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我的古代乡亲,董卓貂婵和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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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二十九,报复(二)

朵阿婆一夜没有入睡,天快亮时打了个盹,很快就被外面的声响惊醒了。她心慌不安,匆忙起身穿衣。一边喊着孙子:“迭当麻!”

朵当麻跑进上屋,问:“阿婆,啥事?”

“你妈干啥去了?”

“我妈担水去了。”

“回来赶紧做早饭。吃过早饭去接你叔。”

迭当麻心想天还早着呢,可他不敢说,知道阿婆心里难受,爽快地应承:“好的。”

到了中午,朵阿婆就坐在大门前,眼巴巴地望着大路尽头,不至一次幻想着儿孙们出现在眼睛里。

路上不时走过乡亲,有的是随便走过,有的特意走来打探消息。他们都恭敬地向朵阿婆打照呼,阿婆很和蔼地应答。

乡亲们从朵阿婆的神情上就能看出朵卓还没回来,也就不好问什么。几个和朵阿婆年龄相妨的女人陪着在一旁,时不时说几句宽人心的话。

太阳渐渐偏西了。大路尽头出现了人影。

朵阿婆这时靠在大门框边入睡了。她一夜没合眼,又坐了这么长时间,实在困乏了。

迭当麻几个年轻人大步走来了,他们的神色多少有些不安慌张。

朵阿婆被脚步声惊醒了,看见大家走来,唯独没有朵卓。她立起身,惊慌不安:“怎么了?怎么了?”

朵旻向阿婆汇报:“我们一直等到他们吃午饭。军犯们走过时悄悄地告诉我,天还没有亮,他们把朵卓押送到临洮城。”

朵阿婆头“嗡”一声,差一点婚晕过去,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大腿,哭喊道:“我的娃,这可怎么办?我活不成了。”

朵旻和迭当麻把朵阿婆扶在凳子上。说着宽慰的言语。

这时,周边已站着不少人,纷纷发出同情的叹息,也有人义愤填膺,要到军营要人,也有的喊着要去临洮城要人。

朵咱族的几个长辈也到了。大家把朵阿婆搀扶进去。朵旻把几个长辈让进家门。

几个长辈是朵旻的爷爷辈。按照风俗,朵旻朵璜一辈人可以和长辈们在一起商讨事情,而朵阿婆是不能参与的。这样一来,长辈和几个男性小辈进了堂屋,朵阿婆被搀扶到厢房。

女性也是一样。同辈份的在一起说话,晚辈要回避,即使没法回避,那也只能站在一旁聆听。绝不能也坐着,更不能参言,除非长辈问你话。

朵阿婆坐在炕上,两个年龄较大的女人坐在朵阿婆身边,还有几个跨坐在炕沿。她们说着宽人心的话:“别伤心了,朵卓不会有事的。”

“朵卓命大造化大,不会出事的。”

“朵卓又没犯法,不会把他怎么样。”

“说不定过一两天就回来了。”

“唉,就看老的们商量成怎么的。”

“怎么还没商量好,把人心急的。”

朵旻进来了。他向母亲汇报商量的结果。

直接到临洮衙门要人情理不通,弄不好还会出大事。最好是继续向军营要人。朵咱庄人少不大顶用,已派人去了朵六庄和朵加庄,请两庄来人配合。这两庄是朵咱族的近族,一百多年前本是一族,后分支出去了。

这一次足有一百人,浩浩荡荡来到军营。大门紧闭,不见军士,只有军犯们走动。

原来钟屯长军士们押送朵卓去临洮城还没有回来,留在军营的十朵个军士早就闻风而逃。

人们等了半个时辰,不见军士到来。

朵旻和几个年长者商量,认为这样等下去不是个事,谁知道他们啥时间回来?

有几个小伙子建议撞开大门,到里面找钟屯长。也有人建议直奔临洮城。大家意见一时不能同意。

就在这时,林彦出现在大门边。他由一个军犯搀扶,仍显得瘦弱。

朵旻和林彦见过面,比较熟悉。朵旻走进木栅,对林彦说:“你身体还没吗?不要紧吧?”

林彦道:“身体没关系,休息几天会好的。”

“他们在里面吗?”

林彦道:“钟屯长一行人去临洮城还没回来。剩下的十几个人看到你们到来,从后门逃走了。”

朵旻征求对方:“我们咋办?”

林彦想了想说:“先回去吧。等钟屯长回来,听力了属下的汇报,他会认真考虑这件事。”

朵卓问:“那又能怎样?”

林彦解释道:“这样的事一般是当地衙门不大重视,就是重视也是征求军营的意见。”

朵旻问:“你的意思是,军营的态度是重要的。”

“那是肯定的。经你们这么一闹腾,军营不得不考虑,毕竟他们要在这里长期住扎,和本地人把关系闹僵只有弊没有利。”

朵旻点头道:“这话没有错。你说现在咋办?”

林彦建议道:“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吧,看事态发展如何。”

村民们回去了。沸腾了一时的大地又恢复了安宁。

躲避的军士回到营地。过了不久,钟屯长一行人也从临洮城回来了。

钟屯长听了营地发生的事件,愤怒过后是害怕。想来思去,准备修文书一份,报送到上峰,派大队人马来镇压村民。

钟屯长派人去叫文案。这时,有兵士报告:“林彦求见。”

一听这个名,钟屯长气不打一处来:“好啊,我还正准备找他呢,他还自己送上门来了。”

林彦进来了。不卑不亢地问:“你们打算把朵卓怎么办?”

屯长冷着脸说:“你以为自己是谁?你是一个军犯,这事也是你能过问的吗?”

林彦坦然道:“他是我的朋友,怎么能不过问。”

钟屯长威胁道:“这事全是你引起的,你是罪魁祸首。我要上报,给你罪上加罪。”

“我不重要,希望你们放了朵卓,这样对双方都有好处。”

“照你这么说,我白吃亏了?”

“又没伤着你,无非是在陷坑里呆了半天。”

钟屯长气咻咻地说:“性质太恶劣,我是谁,我是朝廷命官,他想谋害朝廷命官,就是和朝廷做对,罪大恶极!”

“你要这么想这么说,那有什么法子。”

钟屯长想到和一个军犯对话有失身份,果断地说:“我先要惩罚你。从明日开始,你要多干半个时辰的活,只吃一顿犯。”

林彦苦笑一声道:“那你还不如把我处死。”

钟屯长恶毒地说:“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我要折磨你,让你慢慢死去。”

“你这样歹毒是没有好下场的。”

“我的下场如何,你可能看不到了,”钟屯长望了一眼旁边站立的兵士,命令道,“把林彦拖下去打二十鞭子。”

两个兵士走上前来拖林彦。

林彦昂然道:“不用拖,我自己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