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远行与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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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缄默是最大的悲伤

我一直认为在我所有生命的岁月里,需要一场远行或者说是流浪,我视它为使命。是上天对我生命安排的使命。是一场远行,我一直认为这很神圣。所以我也一直认为,与同龄人相比

,我与众不同,并且对此深信不疑。在我很小的时候便有,这样的念想,大人们说、那是无所事事,逃避现实的懦夫,是乞丐的想法。

我无法理解大人们的想法,就像大人们,无法理解我对远行的渴望一样。他们不理解,但有一个人理解,他是邻居家的哥哥,我叫他成彬哥哥。他非常认真的望着天空对我说,那是自由。旋即,我对成彬哥哥肃然起敬,我认为生命本就轻盈如浮云一般自来自去。没有过多的拘束和纷扰。

而那时候我显示认为成彬哥哥是唯一懂我想法的人,当你想传播你的情绪企图让千万个人、很多人,试着去理解你的时候,那是一件非常错误的事情、他们没有时间,也没有理由去试着理解你,他们自顾不瑕。但他们能迅速的传播你不被理解的悲伤,好让你能与他们一样,生活在他们认可的、墨池陈规内。但其实真正的悲伤不是,不被理解的我,而是被我理解的他们。他们才是最大的悲伤,他们内心其实都能,看清自己的悲伤、也知道如何不去悲伤,但他们都选择缄默的活着,而缄默就是最大的悲伤。

我视成彬哥哥与我同类。每次成彬哥哥从小镇的学校放学回家,我都会在路口等待成彬哥哥,看到成彬哥哥骑着自行车朝我挥手,我都会小步紧跑的去迎接成彬哥哥。直到许多年以后,成彬哥哥去世以后,我再也没有发现我以小步紧跑的去迎接过一个人,也没有那种迎接成彬哥哥的快乐。直到现在我依然没有在我从小崇尚远行的路上。因为我发现,我现在很怀念和不舍故乡细致的光阴。

那些自由和新鲜的空气、那些山峦和清风、那些田野和炊烟、那些追逐的小狗、那些在街边上眯着眼晴晒太阳的老人、那些在油菜花中奔跑跳跃的年轻姑娘们、她们是那么的可爱动人每年油菜花开的时候、我都会在一旁细致的观察她们,清秀白皙的脸庞恬淡的笑容、清脆的笑声、轻轻颤抖的眉毛我多想站起来告诉她们,你们是多么的美丽

。而在我每日的观察下,我发现我爱上了她们其中的一个姑娘。这让我非常兴奋、对我来说是惊喜、因为我第一次对一个女生产生了反应,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在其它方面上。这证明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是一个男人了。

我飞快的向成彬哥哥家里跑去,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成彬哥哥。因为我很多次看见,每当夜幕刚遮住天边的时候。成彬哥哥都会独自一个人骑着车向小镇的方向而去,这让我很好奇,我非常想知道成彬哥哥去做什么。于是有一次我堵在路口

,成彬哥哥如约而至、看见我显得有些讶异

和不解。但他只是看了我一眼便跨上自行车

向小镇骑去,我急忙跟在成彬哥哥的后面

,因为成彬哥哥骑着车所以我得跑起来

才能保持一定的距离。呼吸显的有些急促

、脸涨的通红、说话也断断续续。

我跑在成彬哥哥的后面追问,

成彬哥哥你要去哪里?

成彬哥哥把车停下来、

眉毛轻轻舒展嘴角勾起微笑

。这像极了我每日观察的年轻姑娘们的表情

,成彬哥哥看着我急切的说,

我要去做我喜欢并为之喜悦的事情。

我发出了一声疑问、啊!

那是什么?能不能带我去?

成彬彬哥哥望着前方的夜色,

眼中闪过一抹明亮的色彩、

它比清晨的曙光更加明亮、更加能穿透黑夜。

他望着我说,

那是一个男人路途的起点,

你现在还小所以不能带你去。

说完、成彬哥哥把脚踏上踏板刚要起步

,我急忙强先一步、张开双臂拦在前方。

因为我已经跑的没有力气了,

我害怕不能再追上成彬哥哥。

那什么时候才算是男人,

成彬哥哥若有所思的犹豫了一会儿,

才对我说,最起码,你要先对一个女人产生感觉或者,你脸上长出青春痘。这才算是一个男人,等你成为一个男人后再来找我、说完成彬哥哥用手指了指额头上突起的几颗痘痘,我想那是青春痘。我目送着成彬哥哥消失在夜色中,

自然成彬哥哥给我留下了疑问,但更多的是好奇以至于在往后的每个夜晚里我一次次的看着成彬哥哥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而我一次次的在每个夜晚翻来覆去无法入眠,直到天明,我内心的好奇和疑问犹如一个黑洞般吸扯着我,让我无法呼吸。

它像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在慢慢的吞噬我,但它也并不完全吞噬我,它只是时不时的告诉我我没有别的选择我必须去追寻它,然后去面对它。

成彬哥哥带给我的疑问和好奇,让我原本枯燥的生活多了些许期盼在这一点我非常感谢成彬哥哥于是在每晚睡觉前我都祈祷第二天能长出青春痘,好让我去追随成彬哥哥一起去寻求喜悦

尽管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但介于成彬哥哥孜孜不倦的追求。

我在内心始终认为那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我在晚上睡觉前祈祷能长出青春痘,

第二天一早便冲向镜子,拿着镜子看额头上

有没有长出青春痘。不幸的是幸运女神

从来没有眷顾过我,而我的额头上依然洁白

光滑。这让我不禁猜想、难道我没有青春?

我不能成为一个男人?还是在我不知不觉中

我已经把它的成长扼杀在摇蓝里?

我想不明白,也不知道,这让我非常难受

。于是我想到了成彬哥哥说的对女人产生感觉

一想到这里我飞快的向路口跑去,

一扫之前的阴霾,内心沉吟

,他娘的,我既然长不出青春痘

那我就要对女人产生感觉。

我跑到小镇的路口,因为那里的人流量最大。年轻的姑娘,成熟的妇女,句偻着身子的老太太。

我自然把目光锁定在年轻的姑娘们身上

,看她们白皙带着光泽的皮肤

、乌黑的长发,

雪白的脚踝,

优雅修长的脖子,

浑圆挺翘的臀部,

和苗条的腰身。

我最喜欢看她们的眼晴,

琥珀色的瞳孔充满了诱惑力,

但我不敢看太久,我害怕她们琥珀色充满诱惑力的瞳孔让我越过道德底线。我看的越来越认真,我的眼晴越来越明亮,我的目光越来越纯粹,越不加掩饰,更加的肆无忌惮,看的年轻姑娘们不自在,甚至有些胆大的姑娘跑到我跟前指着鼻子把我大骂一顿,豋徒子,不要脸。有些羞涩的远远给我抛了个白眼,这更加让姑娘们风情万种,而我更加的爱她们。

可姑娘们非常厌恶自己不喜欢的人打量她们

,而且还是像我这样长的不帅的人,

而且还那么有恃无恐的打量。

这引发了姑娘们的愤怒、

臭鸡蛋,青莱,西红柿

带着破空声向我狠狠的砸来,

我心里一惊便撒丫子狂跑。

顿时成了过街老鼠,姑娘们人人喊打,

我其实非常渴望告诉她们、我只是想用我自己的眼光和感觉,试着,去理解这个世界然后和这个世界独处。

我知道她们不会理解,反而会引起她们的嘲笑。她们会说,只有你知道有个世界,但世界不知道有个你,竟然这个世界,不知道有个你。所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甚至有些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