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星空下的钢琴曲
17313300000001

第1章 瘦弱的小男孩

在那青灰色刻满苍伤岁痕的砖墙下,零星的摆放着些说破不破的坛罐。好几道不知什么时候遗落的青、红杂石板,镶嵌在那有着细细碎痕的水泥小路中,一直延伸到小巷尽头。湛蓝的天空被那零乱的天线及长着青苔的破屋檐划分的零零碎碎。时不时,一道响亮的二胡声荡漾在小巷中,安详而又美好。将这个破旧的小巷,荡漾在岁月的长河中,显得更有些历史的风韵,朴素而又简单。

一个衣着破旧上衣、深灰色短裤的小男孩从小巷中疾驰而过,留下几道清脆的脚步声,边跑边有礼貌的叫道:“二胡爷爷好、胖婶好、小瘦叔好..”

声音还在小巷中荡漾,小男孩已经不见了,只听见大伙笑着议论,“还是我们这的小星星纯真,即和爱又机灵,简直就是我们这的小笑星!”

“是啊,是啊,有他在我们这个小巷都不冷清了!”

“他或许就是上天嫌弃我们这儿太过于冷清,故意送来让我们开心的..”

“对啊,对啊!”

“..”

他们满口笑容的夸赞着小男孩,一阵阵欢笑灌满整个巷子,和谐而又满足!

小男孩飞快的来到小巷的尽头,那是一栋古老的有些夸张的破砖房子,有三层来高,就像古老时代残留下的碉堡。翠绿色的青苔沿着那湿漉漉的砖间粗糙缝隙散漫的生长着,装饰着这个破砖“碉堡”仅有的生机!摇曳的破木窗挂在窗台上,伴随着微风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在述说着这个“碉堡”的悠久传言,轻轻荡漾在四周。屋里时不时传来一两声碗灌清脆撞击的声。小男孩像一阵风穿过房子,来到了第三层,那便是他的家,一个破旧却温馨的家。一共有三间,较大的那一间也不过二十平米,里面陈列着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一张木桌,几个简易的小凳之类的,及阳台前一个做饭的炉子、碗筷,平时做饭总有些腾云驾雾的感觉。唯一让小孩兴奋的是那台他父亲不知从那弄来的电视机,偶尔会发出滋滋跳台的尖锐响声,像是在宣誓着自己早已退休。其余的两件都是十几个平米,刚好可以摆放一张床的位子。一间是他父母住的,一间是小男孩住的。在小男孩住的房间朝北有个破旧的大木窗子,有几小块玻璃上还有些破碎的裂痕,如冰花般镶嵌在木框上,在边缘还长满了一条条清脆的小青苔。而小男孩睡觉前最幸福的时光便是透过那破旧的玻璃,仰望着北边天空,看着那些湛蓝的星星,幻想着那颗最亮的星星里面会住着怎么,好奇而又美丽,而那咯吱咯吱的摆木声在微风中轻轻拉出一道道奇妙的星空联想曲,美妙且催人入睡!

“回来啦,今天老师又教了你什么啊!”小男孩的母亲边做饭边问,尽管被烟熏得直咳嗽。

“今天的课是我最喜欢的,音乐课,妈妈,你是不知道,那音乐静静流淌在心里的感觉是多么的舒畅,仿佛来到..哎,说不出那感觉,反正就像吃糖一样!”小男孩得意的炫耀道。

“哦哦,怪不得我的小心肝今天如此开心。”小男孩的母亲说道。

“就是感觉时间过得好快,转眼便听到那可恨的打铃声,哎,多想再上一会儿!”小男孩有点沮丧的说道。

“下次不是还有音乐课吗,也正是因为生活满怀期待与希望,所以才精彩,永不乏味!”小男孩的母亲解释道。

“可是我们班的音乐课一般都是用来写作业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老师突然给我们上了一节音乐课!”

“你为什么突然好喜欢音乐了!”小男孩母亲好奇的问。

小男孩想了想,微微摇了摇他那大大的脑袋,含糊的念道:“不知道,那种感觉好奇怪,好像我每次入睡前的一段歌谣,它会带我到一个奇妙的世界,那个世界..”。他的声音很小、很小,小的像灵魂的述说。

小男孩长着一对圆圆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很是不配他那瘦小的脸庞,再加上他骨瘦如柴的身躯,微微撑起那宽大的上衣,很是不协调,跑起来像一件被风吹落衣架的衣服,但从整体来看可爱极了,给人一种看了就想伸手过去摸一把的冲动。

今年小男孩七岁多一点,上小学二年级,大名叫梦蓝星,乳名叫星星,他的母亲名为梦天瑶,据说她年轻的时候貌美似花。他的父亲名叫白尘言,他那相貌清秀的脸庞上早已被岁月刻下一道道粗糙的皱痕,左脚由于残疾而不能自由弯曲。一家三口在那类似“碉堡”的小房间里过着平淡却有快乐的日子,平日里在离巷子较远的地方似乎还可以的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

“星星,吃饭啦!”他母亲边说边端着两盘热腾腾的的菜放在木桌上,淡淡的油烟灌在房间里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小男孩应着叫声飞快的从凉台角落边的破木柜子下拿出三个碗,整齐的摆在木桌上,边等妈妈一起坐过来吃。

木桌上摆着跟往常变化不大的菜,一盘泛黄的青菜,一盘满是褶皱的白菜,一颗精致白黄煎蛋。

“吃,把这个蛋吃了,一定饿坏了吧!”母亲心疼的说道。

“妈妈,妈妈,爸爸今天又不来和我们一起吃午饭吗?”小孩疑问的问道。

“爸爸还在外面做事,好忙没时间赶过来,晚上会回来陪你一起吃饭。”母亲轻声说道。

说着,小男孩接过妈妈刚刚添好的饭,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吃的津津有味,小孩的母亲时不时给小孩的碗里夹菜,望着小孩那粗大的衣服下裹着的瘦小身体,恨不得将所有的饭都添到小男孩的碗里。

吃完饭,还没等把脸上的饭擦尽,便飞快的跑了出去。急切的解释到:“我去会二胡爷爷那!”

“跑这么快,急着去投胎..”楼下传来一道道含糊的骂语,那便是楼下房主——怪奶奶。小孩也是极度的怕这个怪奶奶,脚步再次放轻了许多。

每次,只要小男孩一有时间就会去二胡爷爷那,吵着二胡爷爷给他拉二胡听,一听常常忘记上课的时间,每次上课都是二胡爷爷提醒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小男孩欢快的跑到二胡爷爷跟前,左手抱着一个高一点的木凳一个矮一点的木凳,右手拉着二胡爷爷到一处幽静的大梧桐树下,放好那熟悉的木凳。熟悉的位子,乘着夏日的阴凉,等待着二胡爷爷那草长莺飞般的旋律。二胡爷爷每次都会用那粗糙的大手摸摸小男孩那刺手的小短发,看着小男孩脸上残留的饭粒,呵呵的笑着。慈祥、安好的眼孔中布满岁月的苍伤与睿智。二胡爷爷举起右手那粗糙的大拇指与食指轻轻钳住那粒米饭,拿到小男孩跟前,笑着说道:“我们的小星星准备将这粒饭带给爷爷吃啊,爷爷我可吃不饱!”

小男孩不好意识的笑了笑,二胡爷爷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在梧桐树下,伴随着二胡的想起,一老一小听着二胡声静静的享受着这幽静的旋律,虫鸣鸟叫,蝶飞蜓舞,一切如此美好。

白须般的玄轻轻的拉停了下来,时间仿佛静止,却又一闪而逝,这是小男孩才缓缓的回过神来,好奇的对二胡爷爷说:“爷爷,为什么每次听你拉的二胡都有不同的体会,好模糊画面会在脑海中浮现,好亲切的感觉!”

“看来我们的小星星还是一个音乐迷啊,你有没有想过成为一名出声的音乐家!”二胡爷爷笑眯眯的问道。

“音乐家,是不是像电视里那样在华丽的大房间为那些衣着华丽的观众弹奏高雅的乐曲,然而哪些衣着华丽的人表面装的很严肃、认真,然而却并不听的太懂,与其这样我还不如一直听爷爷拉二胡!”小男孩嘟着嘴说道。

二胡爷爷摸着小男孩的头说道:“你可以让你的乐曲去选择喜欢它的人,比如说如果有一天你可以弹奏出美妙的乐曲,难道就不想弹奏给爷爷听吗?”

“想,可是..。怎么才是一个优异的音乐家?”小男孩疑惑的问道。

“答案在你心中,还需要你自己去寻在!”爷爷语重心长的说道:“好了,不早了,快去上学吧!”

说着,小孩边思索着爷爷的话语边低头缓缓向学校走去..