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守护甜心之迷离梦境
25469500000156

第156章 她与命运的对话(1)

“……”亚梦的呼吸被紧紧压制,对方传来的威迫使她无法动弹。

一抹透明化的灵体缓缓凝聚在红眸的视线中,像是用金沙巧妙融合的一尊雕像,并不高大的身躯却拥有年长者最威严高贵的面容。

是一位在此沉睡了太久的老者,或许在很久以前,那象征权力的仙境之王宝座是属于他的。他的眼神不怒自威,看得出生前是一个充满强硬手腕的统治者。

亚梦从他身上感到了与仙境纯洁气息不一样的感觉。

“一晃这么久过去,怕是历史记载就续写了好几本。”像是起了怀旧的心思,老者定定瞧着周围一个个被灰尘布满的亡灵之棺。

老者发现亚梦警惕的冷漠眼神,不禁笑了,满意地瞧着沉默不语的她淡淡道:“把你的疑惑都说出来,我可以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红眸细细打量眼前的人,却不敢对上他的视线。那股被积压的力量在岁月的沉淀下显得厚实而深不可测,丝毫不嚣张的波动,若被释放出来,足以让狂暴洒满大地,之后寸草不生。

但她确实也有很多想问的。

“从自我介绍开始吧,您是仙境曾经的王吗?”强大到让她略有晕厥的威压使亚梦换上了敬称。

“仙境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手笔。”

“那您是创造神了?”

“不,你自己也清楚,这个虚幻独立的空间从没有神这种东西。”老者笑着,眼神飘忽不定,“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把本就存在的东西进行了巨大的改变。”

亚梦放缓了声音,沉着地问道:“改变之后,是预料中的满意,还是面目全非。”

“我也花了很长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我创造了已故之王灵魂的栖息地,除了为仙境增加力量的底蕴,更是为自己获得更多时间去进行内心斗争。很长一段时间,除了思考,我不做任何事。”叹息声随之而出,那是跨越时间与空间的沧桑。

樱发少女抿唇,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问出自己想要的信息。不知为何,她把身体微微靠近老者,像是源头对分力的吸引,那不属于漠络仙境的气息,那令她压抑却向往的力量。

身体传来剧烈疼痛,她几欲想停止自己的脚步,但完全没有作用。

“为什么……”亚梦惊愕地叫道。

“不用惊讶,这是你的本能,你的力量也是属于我的,你的命运从出生前就被完美地改造了。”老人的灵体鲜明了一层,依稀可看出在遥远古老的时空中,他意气风发的身影,“向我靠近,说明你离真相更近一步”

少女沉默不语,但放弃了无用的挣扎。

“我曾犯下过极大错误。在我沉睡之前,又看到了很多在我光鲜时期没有看到的东西,那是痛苦不堪的,我开始想我是不是错了。于是,为了改变现状,我篡改了整个世界的记忆,让仙境变成自己想要的模样。我以为这样就能拯救挽回,可没想到,这只是遮住了自己的眼,并不能改变血淋淋的事实。”

“我开始第二次思考,思考自己是不是又错了,这次陪伴我的,是一个小女孩。”说着,老者的灵体身旁金沙飞舞,仿佛凝聚成了一个小女孩的模样,“生前,她悲恸的双眼深刺我的心,死后,她怨念的亡灵也不肯放过我的灵魂。是她让我肯定了我自己的认错,我把她的灵魂带入了我的木棺。”

就算眼神空洞,就算没有意识,那也是一个精致如娃娃般的女孩,瘦弱娇小的身躯承载了那个时代巨大的悲伤,她代表千万亡灵吟唱着诅咒。

“紫……紫依……”即使浑身难受,亚梦也留足注意力去惊讶,她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无神的女孩灵体,那是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缥缈幻境的主人,那个本不该存在,劝她放下仇恨的小女孩!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原来在太久以前,她就已经死去了吗?

“时隔太久,我都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只记得我纠结思考的问题。后来我明白,我被束缚了,被罪孽之心缠绕,在悔恨的苦海里沉坠,再也出不来。”他虚无的双手抚摸着女孩的头发,眼里满是愧疚和叹息。

“所以你觉得你错了吗?”

“是,我用整个时代的翻覆证明了自己想法的错误,才会有赎罪的想法。”

“背着漠络仙境所有子民,依旧不告诉他们真相,保持自己神圣的光环与模样,让每一代王偷偷悔过,这就是你的赎罪方式?”亚梦略带嘲讽地说,冰冷的眼神演绎着毫不畏惧。

终于可以一吐心声的老者罕见地沉默。

“看来你已经知道一些了,我的使者她唤醒了你脑海中属于我的记忆,让你触摸到那历史记载之前真正的故事……怪不得我提前苏醒了。”他的光芒黯淡了一些,“不过也好,这样就能目睹整个……期待太久太久的过程了。”

不适的压迫感突然全部消失掉,亚梦长长松了一口气,紧张的身体变得松弛,但她并未放低警惕。

“你讲完了你想说的,我该问几个关于我的问题了。”

即使老者说得含糊不清,仿佛是在对亚梦吐露他内心的积淀,但亚梦心下已明了几分,终有一天她会知道背后隐藏的一切,那些她无法承受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