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天使你就从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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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我发疯似的冲下了楼,发疯似的围着操场狂跑,一个不小心,我摔倒在地,从来没有这般的不慎,我死命的击打着草坪,今天到底怎么了?今天到底怎么了?我不停的问着自己。

看着操场的另一头出现个人影,我定眼望去,是雪儿,她站在那里向四周张望了一下便快速转身离开。

她是在找我吗?她是在担心我吗?认识了这么久,一年多了,我第一次伤害她,第一次不容抗拒的死拽着她。

她的胳膊现在疼吗?我无从记忆刚才用了多大的力度,只想瞬间把她拽进我的身体里,只想瞬间将她拉进我的怀抱里,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可是我什么都不能做。

那一刻,我真的很想把她摇醒,真的好想告诉她我爱她,我不允许她这样,绝对不允许她堕落。

可是我什么都没做,我真的好懦弱,翻过身来仰望着天空,没有月光的夜晚就像我的心情一样,是什么蒙住了我的眼睛?是什么让我的视线变的模糊?

是眼泪,好久没有哭过了,好久没有为雪儿哭过了,认识她后我跟眼泪似乎成了朋友,总是不经意的就会涌现出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伤心吗?我的心都快痛死了,像无数把利箭在刺穿我的心脏,一道伤痕,两道伤痕,数不清的伤痕,痛吧!痛到麻木就不会再痛了。

“你在这儿”。

雪儿温柔的声音诉说着无限的惆怅,我一下坐起了身,转过头去不想理她。

“你的手怎么样?疼吗”?她关切的问着,我依然没有说话,刚才被烫的时候也许是情绪过于激动不觉得疼,现在倒能感觉到寸寸疼痛,雪儿又道,“走,我带你去洗洗”,她边说边拉我起来。

我推拒着她,“我不去,你走开”。

“你不要这样嘛,乖啦!听话啦!快起来”。

“什么乖啦听话啦,我又不是孩子”。

“好了,算我错了好吗?起来了”。

望着一脸愧意加焦急的雪儿,无论我生多大的气,只要面对她,只要看到她,我的气自然也就消了一半,我像个孩子似的,倔强的被她拉拉哄哄的站了起来,再被雪儿拽住手腕向另一头走去。

操场的尽头,锅炉房前一排水龙头,雪儿放开我的手拧了拧,“停水”?她大叫着,我暗自好笑,也许老天爷都不想让我的伤口愈合,就这样让印记留在那里做个纪念。

“走吧”,当雪儿扭动完一排水龙头后无奈的挪动起脚步,抓住我的手又向上走去。

我依然故作深沉的轻问,“你拧开了就不管它了,也不拧紧”。

走在前面的雪儿没有回头的说,“管它的,谁叫它停水”。

我好笑的露出一抹笑颜,这就是雪儿,有时可爱到了极点。

登上堡坎之上的小操场,雪儿直接带我来到厕所前,拧开公共厕所前的这一排水龙头,她气急败坏的大喊道,“又没水,有没有搞错”。

我站在她身后也不言语,微笑的望了望天空,月亮终于从云层里跳了出来,今晚的月色还是很明亮,刚好为这一块漆黑的操场送来一片澹然的月光。

想想那个大操场也只有锅炉房那有一盏小小的路灯,这个小操场连个灯都没有,副校长上任后都快把这些空余地带的水电给掐完了,他是没有经历过因争水而打群架的事件,如果雪儿的那场群架是放到现在,那这个副校长是否会跟谭校长和退休的马校长一样,不敢再节约用水用电?

雪儿很无奈的转过了头,“走吧,我们还是回教室去洗”。

我忙拒绝,“不去,我的手也没伤多严重”,说完倔强的转身向主席台走去。

“还没伤多严重,那一块的皮肤都烫黑了”。

后面的雪儿大声的嚷嚷,我没有理她,自各向前行走着,想想回教室的路程,先下那个楼梯,再走过整个大操场,从操场那头的门出去,横穿一个马路,这才到了我们的教学楼,我微笑的摇摇头。

并不是嫌路途远,只是害怕下完楼梯,雪儿一时兴起想看看我的伤口,到时她肯定会催促我回家,因为我能感觉到我的伤口在流血。

不确定的我加快了脚步走上主席台,坐到栏杆上凝视着自己的手掌。

“我看看”,雪儿搬过我的手,借着朦胧的月光看了看,下一秒她便站直身子命令道,“走,马上回教室去洗”。

“没事”,我边说边抽回手掌,紧握住了拳头。

“还说没事,都流血了”。

“我说没事就没事呀”。

雪儿楞了楞,咬了下嘴唇,埋下头低声的说着,“对不起啊”。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淡淡的说着,不想看见雪儿如此内疚的样子。

“你还说,都是因为我,你才会烫伤,赶快”。

她边说边搬过我的手放在了我的眼前,我迷茫的问道,“干嘛”?

“你用舌头舔一下啊,战龙他们有时也会拿烟头烫自己,每次烫完都会去舔伤口,说是消毒”。

“我不舔”,再一次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伤口本来就痛,还要去舔,那不痛上加痛,还是算了吧。

雪儿看着我眉头越来越紧锁,我又转过脸去真不想再看见她一脸愧疚的模样,抽烟的是她没错,但把烟头掐在自己手心里的是我,算是我一时冲动,也算是我想发泄怒火,跟她有什么关系,我自己的作为何必要让雪儿来承受自责。

“你不要转过来啊”,她边说边搬开我的手指固定好。

我忙回过头来问道,“你干嘛?啊”!雪儿正在用自己的嘴唇吸吮着我的伤口,我深皱着眉头感受着一片刺痛。

她过往三次,吸了将口水吐出再继续舔吸,直到伤口处理干净,这才拿出手绢替我包扎,我已经不似之前的疼痛,完全沉浸在她那唇齿间的温度当中,似感动也似惊讶,雪儿竟然还能作出如此举动,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内疚吗?

“回去上点药,再用纱布包扎下,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她边说边看向我,见我直直的望着她,雪儿又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不自然的收回了自己的左手,放在右手心里抚慰着,心脏急剧跳动,庆幸皎月进入稀薄的云层透出一抹朦胧的月色,否则让雪儿望见我那一脸的殷红情何以堪。

她撑着栏杆坐了上来,很严肃的看着我说,“你没有再生我的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