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胆色。”见枪指着自己头顶都不害怕的杨震，江成赞许地收起了枪，“不过这个地方太危险，你们还是走吧。有些东西不是你们说想知道就能知道的。”
“那你为什么还在这？”杨震已经大致猜出了江成的真正身份。
“我？我在这里干得好好的，干嘛要走？”江成笑着说反问，“我以前可是一个流浪汉，现在好不容易有地儿收留我，我再走，我傻啊？”
杨震笑了。
“还是听我一句，真的，这里不是你们的地方。”江成心里最担心的其实不是这个。
“尤其是阿然，是吧？”杨震干脆挑明了说。昨天他的眼神已经把一切都说明了，因为他看阿然的眼神跟自己看季洁的一模一样。
江成有点惊讶地看着杨震。
“还不准备亮出自己的底牌？”杨震问。
江成没法子，只好从自己的内兜里掏出自己的警官证。
“我不叫江成，我叫江少威，是香港特警。”江少威道。
“果然是你。”杨震点头，“那封匿名信是你写的？”
江少威没说话，表示默认。
“辛苦了。”杨震真诚地说道，“不过既然你都这么坦诚了，我也不好有什么隐瞒了。我是北京市公安局宣武分局刑侦支队重案六组副组长杨震，季洁是我的搭档。”杨震此时也完全把自己暴露在了江少威面前。
话音刚落，二人的手紧紧相握。
“现在的任务很艰巨啊。”江少威叹道，“宝隆的事情很隐秘，我来了三年了都没有找出更多的证据。”
“那就慢慢来呗。”杨震才不急呢，找不到证据更好，这样他就有更多的时间跟季洁单独在一起了。
“但是我们现在不知道他们下一批货什么时候发出去啊。”江少威很担心。
“怕什么啊？你别忘了，我可是司机啊。”杨震笑道，“再说了，不是还有季洁嘛。”只要季洁在，大曾那边肯定不会有问题。
“她？”江少威没明白杨震的意思，“管用吗？”
“你就等着吧。”杨震的眼神忽然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那咱们就慢慢等吧，也只能这样了。”说着，两个人在宝隆公司外面又溜达了一大圈。一路上，江少威把他知道的所有的“秘密基地”全部告诉了杨震。
“可惜，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货物埋藏的真正地点。”江少威最后说道。
“依照现在的情况，咱们也只能守株待兔了。”杨震慢慢地说，“不过，我觉得你很有必要来趟阿然家，阿然对你可是有满肚子的疑问啊。”早上一看阿然那双熊猫眼，杨震就知道昨晚她一夜没睡了。
“好。”江少威却像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似的，终于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