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梦幻家园——刘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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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端阳与黄果树

忠县言子儿微小说系列之——端阳与黄果树

天堑二小1988级王海平

忠县有条神奇的沟沟叫天堑。在天堑的梁梁上曾经有一对嘿有名气的兄弟:锅二叫黄果树,弟娃叫端阳。他们的妈老汉又叫货子咩人晓得,他们正南齐北的名字人们也都晓球不倒了。但这兄弟俩的传奇龙门阵一直流传至今。

锅二黄果树有点憨头日脑的,是个莽盔,只晓得出哈力,他的人生最大梦想就是能混到嘎嘎K.虽然他蛮攒劲地在混,但还是有一顿无一顿的,在我们还是崽崽的时候就弯球哒。

端阳比黄果树尖得多。嘿勤快,属狗,嗅觉灵敏,消息灵通,龙洞坪,刘嘴河,炸石板,花院子,陈家湾,白垭口......梁上梁下,沟里沟外。只要哪里有红白喜事哪里就有端阳的影子。端阳最好的一杯儿就是烟和酒,而且瘾儿还蛮浪个大。一开始混得撇的时候,端阳总是在那些咔咔郭郭捡烟锅巴抽,因为勤快听话,后来端阳混得日子比他锅二强多了,每天混得酒足饭饱之后还能混得主人两三包香烟的打赏。小日子过得蛮安逸!

端阳喜欢像队长一样开会,一大群人围过来,他开始眉飞色舞的演讲:开会哒。春天来了,到了繁殖的季节,大家要搞好计划生育;放牛的时候一定小心,不要掉到夜壶里去了。生产队的牛,掉了是要赔钱的......端阳也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有一个老灶儿,能娶个媳妇来陪他困瞌睡,在寒冷的冬天有个女人煨脚,不至于像现在冷得打摆子。

这一天,端阳听说龙洞坪有个老儿子家遭硬哒,他想到主人家那些挑水烧火的大事在等着他,于是乐呵呵地出发了。当他来到一个叫韩巴头的地方,端阳老远就看到几个婆娘从远处走了过来,硕大的**一颤一颤的,端阳馋得口水都流出来哒,裤裆里的**蠢蠢欲动。由于分了神,端阳遭搭了一扑爬。脑门心,连二杆,磕膝头,倒拐儿都遭起眼了,后脑壳还肿了个包。端阳孤岛起起不来,一双破孩子也骨碌碌掉到岩角了。几个婆娘看到端阳确实搭得恼火,就好心把端阳扯起来。但嘴巴却不饶人:你这个批娃二,看你二回还打望啵,仰叉舞倒的噻?该遭会。端阳本来就遭搭惨了,心里嘿烦躁,就冲几个婆娘日决起来:你几个女子家莫囊个多批话,半天刹不倒郭索?郭自快点回去窝利巴子哒去上坡做活路喔。再跟我批垮我儿不抓几个钢石包儿把你们的**拽起包。几个婆娘气遭哒,其中**最大的那个婆娘一跳一甩怼着端阳决起来:你鼻龙撒袋个宝批龙,头上顶个尿罐说叫夜壶,脸上搭呛个牛**儿,批垮卵垮扯把子。平时油嘴滑舌的端阳被决得像个哈麻批,半天没反应,但他嘟嘟嘴很快从愤怒中恢复过来,想起那油渍渍的肥扣碗,端阳的心情立马灿烂了。再说我这个白喜事是相当重要的呀,缺了我都不行咧。我不能占到茅室不屙屎噻。

端阳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忘掉了几个婆娘对他的洗刷,一拐一拐地往兔脚走去,你听——龙洞坪的滴呼儿呐已经吹起来咯!

编者的话:此乃昔日小学同窗王海平大作,现居浙江。此作诙谐幽默,值得一读。是的,在这个缤纷的时代,像端阳这样的人物,随处可见,他们点亮了我们百无聊赖的生活。在此,向海平兄,同学们,还有那些我们逝去的青春年华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