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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包羞忍辱是男儿(1)

适者生存,活在当下是成就事业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能在各种困境中忍受屈辱、谨慎存身是一种能力,而能在忍受屈辱中负重拼搏更是一种本领。小不忍则乱大谋,凡成就大业者莫不如此。如果不能审时度势,不知进退,则会给自己招来祸患。

谦谨存身

晏婴身为齐国宰相,公务繁忙,常出使各国。每次外出都仪仗隆重,驷马高盖。晏婴的车夫坐在高高的车盖下面,趾高气扬,扬鞭策马,甚为得意。回家后仍然骄矜自得,旁若无人。其妻多次与他争辩,他却不以为然。其妻常于门缝中窥其外出御车之态,见其仍旧骄横无比,非常生气。待车夫归来后,其妻跪拜道:“贱妾不才,不能奉贵人,请辞去。”车夫惊异不已,问道:“我身为相御,进出威风无比,妻何出此言?”其妻答道:“晏婴身材短小,不足六尺,外表平庸,容貌若愚,却能身相齐国,名显诸侯。妾观其出,总是那么谦和自恭,显得抱负深远。如今天君身高八尺,体魄雄伟,却为人仆役,为人驾车,不图进取,反而得意扬扬,自以为满足,贱妾因此请求离开。”听罢妻子这番肺腑之言,车夫羞愧不已。从此以后,每逢驾车外出,他总是竭力克制自己,谦和待人,以彰晏婴之德。晏婴颇感奇怪,问起其中的原因,他实话告诉了晏婴。晏婴见其妻出言不俗,御者又志向远大,便举荐他做了齐国大夫。

卧薪尝胆

越王勾践被吴王夫差打败后,他佯装称臣,为吴王夫差养马。吴王患病,勾践亲口为其尝粪,获得信任,被放回国。回国后的勾践体恤百姓,减免税赋,并和百姓同吃同住。他还在头顶挂上苦胆,经常尝苦胆之苦,忆在吴国所受的侮辱,以警示自己不要忘记过去。经过十多年的艰苦磨炼,勾践终于一举灭吴,杀死夫差,实现了复国雪耻的抱负。

绝缨宴

楚庄王大宴群臣,宠姬妃嫔也出席助兴。席间轻歌曼舞,美酒佳馔,直到黄昏仍未尽兴。楚王命点烛夜宴,还叫最宠爱的许姬和麦姬轮流向文臣武将敬酒。忽然一阵疾风吹过,宴席上的蜡烛都熄灭了。这时席上一位官员斗胆拉住了许姬的手。拉扯中许姬撕断衣袖得以挣脱,并扯下了那人帽上的缨带。许姬回到楚庄王面前告状,让楚王点亮蜡烛后查看众人的帽缨,以便找出刚才无礼之人。楚庄王却传命先不要点燃蜡烛,然后大声说:“寡人今日设宴,与诸位务要尽欢而散。现请诸位都去掉帽缨,以尽兴饮酒。”大家都把帽缨取了下来,这才点上蜡烛,君臣尽兴而散。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绝缨宴”。七年后,楚庄王伐郑。一名战将主动率部下先行开路。这员战将所到之处拼力死战,大败敌军。楚庄王论功行赏,才知这员战将叫唐狡。唐狡表示不要赏赐,坦承七年前宴会上无礼之人就是自己,今日此举全为报七年前不究之恩。

牺牲骨肉

郑武公足智多谋,穷兵黩武。他要扩张地盘,便打起邻邦胡国的主意。但当时胡国是一个强大的国家,郑武公就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胡国国王。新夫人到了胡国,把国王迷惑得昏头昏脑。郑武公暗自高兴。过了一段时期,他忽然召开了一个公开的会议。大夫关其思说:“从目前形势看,要扩张势力,相当困难。唯有一条路比较容易发展,那就是向‘不与中国’的胡国进攻。既可以得实利,名义上又可替朝廷征讨外族,巩固周邦。”郑武公一听,把脸一沉反问他:“你难道不知道胡国国王是我的女婿吗?”郑武公一怒之下,下令斩了关其思。关其思被斩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胡国,国王认为郑国再也不会找本国闹事,更加纵情于声色。郑武公认为时机成熟了,突然下令挥军进攻胡国。郑国军队所到之处,势如破竹,仅几个回合,整个胡国已纳入了郑国版图。

拔树易,种树难

田需极受魏王重视。惠子告诉他说:“你一定要善待左右之人。杨木横着种也活,倒着种也活,折断了再种也活。但假使要十个人种树,一个人拔树,那还是不会有活的杨木。以十个人之多,种容易活的树,却抵不过一个人拔树,为什么呢?因为毕竟种树难而拔树容易!现在你虽擅长在大王面前树立形象,但希望拔除你的人很多,你自然会有危险!”

蔺相如装病

蔺相如完璧归赵之后,受到赵王欣赏,升他为丞相,其官职与久经沙场、屡立战功的廉颇并列。廉颇很不服气,扬言道:“蔺相如原来只不过是一个地位低下的贱民而已,现在却与我的位置一样,这是我的耻辱,见了蔺相如我一定要他好看。”蔺相如得知后,每当上朝的时候谎称生病,尽量不与廉颇见面。一次,蔺相如远远看见廉颇的车马迎面而来,忙命人掉转车头,引车避匿,不与廉颇见面。手下人不解,问他为什么如此,蔺相如回答说:“如果我与廉将军内部相斗,秦国必定乘此机会而攻赵。”廉颇得知蔺相如为何躲着他后,深感愧疚,于是负荆请罪于蔺相如。两人从此成为刎颈之交,共同保护赵国。

聪明反被聪明误

魏公子无忌一次与魏王一起玩游戏,这时北方边境传来烽火台点火的消息。魏王停止游戏,想召集大臣商议对策。公子阻止魏王说:“这不过是赵王在打猎罢了,不是举兵犯边。”后来传来的消息果然如此。魏王于是疑惑地问公子:“公子怎么对情况这么了解?”公子说:“我的食客有深知赵王隐秘事情之人。”事后,魏王畏惧公子的才能,没有重用他。

自毁名声

萧何是最早支持并参与刘邦起事的亲信,在反秦灭楚兴汉的事业中立有奇功。英布谋反,刘邦率兵出征,却从前线一再派使臣回京打听萧何在干什么。萧何以为皇帝出征在外,他便尽心尽责地安抚百姓,筹备粮草输送前线。有人对萧何说道:“足下不久将有灭族的大祸了。足下如今位为相国,功列第一,官不可再升,功不可再加,可足下自入关中十几年来甚得民心。如今主上派使臣来打听足下的情形,是担心足下名声太大对他构成威胁。足下何不到处压价买田、高利放债,使民有怨言?只有如此,主上才会对你放心。”萧何这样做了,刘邦果然不派人回来。当刘邦班师回朝时,老百姓纷纷拦路上书,状告萧何。刘邦一点也不怪罪萧何,反而将老百姓的状纸交给萧何,笑着对他说:“你自己处理去吧!”

脱身自保

秦朝时,赵高杀了二世以后,便立二世哥哥的儿子孺子婴为秦王,将二世当做平民埋葬了。孺子婴斋戒,以便入太庙祭祖,接掌传国玉玺。当斋戒进入第五天的时候,子婴与他的两个儿子商议说:“丞相赵高杀了二世,怕臣子杀他,就假装依道义来拥立我登基。我听说赵高竟然与楚国相约要灭秦朝皇室,然后在关中称王。现在,他要我斋戒,以便入太庙,就是希望借此在太庙中杀我,我想届时装病不去,那丞相一定会自己来找我,等他一来就杀了他。”到了要入太庙的时候,赵高派人去请子婴等人,子婴不去。赵高果然自己前来,说道:“宗庙之事,非常重要,大王为何不去?”子婴趁此时在齐宫中杀了赵高,并灭了赵高三族。

不逞一时之快

张耳、陈余都是战国魏的名士。秦灭魏以后,悬赏要捉拿他们两人,两人于是隐姓埋名,一起到陈国故地靠看守城门谋生。官吏曾因小事要鞭打陈余,陈余发怒,想反抗;张耳踩他的脚,让他忍了。到了秦末,这两人同时起义,并共辅赵王。后陈余与张耳绝交,自为代王,在韩信破赵之战中被杀。张耳投奔刘邦,得保全身。

胯下之辱

淮阴有一个年轻的屠夫,他侮辱韩信说:“你的个子比我高大,又喜欢带剑,但内心却很懦弱。”并当众侮辱他说:“假如你不怕死,那就刺死我;不然,就从我的胯下爬过去。”韩信注视他一会,俯下身子从对方的胯下爬了过去。集市上的人都讥笑他,以为韩信的胆子真的很小。之后韩信毅然从军。先投项羽后投刘邦,在萧何的力荐下,在刘邦门下得到重用。他出陈仓,定三秦,擒魏,破赵,降燕,伐齐,灭楚。戎马一生,威震天下。

恩宠不衰

早在秦始皇时期,叔孙通便以博士的头衔为秦王朝效力了。秦二世时代,陈涉、吴广农民起义,二世皇帝召了一帮博士儒生询问对策。叔孙通上奏道:“南方戍卒不过是鼠窃狗盗的小偷小摸,何足挂齿?当地的官员早已将他们拘捕杀戮,不必大惊小怪!”结果叔孙通得到了20匹布帛、一身衣服的赏赐,官职也升了一级。其实,他已清楚地看出了秦国即将灭亡的形势。他当夜便逃出秦都咸阳,投奔陈涉、吴广的队伍去了。陈涉、吴广失败后,他先后又归顺过项梁、义帝、项羽。最后项羽失败,他投降了刘邦。叔孙通为了迎合刘邦,脱掉了自己儒生的服装,特意换上一身刘邦故乡通行的短衣短衫,果然赢得了刘邦的好感。当刘邦当上皇帝后,他又依旨制定一套大臣朝见皇帝的礼仪。于是,叔孙通加官晋爵,一次便得到五百金的赐赏,成为朝廷近臣,直到汉惠帝还恩宠不衰。

宽容谦让

公孙弘出身贫寒,后来他当上了丞相,依然保持着节俭的生活作风。他吃饭时很少有荤菜,睡觉时只盖普通人盖的棉被。可正因为如此,大臣汲黯向汉武帝参了公孙弘一本,他认为公孙弘位列三公,俸禄优厚,却有这样的表现,其目的是为了骗取清廉简朴的美名,是一种沽名钓誉的行为。于是汉武帝当面质问公孙弘:“汲黯说的都是真的吗?”公孙弘面不更色,坦然应道:“是的,汲黯说的没错。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最了解我的人,他对我的指责切中要害。我的那些行为的确是为了换取美名。如果不是汲黯对圣上忠心耿耿,他怎么会这样指责我呢?”汉武帝听了,反倒觉得公孙弘为人宽容谦让,就愈加尊重他了。

忍辱负重

司马迁因言得罪了汉武帝,受了宫刑,遭奇耻大辱。他痛苦地思索着,到底是死还是活。他在那篇著名的《报任安书》里讲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这要看你为什么而死。他为了完成《史记》,选择了“忍”。忍辱生存,忍辱负重。他列举了历史上许多王侯将相级的大人物强忍受辱的例子,还有孔子、屈原那样的学者忍辱著书。他说:勇怯,势也;强弱,形也。你的强弱、勇怯是客观形势所定,你不能为一时义愤或为一己之名而轻举妄动,而要想到身上的责任。

欲取先予

汉初,北方东胡国向邻国寻衅。派一位使臣到邻国晋见国王,要国王送东胡一匹千里马。邻国国王冒顿觉得自己的实力不强,不足以与东胡抗衡,便采用欲擒故纵的策略,答应将本国最好的一匹宝马送给东胡。大臣认为:千里马是先王遗留下来的,不可轻易送人。冒顿微笑着说:“我与胡为邻,不能为了一匹马伤了和气。”随即叫使者把马牵了回去。过了一段时间,东胡使者又带来国书,说东胡国王看上冒顿王后的美貌,要冒顿王把夫人送给东胡国王。大臣听后气愤万分,纷纷请求冒顿斩杀来使,发兵进讨东胡。冒顿又摇摇头说:“他既然喜欢我的夫人,给他便是了。岂可为了一个女人,失去一个国家?”东胡国王得了冒顿的良马、美人,日夜荒淫无度,认为冒顿真的惧怕自己,于是得意忘形。过了一段时间,他又遣使者向冒顿索要两国交界的宝地。冒顿群臣得信后,对如何应付意见不一。有的主张给予,有的则强烈反对。冒顿此时勃然大怒,说:“土地乃国家之根本,怎能给人!”接着喝令左右将东胡来使斩首,迅即向东胡出兵。东胡军队猝不及防,连战皆败,顷刻全军覆灭。冒顿直冲宫中,杀了东胡国王。

强忍脾气

刘彻对待臣下的态度,傲慢而又无礼。他曾蹲在茅房里接见大将军卫青。会见丞相时,衣着也是随随便便。唯有对待都尉汲黯非常恭敬,不穿戴整齐绝不出见。有时汲黯来得突然,他来不及穿戴,便稳坐帐中,听他奏事。汉武帝常以各种方式招纳贤才,但他天性严酷冷峻。一旦稍觉不合心意,或则小有过错,他就一杀了之,毫不宽待。为此,汲黯当面对汉武帝说:“你这样没完没了地杀下去,恐怕天下的贤才将会被杀尽。那时,陛下再用谁来治理天下呢?”汲黯说话时,态度很不冷静,怒容满面,大臣都为他捏一把汗。哪知汉武帝不但没发脾气,反而笑着说:“什么时候没人才?就怕没人识才罢了!只要有识别人才的能力,还担心什么人才?”汲黯不服气,依然梗着脖子说:“我虽然不能说服陛下,但还是以为陛下不对。希望陛下今后有所改变,不要以为臣糊涂不懂道理!”汲黯咬住不放,自然使汉武帝十分恼火,不过他并没有发脾气。

巧使缓兵计

刘邦病重时,有人告发樊哙伙同吕后,单等刘邦一死便要杀掉刘邦的爱子赵王刘如意。刘邦大怒,召来陈平及周勃命令道:“樊哙现在正统兵在外,这十分危险。陈平立即以快车护送周勃至军中代替樊哙统兵,同时持朝廷符节立斩樊哙之头!”二人受命出发,行至半路,陈平说道:“樊哙是皇帝陛下的同乡故交,功劳很大。而且还是吕后的妹夫,与皇帝有连襟之亲。皇帝以一时之怒要杀他,恐怕很快便会后悔。咱们还是将樊哙囚禁于槛车之中,送到长安让陛下自己处理吧!”可还未等将樊哙押到长安,刘邦便已死去,樊哙自然被赦免。陈平也因皮球踢得巧妙而免遭吕后姐妹的毒手。

忍让除心病

汉朝清河人胡常与汝南人翟方进同是经学博士。胡常虽为经学前辈,但名声却不及翟方进响亮,因此对翟方进心存妒意,常发表议论抨击翟方进。翟方进知道胡常的心病后,每逢胡常召集学生讲学,就派自己门下的学生到胡常的居处,向他请教经学疑义,并且详做笔记。一段时间后,胡常终于明白这是翟方进有意抬举自己,便有些过意不去。日后,胡常与士大夫交游闲谈中,也不时称赞翟方进的学问。

忍一忍,让一让

东汉开国时期,大将贾复的部将杀人,被太守寇恂正法。贾复大怒,带兵经过时说:“如果寇恂来拜会我,我一定杀了他。”寇恂知道后没有去拜会他,却令地方上招待贾复的部队,多备酒食。贾复想带人去杀寇恂,他的部下却都喝醉了酒动不了身。后来光武帝刘秀知道情况之后,让他们和解了。贾、寇二人地位不相上下,而寇恂如此忍让,颇有蔺相如的风度。

嚣张欺公主

沁水公主是东汉第二代皇帝汉明帝的女儿、汉章帝的姊妹。谁会想到,以她这样尊显的身份,居然还会受人欺负。这个欺负到公主头上的人,便是飞扬跋扈一时的外戚窦宪。窦氏家族在东汉前期声名显赫,后因太过器张,被夺了爵位。后来汉章帝娶了窦宪的妹妹为皇后,窦家门庭再振,窦宪的官职一再升迁。窦宪就是在这个时候强行以低价夺取了沁水公主的大片园田。一次,汉章帝驾车出游,途经沁园时,发现园田已经换了主人,便询问窦宪原因。窦宪不但自己不如实回答,而且低声喝令随从谁也不许回答。汉章帝发觉了,不由大怒,斥责窦宪道:“当着我的面你都敢如此颐指气使、胆大妄为,这和赵高指鹿为马有什么差别?贵为公主的园田你尚且敢巧取豪夺,何况一般的平民百姓?你不要觉得你了不起,国家抛弃你窦宪,还不如同抛弃一只死老鼠一样?”天威震怒,窦宪这才真正感到了极大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