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势严重,无法入城,何不冲到圣盟的行营里去?一来,可以摆脱那八个高手的追击;二来,也可以借圣盟之手将魔教的阴谋公诸天下,让楼兰城里的武林人士免遭浩劫……”
一念及此,唐晨再也顾不得许多,他奋力站起,向赵绝户那边跑过去。
“赵绝户,快,后边的是魔教高手,快截住他们!”
唐晨大叫着狂奔,后面的“疾风八灵”则虎吼着狂追不舍。
“唐晨!”
赵绝户看清了当先跑过来的人,居然是与他结有梁子的唐晨,初时眉头大皱,随即就眉头大展,眼中闪过杀机,脸上泛起一丝邪恶无比的奸笑。
“唐晨,当日在玉门关上,你居然敢威胁我……嘿嘿,今天,你自动送上门来,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赵绝户在玉门关上时就想杀唐晨,奈何当时东方落雪和温凉玉都有意庇护唐晨,他不敢下手,也没有下手的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他可不会放过。
恶向胆边生,他一挥手,对身后的众手下下了命令——
“敌袭!弓箭侍候!”
“放!”
霎时间,“嗖嗖”连声,数以千计的羽箭向唐晨和“疾风八灵”这边劲射过来。
“丫的赵绝户,你够狠——”
唐晨嘶吼着,将“鬼影迷踪步”施展到当前身体状况下的极致,在那数以千计的密集羽箭中穿梭,一眨眼冲到了众圣盟弟子的身后。
这一下爆发,让他体内又一阵气血翻腾,他“哇”的一声又呕出一口血来,身子半跪了下去。
好在,追在他身后的八个人被那数以千计的羽箭所阻,现在已经与赵绝户带队的圣盟弟子大战了起来。俗话说“蚁多咬死象”,上千名训练有素的圣盟弟子一拥而上,还真不好对付,八人一时之间是难以脱身冲过去抓唐晨了。
但赵绝户却不会放过唐晨。
“唐晨,你逃不掉的,今天你死定了!”
赵绝户大喝着冲天飞起,越过众人头顶,向唐晨飞扑过来。
心中暗骂一声“****的”,唐晨将一口冲到喉咙的血生生咽下,捂着心口,再次施展“鬼影迷踪步”,冲向不远处的圣盟行营,一边向前跑还一边大声喊道——
“坎水护法,我是唐晨,你快出来!我有关乎圣盟生死的重大情报!”
“坎水护法,我是唐晨,你快出来!我有关乎圣盟生死的重大情报!”
……
他希望驻守圣盟行营的坎水护法能听到,出来阻止赵绝户这个家伙“公报私仇”。
然而,一直到他都冲到行营外了,除了行营外的十几名哨兵向他冲过来要阻截他外,行营中竟无一点动静!
这令唐晨十分诧异——足足七万多人马,难道没有一个听到我的喊声吗?
唐晨曾在这个行营中待过,知道营地的情况,他一闪身,避过当面之敌就冲进了行营,直奔营地的核心营房去。
可是,除了追在他身后的一众哨兵外,他没有看到一个圣盟弟子!
这是怎么回事?
“坎水护法!”
唐晨大叫着推开了核心营房的大门,冲了进去。
他一冲进核心营房,顿时就愣住了——两眼看着营房的地上发愣。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一个地道口。
地道口就在核心营房的正中央,其大小可容三四人并排通行。地道口的旁边堆着少量黄色新土,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足印。
唐晨立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难怪营地中一个人都没有……圣盟的手段太高明了,他们竟早早就挖好了入城的地道!”
“我看你还能往哪里逃!”
一道魁梧的人影飞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赵绝户。与此同时,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其他圣盟弟子也追过来了。
唐晨闪身避过赵绝户的扑杀,右手一伸,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开声说道——
“赵绝户,我这次来,是有关乎你们圣盟部队的存亡、关乎整个中土武林的大事,你想杀我,等此事了了,我随时恭候!但现在不行!否则,耽误了时间,你万死莫赎!”
但赵绝户会信唐晨的话吗?
当然不会。他才不相信会有什么事情能够对他们圣盟部队构成威胁,他盯视唐晨半晌,一声一声地恶笑起来——
“呵,呵,呵呵呵呵……唐晨,你之前不是一直都表现得很有骨气吗?怎么,到了这会儿,为了保命也瞎编鬼话了?少废话,受死吧!”
他一刀向唐晨斩了过去。
唐晨一矮身,避过赵绝户的刀锋,然后纵身一跃,跳入了地道。
“哼,钻进地道你就更别想逃掉了!”
赵绝户一刀斩空,脸上恶笑依然,一纵身,也跳入了地道。
他们两人刚钻入地道,营房外面便传来了无数声惨叫。
——“疾风八灵”追过来了。
……
今天,是“佣兵之王”马奎迎娶唐门唐红袖的日子。
一大早,各派武林势力都在其头领的带领下,前往黄金大殿贺喜。
玛瑙公主和阿凡提、鸠摩鱼带着一众天山国高手,旌旗开道,浩浩荡荡向黄金大殿进发。
“阿凡提先生,你说,有多少人是真心去朝贺的?”
玛瑙公主骑着高头大马,向身边的阿凡提问道。
阿凡提完全一副盖世懒人的样子,他躺在黑毛驴阿毛背上,跷着二郎腿,懒懒地说了三个字——“天知道。”
“你不是号称‘塞外智师’吗?怎么能够不知道呢?”
玛瑙公主嗔道。
“我的大公主,这‘塞外智师’的称号是别人封给我的,我自己可没承认过。况且,就算我是智师,也是凡人一个,总不可能什么事情都知道吧?”
阿凡提翻翻怪眼,没好气地说道。
“没劲!”玛瑙公主不再理会没趣的阿凡提,转而向另一边的鸠摩鱼问道,“国师,你说呢?”
鸠摩鱼笑笑:“阿凡提先生都不知道的事情,我鸠摩鱼又怎么知道呢?”
“真是没趣!”玛瑙公主非常郁闷,随后又没话找话,“国师,你的徒弟湿奴魔呢?你平时不是去哪里都带着他吗?怎么今日不见他的影子呢?”
“呃,这个,公主你也知道,他昨天受了重伤,后来虽得阿凡提先生救治,伤势大为好转,但到底还没有痊愈。所以,我今天就让他留在馆里休息疗养……”
“噢。说起来,湿奴魔受伤还和我有点关系,如果昨天我不央求你去捉那匹大红马,他就不会受伤了。不过话说回来,国师,我昨天只要你去抓那匹大红马,可没叫你去惹圣盟那帮人啊!你去惹他们,那不是自找苦吃吗?还害得我和阿凡提先生替你担心着急,为提防圣盟人马来袭忙活了半个晚上呢,都没休息好。”
玛瑙公主越说越委屈。
她明明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现在却怪鸠摩鱼自作主张,这份刁蛮,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受得了的。
不过,鸠摩鱼在天山国当国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然知道这个玛瑙公主是什么秉性,所以也就见惯不怪地回答道——“是,是,是,千错万错,都是我鸠摩鱼的错,公主你大人大量,不要与我一般计较。”
“嘿嘿,知道就好。鸠摩鱼先生,你既然知错,可要接受惩罚噢!”
玛瑙公主一脸坏笑地说道。
“要接受什么样的惩罚,还请公主示下。”
鸠摩鱼双掌合十,一脸赤诚地说道。
“我就罚你告诉我,你昨晚到底都跑哪里去了!”
玛瑙公主娇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