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帆最后的这句话让王大炮愣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但他愣神的也并不是说王家为什么想要赵志远死,因为他很清楚姓赵的当年跟王家的那点事情,所以对这个他并不觉得有多么意外,别说只是让赵志远死,就是让整个姓赵的都死完,他同样也不会觉得很奇怪,但他搞不懂的是,为什么王帆会把这件事交给他来办,这不是还有王洁雅在前面么?不是还有那么多王家的支系成员么?自己有什么资格去接手这个任务?
此刻的王大炮心情尤为复杂,是既忐忑又激动,忐忑的是他搞不懂王帆的意思,激动的是他等了这么多年也总算是等到了今天这个机会,如果说这件事真的交给他来办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正式进入王家的核心层面了?
在仔细思索一番后,王大炮也并没有着急答应下来,而是很平静的问了一句:“王叔,我能问你两个问题吗?”
王帆点了点头,也比较爽快说道:“你问吧。”
王大炮深呼吸一口气,微笑说道:“就在刚刚我进来的时候,我看到王姐从这里走了出去,所以我想知道,为什么王叔没有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王姐来办?按理说,以她的本事真想要对付一个赵志远的话,肯定不难,反倒是我去面对那小子,可能会有点困难。”
听了王大炮的疑问后,王帆也并没有着急回答,他慢吞吞从袋子里掏出烟再次点了一根,随后才说道:“关于你的这个问题,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首先就是你这些年对王家的贡献,我们都看在眼里,也就是说现在想给你一次表现的机会,另外就是王洁雅现在跟赵志远的关系有点不清不楚,我们主要还是怕她狠不下心,反观你就不一样了,据我得到的消息是,你跟赵志远之间有矛盾,让你去对付他,想必你也挺乐意的,不是吗?”
王大炮心里愈发激动,虽然王帆的这番话仔细听来有点把他当备胎的意思,但至少也算是肯定了他这些年的努力没有白费,这一点对王大炮来讲是很值得去高兴的事情,所以很快,他就献媚说道:“王叔,其实我这些年只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已,至少比起我父亲的当年还是差得很远,但能得到王叔您的肯定,我心里是真的很开心,那现在既然有任务交给我,那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去努力完成。”
王帆哈哈笑道:“你小子这股冲劲是我最欣赏的,但也别动不动说拿命去拼,你没欠我们王家什么,你父亲同样没有欠我们王家什么,所以我还是希望不管做什么事,你都能好好的珍惜自己,起码不能随便把命就交出来了,我们接受不起,也不愿意去接受,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不得不说,王帆这番话当真是戳到王大炮的心里了,即便是明知道他这话多少是有点口是心非的感觉,但王大炮同样是被这话给感动了,所以这时候他就更加显得有点激动了,甚至是有点语无伦次。
“我等这一天等了将近十年,我是真的很庆幸王叔您还没把我忘记,您可能不知道,我从小到大最大的梦想就是想像我父亲一样给你们王家做事,虽然很多人说我这辈子永远都是个奴才命,可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我只是单纯的向往你们王家,甚至是也想有一天能真正成为王家的一员。”
王大炮说这番话还真是有点掏心窝的感觉了,虽然表明上听起来有点博同情的意味,可恰恰也就是这种博同情的语气让他犯了一个大错,那就是凭什么你一个外人能成为王家的一员,至少在王帆看来,我给你机会那是看得起你,但总不可能因为你父亲的关系,因为你姓王我就让你真正成为王家的一员,这是不可能的,从根本上来讲,他王大炮始终还是没法跟王洁雅去比的。
只不过这种话王帆肯定不会当面跟他说出来,甚至表面上他还得装作很同情他的样子,所以此刻的王帆也只是语气平静的跟他说道:“我们王家从不会亏待任何替我们做事的人,无论他是不是姓王,但我们同样也不会容忍那些背叛我们王家的成员,就好比乔老六,所以只要你愿意并且能够处理我们安排给你的任务,那我们当然会对你一视同仁。”
王大炮狠狠点头,“绝不辜负王叔的重视。”
王帆很满意的笑了笑,“那咱们就这么说好了,这个任务我就交给你去处理,等晚上我会安排两个人去协助你,有这两个人的协助想必是没多大的问题的,至于什么时候动手,你等我的通知就行了,反正最迟不会超过一个星期。”
王大炮再次点头,“我只听王叔的吩咐。”
王帆缓缓吐出一个烟圈,透过烟雾缭绕,他看到王大炮那很恭敬的摸样,其实心里感触还是蛮大的,不可否认,眼前这家伙如果真的用好了,的确是一颗好棋子,只是刚刚听他那话的意思,貌似野心有点大,这点倒是比他那个父亲要强很多,但恰恰是这种要强,也让王帆对他很顾忌。
“你平时跟王洁雅接触比较多,你跟我说说她跟赵志远之间的关系,我比较想听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王帆在想了一会后,突然问了这么一个让王大炮有点忐忑的问题。
但既然决定要靠自己往上爬了,所以王大炮也很知无不言道:“据我的观察,我觉得王姐对赵志远真是有点太过于心软了,实际上我们有很多次机会除掉那家伙的,但都被王姐错过了,当然我这也不是故意在你面前说王姐的不是,因为我也不清楚王姐到底是不是有别的用意。”
王帆微笑回道:“没关系,我就喜欢听你说的直白点。”
王大炮愣了一下,似乎鼓起很大勇气才说道:“我甚至在想王姐是不是喜欢上那家伙了?”
王帆哈哈大笑,只说了三个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