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远行与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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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成彬哥哥希望这样

我和童楠在医院门口下了车,我突然觉得这医院非常的熟悉。回想我住院的次数,我似乎只住过一次院。所以我非常笃定,这座医院是我上次住院的那座医院。想到这里我非常自然的想起了那个叫于娜的姑娘,似乎我自从在书店里告诉她,你太安静了以后,她似乎变的更安静了。更不能让人相信她喜欢成彬哥哥,更难猜测她会做什么。

其实,那时候我对感情的看法是很不成熟的,我认为爱一个人就应该轰轰烈烈,如夏日般火热。像于娜那么安静,我认为她是不喜欢成彬哥哥的,直到以后有个姑娘向我证明爱一个人必不需要非常炙热的热度,只需要宁静的遥望,它会离你更近。至少现在我是不能理解于娜的,但我却更迫切的想理解成彬哥哥。

我和童楠向医院走去,看到医院里排着很长的队,我问童楠你准备好了吗?

童楠深呼了一口气,轻轻嗯了一声。

那你站在这里,我去给你排队。

童楠脸上有些不悦,不,我要陪着你。我看到童楠脸上非常笃定的神色,不再说什么,向前走去童楠跟在我身后。排了很长的时间才轮到我和童楠。窗口传出毫无感情的声音,挂什么?

我说:挂妇科。

窗口里,咦了一声,从窗口里伸出一个头,是个老人戴着老花眼镜,神色复杂又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我和童楠。语重心长的对我和童楠说:你们俩真决定这么做。

我和童楠同时出声,决定了。

老人叹了一口气,递给我一张单子。填上名字,你们俩去走廊里等着。我填上童楠的名字把单子又递给老人,老人看了看,又望向我说:小伙子以后要小心点,防护措施要做足,小姑娘受不了这种罪。

我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弱弱的说: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童楠却噗哧一声,掩着嘴花枝乱颤的笑了出来。

我郁闷的翻了个白眼,沉默的向走廊里走去。童楠却自顾的笑着跟在我身后。我愤怒的说:有什么好笑的。童楠笑着说:不好笑,但这件事的本身却好笑。说完童楠沉默了,我也沉默了。

童楠笑是因为自嘲,而沉默是因为内心深处的伤痛。

我沉默是因为我无法改变童楠的生活,而生活却让童楠犯了很多错,比如去做妓女。但我知道童楠所犯的错,必不是自身的意愿,其中大部分的错误却都来自于这个世界。这让我更憎恨起这个世界来,其实我一直憎恨这个世界,因为我想改变童楠,而这个世界是不会改变的,从另一个方面来说:童楠就像这个世界,而这个世界是不会改变的。不管你理不理解它的情怀,读不读懂它的意愿,它就是它。

正当童楠在沉默,我在沉默的憎恨这个世界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脸色苍白,一步一步的挪着身子向门口走去。接着一个护士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单子,看着这个护士我瞳孔收缩了一下,因为我认识这个护士,她是于娜。

于娜看着单子,轻声问,谁是童楠?

童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是。

你一个人吗?

童楠摇了摇头。

这样最好,你找他来签字。

我站起身来向于娜走去,没有理她,从她手里接过单子,自顾的在单子上签上了我的名字。

于娜看到是我,先是愣了愣。然后眼睛瞪着我,开口说怎么是你,你这个混蛋,手指指着童楠,你怎么能对她做这样的事。

我一时无言,童娜走过来从我手里接过单子看了看,柳叶般的眼睛眯了起来。原来你叫祝柯啊!这名字不错。

然后对着于娜说:你误会他了,这事不是他做的,他是陪我来的。听到童娜的解释,于娜看我的神色这才柔和起来,对不起啊!误会你了。我遥了遥头表示没事。于娜又对着童楠说,那我们进去吧!童楠看了看我微笑着说:恩,然后转身走进了手术室,手术室的门上也及时的亮起了红色的光。

我看着红色的光,想着童楠走进手术室之前的笑容。我在想成彬哥哥,于娜,童楠,我,所有人的生活是不是都是一样的,在各自粉饰的外表下都有千疮百孔的人生,和一个暗黑的深渊。如果我们了知这些会不会觉得自己平常,也会不会觉得自己无辜。

就像童楠一样在微笑的外表下,藏着灰暗的人生和对生活无奈的心酸。

而我在心里藏着对他们所有人的尊敬。

我在走廊里着急的跺着步,希望童楠能早点从里面出来,可越是着急,越是漫长,我突然想起在我和童楠上床的夜晚,她对我说过她喜欢吃冰淇淋,旋即,我向医院外面跑去,穿梭在各个街道的商店和小贩之间,希望能给童楠买个冰淇淋。当我从外面买完冰淇淋回来,我想急切的能看到童楠,可走廊还是空无一人。我只得耐着性子等下去。

过了许久,我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或是自己没有等,总之童楠从里面出来了,童楠神情平静,脸色却苍白如纸,虚弱的扶着墙从里面走出来,我紧忙过去扶她。我说没事吧!童娜摇了摇头。

我拿出冰淇淋,给你买的。

童楠柔和的摸了摸我的头,傻瓜都融化了,你让我怎么吃。我才意识到我等了很久,或是童楠在里面待了很久。我望着窗外的天空,已经夜色朦胧,夜灯初上。窗外一缕夜风吹过,我感觉一抹清凉我看到了童楠的脸色更加的苍白。

我抱紧童楠赶紧往外走,想找个休息的地方给童楠。

祝柯,等一下。于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有些着急,从走廊里小跑过来。我的声音有些冷,有什么事吗?

于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能不能帮我约一下他。这时于娜的脸上有着少女般的羞涩,我自然知道于娜说的他是谁。

我端详了于娜很久,于娜更加羞涩。我才开口说:你准备好向成彬哥哥打开自己了吗?

啊!什么打开自己,祝柯你在说什么?

我望着一脸疑惑的于娜,对她说:成彬哥哥给我说过,要想和一个姑娘消除距离和隔阂,就必须和这姑娘多做几次爱,这样才能将距离拉近。你现在离成彬很远,所以你要认真的打开自己,至少成彬哥哥希望他的女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