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绿灯亮起,我来不及跟司瑾风再解释,向马路对面跑过去,连我的围巾掉了都没有去捡。
可是的人潮拥挤的街头,我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我着急地站到原地大喊。
“月,皇甫月,是你吗?”
可是回应我的只有路人疑惑的目光。
“求求你快出来吧,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周围的空气一片冰冷,我的声音渐渐变得哽咽。
“阿辛……”一条围巾轻轻地披上我的肩头。
我蓦然回首,站在身边的人是司瑾风。
“这附近我都找过了,没有看到月。你也许只是认错人了。”他温柔地安慰我,“天冷了,回去吧。”
“风……”我知道司瑾风的话也许是对的,但是我的内心依旧有那样的期盼。
期盼有一天,皇甫月就这样若无其事地出现在我的面前,轻轻地说一声,好久不见。
可是四年了,我的希望却一再落空。
他的不告而别,也成了我一直无法释怀的心事。
这时手机响了,我一看来电的人是小铭,按下了接听键。
“小铭……”我刚说了一句就被小铭连珠炮给打断了。
“阿辛,不好意思这几天工作太忙了,你来美国好久天我都没有好好招待你,你在哪里?我过来找你,我们好久没见了,慢慢聊。”小铭在电话里兴奋地说。
“哦,好。”我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报了一个咖啡店。
“你等着,我很快就到!”小铭说完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我歉意地看向司瑾风,“风,你怎么来?”
“刚好陪教授过来演讲,顺便过来做一下研究。”司瑾风解释道,“阿辛,你在美国还好吗?”
“我挺好的。”我轻描淡写地说,“风你说果然没错,老外就是对中国功夫感兴趣。”
“哦,那你有没有露一手给他们看看?”司瑾风感兴趣地说。
“露一手倒没有。”我笑了笑。“我露了一脚。”
想起来那天我表演了脚连续踢断五块钢板,满教室老外惊讶得可以塞得下一个灯泡的表情我就想笑。
“不愧是阿辛。”司瑾风看我的表情已经大概得猜得出我做了什么了。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国呢?”
“嗯,大概这个月月底交流结束。”我算了一下时间。
“我刚好也是那个时间走,那到时候一起回国吧。”司瑾风说,替我把围巾围好。
“嗯,好。”我笑笑。“对了,一会小铭要过来,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小铭,她还好吗?我好像记得你说过她高中毕业就被FBI破格录取了。”司瑾风和小铭接触不多,还是从我口中得知的。
“嗯,对呀,小铭是个天才。”我也很佩服她,那么年轻就已经实现了自己的梦想,美国联邦调查局,这是多少精英都无法企及的部门。
“你们两个女生那么久没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吧,我就不打扰了。”司瑾风说道,“我先回学校了,阿辛,如果有事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好。”我跟司瑾风道别。
司瑾风走后,我一个人走进咖啡店,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就看看一个女生匆匆地进来了,她四处看着,好像在找人。
“阿辛!”她看到我兴奋地走了过来。
我才发现这个女生就是小铭,大大的黑框眼镜已经不见了,工作后的小铭有种女强人的干练,可是眼皮下重重的黑眼圈显示了她的工作的疲惫。
“小铭,我差点没认出你来。”我惊讶地说。
“阿辛,好久不见。”小铭坐了下来,点了杯咖啡。
咖啡来了之后,小铭大大地喝了一口。
“慢点。”我担心小铭被烫到。
“终于活过来了。”喝完咖啡后的小铭好像满血复活了。
“工作结束了吗?”我问道。
“还没呢,不过师父难得大发慈悲地说他可以帮我做,我就偷溜出来了。”小铭笑嘻嘻地说。
“师父?”我想起了小铭曾经提过的某个人。
“就是蓝尧时呀。”小铭放下咖啡杯解释道。
“蓝药师也来美国了?”我有些意外。
“对呀,我刚来半年,师父也过来,跟我在同一个部门,而且现在还是我的上司呢。”小铭说道。
“蓝药师也是FBI?”这更令我意外,想当初他那处处危害社会的样子,我绝对想不到他现在会做FBI这种正义的使者。
“呵呵,很意外吧?”小铭心有灵犀地猜到了我的想法。
“呵呵,挺好的,你在美国可以有一个朋友照应。”我笑笑说。
“还不知道谁照应谁呢?”小铭好像满腹牢骚要说,“算了,不提他了,阿辛你一个人来美国的吗?”
“原本是一个人,不过刚刚我发现风也正好在这里。”我说道。
“这么巧?”小铭的话里有话。“阿辛,其实风对你很好,人也长得帅,学校里喜欢他的女生也很多吧?”
“嗯。”我喝了一口咖啡回答道,“喜欢风的女生那是相当多,几栋楼都装不下。”风不管到哪个学校都是NO1的校草。
“难道你就不考虑一下?”小铭突然问道。
“考虑什么?”我不明白。
“做司瑾风的女朋友呀!”
“噗!”我差点被咖啡呛到,放下咖啡杯,说道。“小铭,你别开玩笑了,我和风可是从小就认识的好朋友。”
“算了,真是迟钝的可以。”小铭不想讨论下去,“还是顺其自然吧。”
“本来我们就没什么。”我握紧咖啡杯,咖啡的温度传递到我的掌心。
我望着咖啡出神,咖啡上的心形的拉花散开了,一如我纷乱的心情。
“阿辛。”小铭把手搭在我的手上,“你不会还没有忘记月吧?”
“月?”我的手动了一下,差点打翻咖啡。
“他已经走了四年了。”小铭叹了一口气说道,“也许不会再回来了。”
“小铭。”我打断了小铭的话,“说出来也许别人不会相信,我刚才好像看到月了。”
“你看到他?你确定吗?”小铭有些吃惊。
“嗯。”我点点头,“我觉得自己不会看错。”
“你等一下。”小铭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快速地打开。
“我能查出全美国的公民的信息,包括出入境的人员。”小铭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飞舞着,“如果皇甫月真的在美国的话,一定能查得出来。”
“真的吗?”我的心里有些紧张。
“查无此人。”看到屏幕上的结果,小铭失落了。
“是吗?”我垂下眼帘,果然还是我看错了吧。
“阿辛,有些事情我想是时候告诉你了。”小铭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我很久之前就调查过月,却一直无法查找出他的信息。”
“也许他只是换了名字,所以才会查不到。”我怀着一丝希望。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如果我想要查,不会有查不出的事情。”小铭说道。“就怕是皇甫月刻意隐瞒,皇甫月也许不是他真正的名字。”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才发现我们对皇甫月其实一无所知。
“如果一个人想见你,他会穿过枪林大雨来看你。”小铭注视我的眼睛说道。
“如果他不想见你,就算你就在他眼前,他也会选择避而不见。”
“阿辛,该放弃了。”小铭语重心长地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