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春秋左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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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庄公(元年~三十二年)(1)

庄公元年

【原文】

元年春,不称即位,文姜出故也。

三月,夫人孙于齐。不称姜氏,绝不为亲,礼也。

秋,筑王姬之馆于外。为外,礼也。

【译文】

元年春季,《春秋》没有记载鲁庄公即位大典的事,是由于他母后文姜还没有回鲁国的缘故。

三月,鲁桓公夫人逃避到齐国。《春秋》不称姜氏而称夫人。是因为庄公断绝了母子关系,这是合乎礼制的。

秋天,在城外修建王姬的行宫,王姬是周天子的女儿,而不是鲁国的女儿,这是合于礼制的。

庄公二年

【原文】

二年冬,夫人姜氏会齐侯于禚。书,奸也。

【译文】

二年冬季,鲁桓公夫人姜氏同齐侯相会于禚地。《春秋》记载这件事,是为揭露他们的奸情。

庄公三年

【原文】

三年春,溺会齐师伐卫,疾之也。

夏五月,葬桓王,缓也。

秋,纪季以入于齐,纪于是乎始判。

冬,公次于滑,将会郑伯,谋纪故也。郑伯辞以难。凡师,一宿为舍,再宿为信,过信为次。

【译文】

三年春季,公子溺联合齐国军队攻打卫国。《春秋》称他的名字“溺”而不称公子,是贬斥他擅自出兵。

夏季五月,安葬周桓王。桓王已去世七年,因此举行丧礼的时间太晚了。

秋天,纪侯之弟纪季拿酅地来投靠齐国,纪国从此开始分裂。

冬天,鲁庄公率军队住在滑地,打算会见郑伯共同商讨纪国的事情。郑伯以国内有祸乱为理由加以推辞。凡是驻扎军队在外地,只住一夜叫“舍”,住两夜叫“信”,住两夜以上叫“次”。

庄公四年

【原文】

四年春,王三月,楚武王荆尸,授师孑焉,以伐随。将齐,入告夫人邓曼曰:“余心荡。”邓曼叹曰:“王禄尽矣。盈而荡,天之道也。先君其知之矣,故临武事,将发大命,而荡王心焉。若师徒无亏,王薨于行,国之福也。”王遂行,卒于木之下。令尹鬥祁、莫敖屈重除道、梁溠,营军临随。随人惧,行成。莫敖以王命入盟随侯,且请为会于汉汭,而还。济汉而后发丧。

纪侯不能下齐,以与纪季。夏,纪侯大去其国,违齐难也。

【译文】

四年春季,周王朝历法的三月,楚武王运用名为“荆尸”的列阵,授予士兵武器,准备去攻打随国。在分发武器前,准备进行斋戒,武王到宫里告诉夫人邓曼说:“我心神动荡不安。”邓曼叹息说:“君王的福禄尽了。凡物过满必动荡,这是自然的道理。先君大概知道了,所以在面临战争、将要发布重大命令以前,使君王心神不定。如果我军没有什么损失,而君王死在途中,就是国家的福分了。”楚王于是率军出征,途中死在树下面。令尹鬥祁、莫敖屈重保密不发丧,赶紧修筑新路,在溠水架桥,逼近随境建筑营垒。随人很害怕,向楚军求和。莫敖屈重以楚王的命令进入随国,和随侯结盟,同时邀请随侯在汉水转弯处会见,然后退兵回国。直到楚军渡过汉水之后才公布丧事。

纪侯不愿屈从齐国,把国家政权传给弟弟纪季。夏天,纪侯永远离开了他的国家。这是为了避开齐国的祸患。

庄公五年

【原文】

五年秋,郳犁来来朝。名,未王命也。冬,伐卫,纳惠公也。

【译文】

五年秋季,郳国犁来前来鲁国朝见。《春秋》只记载他的名字,是因为他没得到周天子的封爵。

冬季,庄公联合齐、宋、陈、蔡四国军队攻打卫国,目的是为了护送惠公回国。

庄公六年

【原文】

六年春,王人救卫。夏,卫侯入,放公子黔牟于周,放宁跪于秦,杀左公子泄、右公子职,乃即位。

君子以二公子之立黔牟为不度矣。夫能固位者,必度于本末而后立衷焉。不知其本,不谋。知本之不枝,弗强。《诗》云:“本枝百世。”

冬,齐人来归卫宝,文姜请之也。

楚文王伐申,过邓。邓祁侯曰:“吾甥也。”止而享之。骓甥、聃甥、养甥请杀楚子,邓侯弗许。三甥曰:“亡邓国者,必此人也。若不早图,后君噬齐。其及图之乎?图之,此为时矣。”邓侯曰:“人将不食吾余。”对曰:“若不从三臣,抑社稷实不血食,而君焉取余?”弗从。还年,楚子伐邓。十六年,楚复伐邓,灭之。

【译文】

六年春季,周王室的属官子突率军救援卫国。

夏天,卫惠公回国,先把公子黔牟放逐到周,把宁跪放逐到秦国,杀掉左公子泄、右公子职,然后正式宣布做卫君。

君子认为二位公子立黔牟为国君,是一种很欠思考的行为。因为凡是对于能够巩固自己地位的人,必须考察他的主要和次要的条件,然后用适当的方式立他为君。若不了解他的根本,就不该作立他为君的策划;若知道其主要条件不错,却像树根不生枝叶,孤立无助,就不去勉强立他为君。《诗经》说:“本枝繁盛繁衍百代。”

冬天,齐国把从卫国获得的宝器送给鲁国,这是文姜向齐侯请求的。

楚文王进攻申国,途经邓国。邓祁侯说:“他是我的外甥。”留住楚王,设宴款待。骓甥、聃甥、养甥三人怂恿邓祁侯借机杀掉楚王,邓侯不同意。三人说:“将来灭亡邓国的,肯定是这个人。如果不及早设法对付,到那时君王后悔也来不及了。请及时动手吧!假如真想要解决,现在正是时候!”邓侯说:“若我这样做,人们会唾弃我而不吃我祭祀剩下的肉。”三人回答说:“君王如果不听从我们的话,就连土地神和五谷神都得不到您的祭祀,君王又怎能取得祭祀剩下的东西呢?”邓侯还是不允许。攻打申国回国的这一年,楚文王进攻邓国。鲁庄公十六年,楚国再次进攻邓国,最后终于把邓国灭亡了。

庄公七年

【原文】

七年春,文姜会齐侯于防,齐志也。

夏,恒星不见,夜明也。星陨如雨,与雨偕也。

秋,无麦苗,不害嘉谷也。

【译文】

七年春季,夫人文姜和齐侯在鲁邑防地相会,这是应齐侯的要求。

夏天,常见的星星看不见了,这是由于夜间天空很明亮的原因。陨石像雨一般坠落,这是和雨一起落下来的。

秋季,麦子因水灾而没有收成,禾苗不长,不过不妨害黍稷的收成。

庄公八年

【原文】

八年春,治兵于庙,礼也。夏,师及齐师围郕。郕降于齐师。仲庆父请伐齐师。公曰:“不可。我实不德,齐师何罪?罪我之由。《夏书》曰:‘皋陶迈种德,德,乃降。’姑务修德以待时乎。”秋,师还。君子是以善鲁庄公。

齐侯使连称、管至父戍葵丘。瓜时而往,曰:“及瓜而代。”期戍,公问不至。请代,弗许。故谋作乱。

僖公之母弟曰夷仲年,生公孙无知,有宠于僖公,衣服礼秩如適。襄公绌之。二人因之以作乱。连称有从妹在公宫,无宠,使间公,曰:“捷,吾以女为夫人。”

冬十二月,齐侯游于姑棼,遂田于贝丘。见大豕,从者曰:“公子彭生也。”公怒曰:“彭生敢见!”射之,豕人立而啼。公惧,队于车,伤足丧屦。反,诛屦于徒人费。弗得,鞭之,见血。走出,遇贼于门,劫而束之。费曰:“我奚御哉!”袒而示之背,信之。费请先入,伏公而出斗,死于门中。石之纷如死于阶下。遂入,杀孟阳于床。曰:“非君也,不类。”见公之足于户下,遂弑之,而立无知。

初,襄公立,无常。鲍叔牙曰:“君使民慢,乱将作矣。”奉公子小白出奔莒。乱作,管夷吾、召忽奉公子纠来奔。初,公孙无知虐于雍廪。

【译文】

八年春季,庄公在太庙前操练士兵,这是合乎礼制的。夏季,鲁、齐两国军队围攻郕国,郕国战败向齐军投降。鲁国的仲庆父建议要攻打齐军,鲁庄公说:“不能这样,我实在没有德行,齐军有何罪?罪是由我引起的。《夏书》说:‘皋陶努力树立德行,具备了德行,别人自然降服。’我们还是姑且培养德行。等待别人降服的时机吧!”秋天,鲁军回国。君子由此而赞美鲁庄公。

齐襄公派连称、管至父驻守葵丘,他们是瓜熟时节去的。当时说好:“到明年瓜熟的时候派人去替换你们。”防守了一年,齐襄公的命令还不见传来,他们请求派人来代替,也没有获得批准。因而连称、管至父两人就策划叛乱。

齐僖公的同母兄弟叫夷仲年,生下公孙无知,很得僖公的宠爱,衣服礼仪的待遇等级都如同嫡子一样。齐襄公即位后降低了公孙无知的待遇,于是连称、管至父二人便利用公孙无知的不满,依靠着他发动叛乱。连称有个堂妹,在齐襄公的后宫,没有得到宠幸,就让她去监视襄公的情况。公孙无知告诉她说:“事情成功,我就立你为君夫人。”

冬季,十二月,齐襄公在姑棼巡视,并顺便在贝丘打猎。看见一头大野猪,侍仆人员说:“这是公子彭生!”襄公十分生气说:“彭生岂敢来见我!”便用箭射它。野猪竟像人一样地站起来嚎叫。齐襄公感到害怕,从车上摔了下来,伤了脚,丢了鞋。回去以后,向徒人费要鞋。费找不到鞋子,齐侯就鞭打他,打得流血。费从宫中出来,在宫门口遇上叛贼。叛贼把他劫持并捆了起来。费说:“我刚才被鞭打,我怎么会抵抗你们?”解开衣服,让他们看背伤,叛贼相信了他的话。费请求先进宫去,进宫后把齐侯隐藏了起来,接着就出宫和叛贼搏斗,战死在宫门里。石之纷如死在台阶下。叛贼冲进宫中,在床上杀了襄公的替身孟阳,说:“不是国君,相貌不像。”他们发现齐侯的脚露在门下面,就把他杀了,拥立公孙无知为国君。起初,齐襄公当国君之后,行动没有准则,鲍叔牙劝谏说:“国君的行动如不合常理,百姓自然轻慢放纵,祸乱必将发生。”便护卫公子小白逃到莒国。不久祸乱发生,管夷吾、召忽二人便护卫公子纠逃避到鲁国。起初,公孙无知对待大夫雍廪十分暴虐。

庄公九年

【原文】

九年春,雍廪杀无知。

公及齐大夫盟于蔇,齐无君也。

夏,公伐齐,纳子纠。桓公自莒先入。

秋,师及齐师战于干时,我师败绩,公丧戎路,传乘而归。秦子、梁子以公旗辟于下道,是以皆止。

鲍叔帅师来言曰“子纠,亲也,请君讨之。管、召、仇也。请受而甘心焉。”乃杀子纠于生窦,召忽死之。管仲请囚,鲍叔受之,乃堂阜而税之。归而以告曰:“管夷吾治于高傒,使相可也。”公从之。

【译文】

九年春季,雍廪杀死公孙无知。

鲁庄公和齐国的大夫在蔇地结盟,这是因为当时齐国没有国君。

夏季,齐国护送公子纠回国即位。齐桓公从莒国抢先回到齐国。

秋季,我军和齐军在干时作战,我军大败。庄公舍弃战车,乘坐轻车逃回。秦子、梁子打着庄公的旗号躲在小道上诱骗齐军,都被齐军所俘。

鲍叔率领军队代表齐桓公来鲁国说:“子纠是我齐君的仇人,请君王把他杀了。管仲、召忽,是我齐君的仇人,请把他们交给我齐国才能甘心。”于是就在生窦把公子纠杀死,召忽也自杀了。管仲请求把他押送回齐国,鲍叔答应请求,到了齐境堂阜就把他释放了。回国后,鲍叔报告齐桓公说:“管仲治国的才能比高傒都强,可以让他辅助君主。”齐桓公同意了。

庄公十年

【原文】

十年春,齐师伐我。公将战,曹刿请见。其乡人曰:“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刿曰:“肉食者鄙,未能远谋。”乃入见。问:“何以战?”。公曰:“衣食所安,弗敢专也,必以分人。”对曰:‘小惠未遍,民弗从也。”公曰:“牺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对曰:“小信未孚,神弗福也。”公曰:“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对曰,“忠之属也,可以一战,战则请从。”

公与之乘。战于长勺。公将鼓之。刿曰:“未可。”齐人三鼓。刿曰:“可矣。”齐师败绩。公将驰之。刿曰:“未可。”下,视其辙,登,轼而望之,曰:“可矣。”遂逐齐师。既克,公问其故。对曰:“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

夏六月,齐师、宋师次于郎。公子偃曰:“宋师不整,可败也。宋败,齐必还,请击之。”公弗许。自雩门窃出,蒙皋比而先犯之。公从之。大败宋师于乘丘。齐师乃还。蔡哀侯娶于陈,息侯亦娶焉。息妫将归,过蔡。蔡侯曰:“吾姨也。”止而见之,弗宾。息侯闻之,怒,使谓楚文王曰:“伐我,吾求救于蔡而伐之。”楚子从之。秋九月,楚败蔡师于莘,以蔡侯献舞归。

齐侯之出也,过谭,谭不礼焉。及其入也,诸侯皆贺,谭又不至。冬,齐师灭谭,谭无礼也。谭子奔莒,同盟故也。

【译文】

十年春季,齐国的军队攻打鲁国。庄公准备迎战。曹刿请求进见。他的同乡人说:“那些天天吃肉的人在那里谋划,你又去干什么!”曹刿说:“吃肉的人鄙陋不通,没有深谋远虑。”于是入宫进见,曹刿问庄公:“凭什么来作战?”庄公说:“暖衣饱食,不敢独自享受,一定分给大家。”曹刿回答说:“小恩小惠不能遍及百姓,百姓不会跟从的。”庄公说:“祭祀用的牛羊玉帛,不敢擅自增加,祝史的祷告一定如实相告。”曹刿回答说:“一念之诚也不能代表一切,神明不会降福的。”庄公说:“大大小小的案件,虽然不能完全洞察,但必定合情合理去办。”曹刿回答说:“这是为百姓尽力的一种心意,可以凭借这个打一下。双方交战,请让我跟着去。”

庄公和曹刿同乘一辆兵车,与齐军在长勺展开战斗。庄公准备击鼓。曹刿说:“还不行。”齐人三通鼓罢。曹刿说:“可以了。”齐军大败。庄公准备追上去。曹刿说:“还不行。”下车,仔细观察齐军的车辙,然后登上车前横板远望,说:“行了。”就追击齐军。战胜以后,庄公问曹刿取胜的原因。曹刿回答:“作战全凭勇气。第一通鼓振奋勇气,第二通鼓勇气就少了一些,第三通鼓勇气就没有了。他们的勇气没有了,而我们的勇气刚刚振奋,所以战胜了他们。大国难于捉摸,恐怕有埋伏。我细看他们的车辙已经乱了,远望他们旗子已经倒下,所以才追击他们。”

夏六月,齐国和宋国军队驻扎在郎地。公子偃说:“宋军的军容不整齐,可以打败他。宋军败了,齐军一定回国。请您攻击宋军。”庄公不同意。公子偃从雩门私自出击,把马蒙上老虎皮先攻宋军。庄公领兵跟着进击,在乘丘把宋军打得落花流水。齐军也就回国了。

蔡哀侯在陈国娶妻,息侯也在陈国娶妻。息妫出嫁时路过蔡国。蔡侯说:“她是我的小姨。”留下来见面,没有礼貌。息侯听到这件事,发怒,派人对楚文王说:“请您假装进攻我国,我向蔡国求援,您就可以攻打它。”楚文王照办。秋九月,楚国在莘地大胜蔡军。俘获了蔡侯献舞回国。

齐侯逃亡在外时,经过谭国,谭国不加礼遇。等到他回国,诸侯都去祝贺,谭国又没有去。冬,齐军攻占了谭国,这是由于谭国没有礼貌。谭子逃亡到莒国,这是因为两国同盟的原因。

庄公十一年

【原文】

十一年夏,宋为乘丘之役故侵我。公御之,宋师未陈而薄之,败诸鄑。

凡师,敌未陈曰败某师,皆陈曰战,大崩曰败绩,得儁曰克,覆而败之曰取某师,京师败曰王师败绩于某。

秋,宋大水。公使吊焉,曰:“天作淫雨,害于粢盛,若之何不吊?”对曰:“孤实不敬,天降之灾,又以为君忧,拜命之辱。”臧文仲曰:“宋其兴乎。禹、汤罪己,其兴也悖焉、桀、纣罪人,其亡也忽焉。且列国有凶称孤,礼也。言惧而名礼,其庶乎。”既而闻之曰公子御说之辞也。臧孙达曰:“是宜为君,有恤民之心。”冬,齐侯来逆共姬。乘丘之役,公之金仆姑射南宫长万,公右孙生搏之。宋人请之,宋公靳之,曰:“始吾敬子,今子,鲁囚也。吾弗敬子矣。”病之。

【译文】

十一年夏季,宋国由于乘丘那次战役而入侵我国。庄公出兵迎战。宋国的军队还没有摆开阵势,我军就逼压过去,在鄑地打败宋军。凡是作战。敌方没有摆开阵势叫做“败某师”,都摆开了阵势叫做“战”。大崩溃叫做“败绩”,俘虏敌方的勇士叫做“克”,伏兵而击败敌国叫做“取某师”,周天子的军队被打败叫做“王师败绩于某”。

秋季,宋国发大水。庄公派使者去慰问,说:“上天降下大雨,危害了庄稼,为什么不慰问呢?”宋闵公回答说:“孤对上天不诚恳尊敬,上天降灾,还以此让贵国国君担忧,承蒙关注,实不敢当。”臧文仲说:“宋国恐怕要兴盛了吧!禹、汤责罚自己,他们勃然兴起;桀、纣责罚他人,他们马上灭亡。而且列国发生灾荒,国君称孤,这是合于礼法的。言语惶恐而各称合于礼,这也差不多了吧!”不久,又听说这是公子御说的话,臧孙达说:“这个人适当国君,因为他有体恤百姓的心意。

冬季,齐桓公来鲁国迎娶共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