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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柔风下的男人女人们(十一、十二)

十一

蒋子涵从刘林家回来,似乎坠进雾里,头重脚轻,又像走在冰上,失去根基。她一头跌在地上。

李来生慌忙抱起她:“子涵,你咋了,子涵,你醒醒。”李来生焦虑万分,把蒋子涵放在炕上,让李老太看着,向门外冲去。

大夫是被李来生一路小跑拽着来的。

大夫按了按蒋子涵的的脉,说:“来生,你这混小子,刚做了半个多月新郎,就这样不爱护媳妇的身体,你知不知道女人经期不能着凉。”

“这……我……”李来生面如秋后的柿子叶,紫里透红。他怎么知道那,半个多月了,他还从未碰过自己的媳妇。睡在一个炕上,但是没有夫妻之实。小媳妇倔得很,他稍有侵犯之意,小媳妇就瞪起好看的大眼睛,又俏皮又生气地责怪他,说他的真情还没有感动她,让他心里又痒痒又无可奈何。只有等小媳妇不再反抗他,真正的把他当成丈夫的时候,他才能如愿以偿。更何况子涵的经期,他怎么会知道那!

“大夫,咋办?”李来生急促地问。

“不伤大体,我给她开点药,不过得七天别让她乱动,你要好好伺候她。”

“行,行。”李来生忙答应。

蒋子涵躺在炕上,李来生一勺一勺把药喂下,蒋子涵又昏睡了。他坐在炕边,注视着媳妇。她真美,即使闭着眼。那长长的睫毛向上翘着,像两只小燕子停在一汪泉水边喝水。李来生越看越爱,他慢慢地轻轻地吻了吻她,生怕重了弄醒她,挨她责怪。

蒋子涵整整睡了一夜。当她醒来时,看见李来生就坐在她旁边,靠着墙睡着了。她坐起身,拿过毛巾被,轻轻地给他盖上。她默默的注视李来生:“谢谢你。”她在心里说。

蒋子涵又躺下,闭上眼,李来生对他的关心,使她感动。他人不错,甚至比志成还潇洒英俊,自己还折磨他,撕他的心,裂他的肺,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蒋子涵想着又睡着了。等她醒来时,已近中午,她听见婆婆和李来生正说话。

“妈,多放点油。”

“傻儿子,还挺疼媳妇,你把面和软和点就行了,太硬了,会伤身子。唉,这闺女,刚到咱家就病了,让她孤苦伶仃的老妈知道,还说咱们没有好好待她。来生呀,你可要好好待她,千万别欺负她。”

“妈。我知道。”李来生说。

蒋子涵听着他们娘两个的对话,心里像有一条温泉,柔柔地流,承不了,也从眼里溢出来。

转眼七天过去了,蒋子涵恢复的很好。李来生放心地去田里干活了。

蒋子涵忙着给李来生做件衣服,来报答李来生对她的关心。

李来生从田里回来。

“来生,我给你做件衣服,来试试。”蒋子涵拿着衣服。

李来生刚想脱掉衣服,突然想起什么,看着子涵,怕光着脊背会惹子涵不高兴,又将脱了半截的衣服穿上。

“还是你出去,我再换。”李来生说。

“不碍事,试吧,”蒋子涵羞涩地低下头。

李来生光着结实的脊背,惹的蒋子涵一阵阵心里发抖,很想伸出手,摸摸那结实的大山,可又怕娇羞的自己会让李来生感到自己的轻浮。她慢慢地给李来生试衣服,彼此可以听见对方的心,在淘气的狂跳。李来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突然抓住蒋子涵的手。

“子涵,我的诚心感动你了吗?你要是再折磨我,我只有用鸟枪结束了自己。”李来生问。

蒋子涵没有躲避,她已经接受了他。

蒋子涵抬起一双含羞的大眼,望着李来生。李来生盯着蒋子涵,那含情脉脉的双眼,李来生醉了,他把子涵搂在怀里,捕捉着子涵含笑的大眼睛,粉如花骨朵的小脸蛋,像月牙一样有点往上翘的嘴唇。蒋子涵像一只老实听话的小绵羊,和李来生缠绵,温柔又可爱。

李来生把她抱上炕,开始了疯狂的旅游。

十二

王子娟这两天,不知怎么吃什么,吐什么,她和高福并肩坐在柔软的草地上。

“高福,我可能有了。”王子娟羞羞地说。

“有啥?”高福傻呵呵地问。

“有……你的孩子。”王子娟更羞了。脸蛋就像她种的西红柿,红红的。

“啊?我要做爸爸了。”高福抱起子娟就吻。

“高福,我爸还没有同意那。”子娟娇柔地躲开他。

“这,怎么办?”高福抓耳挠腮。

“咱们找找来生和子涵,子涵有学问,也许有办法。”王子娟说。

王老汉在自己承包的田地里第一个种起了黄瓜,他四周的田地都是麦子,和他学的第二个人就是高福。王老汉的脑子比别人前进一步,别人用土地追求温饱,可他利用土地奔小康。他的黄瓜顶着娇羞的小花,张着喇叭似的小嘴,吃着太阳丢下的雨线,今年的收成,又会像风吹落叶,噼里啪啦落地。王老汉眼睛眯起一条缝。

“王老伯,您又忙那,歇会吧。”蒋子涵扛着锄头,来到田里。

“老伯,子娟那?”

“这,死丫头,八成又找那死小子去了。”王老汉用纸卷了一支烟。

“老伯,子娟也不小了,我看你就给他们办了婚事吧。”蒋子涵说。

“办了?那死小子一个仔儿也没有,我的闺女给他,还有好日子过?”王老汉说。

“话不能这么说,俗话讲,穷不扎根,富不永驻,高福也在学种黄瓜,这样的好小伙您不要,您还要谁,你就这么一个闺女,就顺水推舟,给他个幸福吧。”蒋子涵说。

王老汉闷头抽烟,一声不吭。

蒋子涵见有效,又说:“再说,您总这么抻着,外一出了点事,您那闺女有个三长两短,您就不心疼吗?”

王老汉把烟扔了:“哼,那死小子敢动我女儿一根毫毛,我绝饶不了他。”

“老伯,已经出事了,您的小外孙都快出世了,您还这么强硬,难道您还要子娟把孩子生家不成?”蒋子涵有意让王老汉着急。

“啊?你说什么?这死丫头,我非打断她的腿!”王老汉拔腿就走,蒋子涵本来想激王老汉快点给他们办喜事,没想到弄巧成拙。就像燕子在农家屋里搭窝,快完工了,突然选的房檐的泥掉了,白费了半天工。她感到情况不妙,急忙找高福。

王老汉气冲冲地往家走,本以为子娟一定没在家,没想到子娟正坐在炕沿上。

“死丫头,你净给我干丢脸的事,我打死你?”王老汉举起手。

王子娟抬起头:“爸,您打吧,您不让我们结婚,可又怕我丢脸,我还有什么活头,你以后还剩您自己了,您要好好照顾自己。”

王子娟说着突然拿起一瓶农药,吓得王老汉急忙喊:“子娟,子娟,你别喝,我依你,依你就是了。”

这时高福气匆匆赶来,一把夺过药瓶:“子娟,你要走,扔下我咋办?我和你一起走算了。”

高福就想喝,子娟抓住高福的手:“高福,不能,不能!”

“你们都不能喝,明儿我热热闹闹给你们办喜事。”王老汉一拍桌子。

王子娟和高福住了手,仍下药瓶,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