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刹那芳华:我大学里流浪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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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握不住的沙

看过那么多狗血喷头的剧情,往常都是嗤之以鼻,而当那二斤狗血泼向自己的时候,才终于暗叹为何你们人间如此奇妙。

夏沙的小手很凉,而在我看到门口的秦楚后,自己的手比夏沙还要凉。

三个人的动作保持不变,夏沙顺着我的目光转过头去也看到了秦楚,那一刻我感到手中的夏沙也是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她站起身来抽出小手立在那。

秦楚那时的目光,是我自认识她以来所见到的最冷漠的一次,里面没有怨恨也没有波动,有的只是令人胆寒的冷漠,她冰冷的目光扫过我的脸庞,慢慢走了进来,将手里的东西扔到床边上之后,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向外走去。

如果这是个误会,或许我会在即刻间做出解释,可我明白这不是误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做了某件不该做的事,就要随时做好这事被发现的心理准备。

夏沙的拳头紧紧攥着,她好像很激动,我看见她的指甲已经嵌入她的手掌之中,直到秦楚离开房间,她才对我说出一句话:"你快去。"

我点点头,托着脑袋起床穿鞋,夏沙见我吃力,扶起我来轻轻问道:"能走么?"

"能。"我答道,"你在这等我。"

走到门口时候小三回来了,没等他骂骂咧咧的发牢骚,我将他扔进病房说了句帮我照顾好夏沙后就去追秦楚了,好在走起路来还能一路向北,我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往电梯间奔去,而留给我的只是电梯关门那一刻秦楚的背影,我喘了口粗气,转而向楼梯口跑去,跑到一楼的过程中我发挥出了自己身体的极致,到楼下的时候已经是浑身冒汗。

"秦楚。"我叫住了已经走到大门口的秦楚,她停在那,但并没回头,我从来没享受过秦楚的这等待遇,因为从相识到现在,我们甚至连次架都没吵过,亦没有冷战之类的恋爱男女一贯现象,整体来讲,我们算是模范恋人,但适应了那么久的模范,第一遭碰到这种情况,我有点摸不着边。

我迈着沉甸甸的双腿走到她身后,秦楚的长发在风中飘散着,走到身前了,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愣在她身后默默无语,秦楚见我没吱声,继续向前走去,我连忙快步追上前去拉住了她手,"你能不能先别急着走。"

秦楚终于转过头来正眼看着我,只是那眼神再也不是以往的柔情,取而代之的是对路人甲的冷漠:"哦,你有什么想说的么,清!"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的语气很僵硬。

我的心里猛的一颤,甚至我不敢正视她的眼睛,没等我开口,秦楚笑了:"再一再二不再三,懂么,这是第三次,我给了我们三次机会,或许到头了。"

"你说什么?"我吃了一惊,我没弄清楚什么是三次机会。

秦楚嘴角微撇,不动声色的将手从我手里抽出来:"这个或许怪我,一贯的纵容你,可我发现我发错了,我本以为你会是个例外,可你毕竟也是个男人,对吗?"

"你说明白点吧,哪三次。"

"是该说了,"秦楚怅然道,她的眼角流出一滴泪,"第一次,在泰山,你和盈盈抱在一起吻在一起,第二次,寒假时,你在睡梦中一直唤着夏沙的名字,第三次,还用我说么,难道你认为我真的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么,你错了,我只是个正常的女孩,我有七情六欲,也有喜怒哀乐,我会因你和别的女孩拥抱而心碎,也会因你梦里呼唤别的女孩名字而痛心,不同的是我一直在掩饰着,我将所有的痛苦都藏在自己心底,掩饰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你能发觉这一切,希望挽救我们的爱情,可最后发现,我错了,错的很彻底,我错在太过信任你,也错在自己太无知,我做不到自己爱的人将心分给别人,在爱情面前,谁人不是自私的呢?"

我仿佛被钉子扎入大地,整个身躯无法动弹,秦楚伸手拭去自己眼角的泪水,笑了:"清,你本颠人,我承认我握不住你,有人说过,握不住的沙,不如扬了他。"

我沉默了,站在那一个字也说不出,在天津时我竟然没想到秦楚会听到我唤夏沙的名字而佯装不知道,一瞬间我回忆里各种镜头涌入胸肺,我终于明白秦楚不是那种自信到登峰造极的女人,她只是在等待,等待我发现这一切,等待着她给我们的机会可以让我回心转意,可终究……我让他失望了,霎那间我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底的坏男人。

"好好照顾自己吧,少喝酒少打架,你脾气不好;少吃凉的少吃辣的,你肠胃不好;少抽烟,你咳嗽的越来越厉害;哦,还有,少跟姑娘聊天,你容易招女孩喜欢,回去吧,还有人在等着你。"秦楚伸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庞,眼泪再次从她眸子里溢出,"让我最后再摸一次爱人的脸吧。"

秦楚温腻的小手在我脸上婆娑着,我感受着那丝熟悉的温暖,脑袋里划过无数我们在一起的画面,从第一次见面时的飞雪漫天,到那些昏黄路灯下的牵手相依,第一次拥抱,第一次亲吻,第一次相溶……这所有的片段像是被她的双手织成了一副画卷,那幅画卷很美,美的让我惊心动魄。

等我渐渐苏醒,秦楚已从我视线里慢慢淡出,她高挑的身影在残风中慢慢消失,她手上的余温仍然在我脸上环绕着,我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垃圾桶上,努力思索秦楚对我说过的每一个字,是我太花心了么,苦笑一声我哆嗦着摸出烟点上,冬日的寒冷此刻已经感觉不到了,因为我心里要比这冬天冷上百倍,我极为努力的把拇指和中指夹着的将军塞入嘴中,重重的吸了一口,强烈的烟焦油侵入肺中,我猛烈的咳嗽着,肺里针扎般的痛。

我没有回病房,拖着无力的身子我晃晃悠悠的走到大街上,眼前忙碌的世界在我瞳孔里越来越模糊,周围嘈杂的车流声在我耳中越来越恍惚,我扶住身边干枯的柳树,深深的喘息一口。

一只手搀扶在我胳膊上,我转过头看到夏沙,内心的痛苦在那一刻充分爆发,我绷住嘴颤抖着,她努力扶起我低声道:"什么也别说了,先回病房休息好吗?"

我摇摇头,硬生生的将那一腔痛楚咽回心中,小三也很快从后面跟过来,满口的迷糊:"你这是要闹哪样,到底发生啥事了啊,美女你把这厮交给我吧,我身板好,你负责在前面开道就行了。"

夏沙点点头,将我交给了小三,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看到她目光涣散的望着前方,神色不比我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