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不用你给我买。”张艺娇说。
“奥。”凌若拿着她们写好的菜单出去。
一个冬天转瞬即逝。
雪花飘飘，包裹住整个北方。何溪在北京的小胡同里散步，塞着耳机。
那时答应陈世鑫拍卖到三十万就升副经理，何溪就真的做到了，陈世鑫对何溪的能力点赞，大加赞赏，好几家公司的CEO都在舞会上见过了何溪，陈世鑫一一介绍，寒假的年会上何溪也是大出风头。
那天下雪了，凌若放寒假回家了。何溪还没到年假时间，看着北京的大雪，就想出去转转。
抄着手，头上戴着帽子，这条街上没有人，青石板上铺着雪，两行何溪的脚印。
记得凌若上学期学的一门课程是关于这种古建筑的，她说她想自己挣钱买一套这样的四合院，屋子里全由她来设计。何溪打听了很久打听到这条胡同不错，就来转转看看，拍几张照片，问问价钱。
陈世鑫直到何溪今天去看房子了，却不知道他在看北京的小胡同，找朋友给他物色了几套朝阳区的复式，想给他一个惊喜，结果何溪自己在那转悠了半天回到办公室却告诉陈世鑫看好了，给陈世鑫看了照片。
“你小子喜欢住在胡同里啊？”陈世鑫问，“你还真不和正常人一样，那地方交通不方便你上班。有的地方还没供暖。”
“不是我喜欢住在那里，是凌若在学建筑设计，我去给她看看北京的古建筑构造。”何溪说。
“你牛逼，哥们儿，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对女人这么上心的爷们儿。”陈世鑫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何溪笑了笑，打了个喷嚏。
何溪有自己的办公室，却常来陈世鑫屋里待着，全公司都知道他俩关系好，何溪也升了副总。陈世鑫想跟他说配个秘书的事，提了两次他都不答应，所有的工作都是他自己做。
今天看他有点感冒，陈世鑫也于心不忍，“何溪，无论如何你得配个秘书，你这样不行，再这么下去你还没等到结婚就先挂了。”
“嘿嘿，好吧。”何溪答应了。
“你先自己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咱公司的，直接提拔上来。”陈世鑫大手一挥。
何溪看着他，心里想“我何溪命真好，能在北京遇到这死胖子。”
“大哥，我先自己看看，这两天就给定了，回家舒舒服服的过个好年。”何溪笑着说。
接下来的两天何溪每天都在公司里转悠，各个部门都去转。
“何总。”
“何总。”
“何总。”
“大家好，”“大家好。”何溪跟大家打招呼，他自从进公司来不常和大家接触，因为部门的女孩居多，他最怕再惹上哪个，做好自己的工作为主。
今天是第一次来她们办公室里走动。
大家都对他挺热情，他也礼貌性的回复。
看到一个姑娘坐在办公桌前工作，很认真，并没有注意到何溪来。
何溪站在那里看着她，坐在她对面的一个小伙子看到了何溪在看她，就叫了叫她，“何媛，何媛。”
何溪看到她回过头惊慌的样子，笑了。
“你叫何媛吗？”何溪问，又看着对面的小伙子问，“你呢？叫什么名字？”
“何总，我叫楚立冬。”他说。
“你们俩来我办公室吧，我们聊聊。”何溪笑着说。
楚立冬挠挠头，朝何媛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们走吧。
电梯到了何溪办公室那一层停下，何溪走在前面，两个人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你们俩给我当秘书吧，我看部门里那些人就你们俩工作比较认真，给我当秘书很自由，但是工作的时候，必须要跟我一样认真。”何溪说。
“就这些要求。”过了几秒何溪又补充到。
“好的，何总。”两个人说。
“嗯，我要的是效率，平时你们可以随意出入，愿意干嘛就干嘛，但是我要东西的时候，必须马上给我做到。”何溪说，“现在去把你们的东西搬来。”
“搬到这里来？”楚立冬问。
“嗯，就跟我坐一起就行。”何溪说。
“好的，马上去搬。”楚立冬鞠了一躬，何媛也跟着鞠了一躬，两个人跑了出去。
何溪把他办公室旁边的桌子打扫了一下，清理出来，半小时后他们俩抱着东西上来了，“放在这里。”何溪说。
桌子挺大的，他们俩面对面坐着，各占半边。
电脑和文件摆在桌子上，办公室里有橱子，何溪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上面贴着纸，写着一个溪字。
“何媛，你拿着这把钥匙。这把钥匙是那个橱子的钥匙，钥匙只有一把，所以我跟楚立冬拿东西都得跟你要。拿好哦~”何溪笑着说。
楚立冬在旁边看着何溪，怀疑何溪是不是看上她了。
何媛笑着接过钥匙放在了自己做的一个小笔筒里。
“你也有个笔筒。”何溪说。
“对啊，这样桌子上就不会有乱七八糟的小东西没地方放了。”何媛说，声音很甜美。
“嗯，很聪明。”何溪说完就转身坐去自己的位置。
“晚上请你俩吃饭，下班跟我一起走。”何溪过了一会说。
“奥。”他们俩对视了一下，现在还没有完全摸清楚何总的脾气性格，不敢说什么，只能应着。
凌若也喜欢说，奥。
何溪笑了笑。
“何总时常这样笑，怎么感觉不是很正常呢？”何媛写了一个纸条给楚立冬。
“管他干嘛，我们做好工作就行了。”楚立冬回到。
何媛撇撇嘴把纸条攥成团扔在了纸篓里。
“下班了。”何溪说了一声。
那两个人也跟着站起来，何溪从椅子背上拿起了外套走出了房间门，何媛也跟着走了出去，一起乘坐电梯下楼。
“想吃什么？”何溪看着何媛问。
何溪那个眼神让楚立冬觉得何溪可能是对何媛有意思，但是为什么要拉上自己呢，极有可能是因为公司人多口杂这样可以掩人耳目。想到这里楚立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吃什么都好。”何媛笑着说，她自己心里也觉得何溪可能是对她有意思。
何溪看两个人的神态，就知道可能是误会了。
“她爱吃面，我也不知道你们爱吃什么，所以，我们各自按照自己的喜好点几个菜吧，不要跟我拘束，这不是上班时间。”何溪说，翻着菜单。
“她？”何媛问，心里有一些怀疑刚才自己的想法。
“未婚妻。”何溪不以为然的说。
“奥，那她现在在哪里啊？”楚立冬点点头。
“在读书。”何溪说，招招手叫来了服务员。“点这几个菜。”
“第一次看到何媛，我就想起她了，刚好陈总让我选两个秘书，不如就选你们两个吧。没有别的意思，看你们两个工作比较认真。”
“谢谢何总。”何媛笑眯眯地说，双手合十。
何溪笑了。
“那她叫什么名字啊？”何媛开始找话题聊天。
“她叫——”何溪想起凌若在教室里的自我介绍，“凌若，凌云壮志的凌，人生若只如初见的若。”
“嗯，何总这个介绍真好听。人生若只如初见，这个女孩子应该很喜欢纳兰词，不然不会这样介绍自己。”何媛点点头说。
“聪明。我选的人就是不一样。”何溪用食指点点她。
楚立冬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走到一边去接电话，一会回来说要先走了，家里有点事情。
何溪没有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