了情,只是,她自己却不知晓,只把那些当做自己复仇的工具,让自己强大的工具。可是那个人真的是罂凌的良配吗?自己也只见过那个人一次,却永远无法忘记,那阴冷的背影,在暗堡落地窗前,犹如鬼魅,转过身,脸上的铁面具让人望而却步,整个人的气场冰冷的无法靠近,只觉得那是无尽的深渊。那么无情,他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操控生死的机器。想着张菲菲就不寒而栗,看了一眼罂凌,也许她对他不是爱情也说不定,只是畏惧和感激,甚至是想要成为那样的人,希望如此。
和张菲菲的胡思乱想相比,罂凌此时却是兴奋地,兴奋自己又进了一步。无论是复仇还是离那个人的地位。
h市的西郊是大片的荒废厂房,曾在几年前,这里还不是这般颓废的样子,而是比较繁华的工厂,只是五年前发生一场意外大火,这片繁华一时的纺织厂就瞬间成为人间炼狱,最后定论却是管道老化,和不注重防火安全措施。当时因此意外丧命的工人不计其数,工人家属闹得沸沸扬扬,说着厂长是贪图小利谋财害命之徒,而厂长更是推卸责任说是上级集团不管工厂工人死活克扣各种维修设施费用,所以舆论导向像是被人指挥一样,陆氏集团的股票当天跌到了底部。没错,那家大型工厂就是曾经陆氏集团的。罂凌看着这片已经荒废多年的破厂房,心里用种东西在翻涌。那时候有人故意操纵舆论,故意引导舆论,人们都疯了,看不到陆氏集团对此次事件后的补偿,看不到父亲亲临家属家的情景,真的是出自内心的关怀。他们只觉得是资本家剥削的后果,可是最后只有姐姐和自己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庄震,是他在操控,包括那场大火都是他计划之内的,那个人面兽心为了一己私欲,为了得到陆氏集团,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上百条人命,丧心病狂,让无辜的工人成为他的垫脚石,让无数家庭破裂。
想到此,罂凌那记忆瞬间又向自己袭来,闭上眼睛,牙齿几乎咬破嘴唇,庄震,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穷其一生都要你血债血偿。
再睁眼,已经是淡然,不露声色的罂凌,对,陆双情已经死了,我罂凌要像地狱使者一样审判你这个嗜血的恶魔。
两个人一路坐着面包车各自想着事情颠簸到其中一个最不起眼的破旧厂房里,下了车,罂凌让海棠社的人等在车里候命,带着张菲菲走进去。
破旧的厂房里,带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四处都显示着破败,罂凌高跟鞋的声音已经宣告着有人进来了,可是还是礼貌性的敲了敲铁门。
随后就见到门内一脸警惕拿着扳手的一个男人,只见这个男人带着络腮胡子,膀大腰圆,不算俊朗的面容上皱着眉头,眼中闪着精明和警惕,这样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能带着这样的眼神,可见是个聪明人,只可惜太死心眼,不过在这条道上,死心眼未必不是好事,太过能算计的人,在黑道纷争中,都只能背上不仁不义的骂名,这条路是不归路,你只能选择怎么走下去。
那男人右手的扳手没有放下,一脸的警惕,空下来的左手则是户护在身后,一个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走的消瘦女人,那女人眼中满是惊恐。
当震天看清眼前两个人时候,则是有些诧异,竟然是两个女人。
自己那天逃亡,被道上人以弑主名义追杀,本以为死定了,却被突然出现的神秘黑衣人救下,扔进这个仓房,随后陈凤竟然也被人赎了出来,带了过来。自己再糊涂也明白了,这是有人救了自己,只是那人却一直没露面,此时外面风声紧,也只好躲在这里,只是每天提心吊胆,刚才听见一有人,也不知道是敌是友。
看着眼前戴墨镜的两个婀娜多姿的女人,震天有点傻眼了,一时之间真是不知道对方来头。
“震天,震副帮主果然是道上传闻那般有情有义,为了一个女人出生入死,我倒是十分钦佩呢。”罂凌嘴角含笑,摘下墨镜,一双晶亮的眼眸摄人心魂。旁边张菲菲也笑着摘下墨镜,“震天老大,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震天此时已经彻底的愣住了,对方知道自己是谁,可是怎么会是两个柔弱的女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后面陈凤也愣住了,只是,僵持了几秒,“啊,你是,你是那个明星,张菲菲。”陈凤的突然惊叫打破了沉默,震天皱着眉头,张大了嘴巴更是有些诧异,脑子半天转不过来,明星?自己面前却是两个不同风格的美人,一个冷艳,一个亲和。她们是明星?怎么会?明星怎么会和自己搅在一起。
“我看震天老大是不准被请我们进去了,菲菲,我倒是有些伤心呢,将他送到这里,又把他的女人赎出来,他却不请咱们进去坐坐。”罂凌笑着,好像是在埋怨,女人的柔媚尽显,开玩笑似得语气顿时让整个气氛变得轻松。
只是在这段话中,震天却听到了信息,什么?是面前的两个人救了自己和陈凤,怎么会,那是个女人?“你?可你是个女人。”震天似乎大脑都短路了,竟然说出了口。
张菲菲在旁边顿时皱了眉头没说话,罂凌倒是笑了起来,“谁说女人就不能成大事,论计谋论本钱,女人如果想做,你们十个男人都比不过。”
震天算是真的清醒过来了,只见他毫无预兆的拉着陈凤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磕三个头,再抬头额头已经微红,眼中也是一片血红,“恩人,请受震天一拜。”
罂凌也没有谦让,直到他磕完了头才搀起他,“很好,你得记住是谁救了你,要永远记得,我想说的是,我不是什么善人,也不爱乐善好施,我救你,是要你从此效忠于我,丑话说在前头,忠于我,有你之前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荣华富贵和权利,背叛我。”罂凌停顿了一下,眼睛眯成一条缝,带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压抑,“如果背叛我,我就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不知为何,这女人虽看起来柔弱,可是骨子里震天感到了一种寒,彻骨的寒。似乎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在她身上,让人不禁会带有恐惧。
“震天知道,我发誓我震天永远效忠。”说着,却忽然想到什么似得,眉毛皱了起来。
罂凌直径越过他,坐在仓房里面的破架子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红眼那是罪有应得,你放心,我罂凌绝对不会做让我的下属失望的事,同样我也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既然大家坦诚相见,我就告诉你,我们在外面有自己的身份,我想你是聪明人,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要你在最短时间内把红帮集合起来成为我背后的势力。放心,资金不是问题。你要让我尽快看到成绩。”居高临下的口吻,尽显王者的霸气,震天似乎看到了比峦峰社老大更大气势的存在。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震天又有些不解,这两个社会上的名人,还有一个是明星,怎么会?
“有些事你不必多问,我想你是聪明人。”张菲菲一张明艳的笑脸在罂凌下方对着陈凤和震天。那两人一下子也明白了,上面坐着那个女人是真正的老大。
震天抬起头还是不解,“你就不怕我反咬一口,你们两个女人,还是名人,我会卷了钱还带走人?”
“哈哈哈。”罂凌开朗的笑着,一双魅惑的狭长凤眼微微一挑。“我想总要有人先付出信任,并且。”说到这里,罂凌嘴角一拉,突然暴起,一个完美的侧翻,动作之快,让人只觉眼睛一花,罂凌就如鬼魅一般到了自己眼前,并且感觉脖子一凉,低头一看,一把薄如蝉翼的刀片反着抵在震天在脖子上。震天顿时一身冷汗,如果是正面朝自己,现在自己已经是刀下亡魂了,这速度,未免太快了。
罂凌笑着收起刀片,“我从来不干没有把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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